“我和我媽另找地方住吧!”沈清宜有些不自在。
聽到這句,夏熹悅突然低笑了一聲,“我被罵了幾年的野男人,也沒避著不見你和安安呀,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這都是我姐交待的事,我能怠慢嗎?”
說完之后,又若有所思,“你該不會……”
“我沒有!”沈清宜連忙打斷。
懷疑夏熹悅對她有想法這種事,要是讓人知道一定會說她臉大,自作多情。
夏熹悅下巴微揚,走近她,“沒有,你干嘛那么敏感?”
沈清宜默了默,“總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
夏熹悅笑笑,“誰是孤男寡女了?張嫂不是人嗎?”
張嫂:!!!
說完之后轉過身,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對張嫂說道:“這些菜拿去處理掉,再去做幾道新鮮的過來。”
她就那么防備他?
那么介意他喜歡她?
張嫂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夏熹悅,“少爺,要做什么菜?”
沈清宜有些莫名,問道,“為什么要處理掉這些菜?”
夏熹悅整理了一下情緒,重新轉過身面對她,“你不是不愛吃過夜的菜嗎?”
“它沒過夜了啊,而且我昨天嘗了里面幾道菜,味道挺好的。”沈清宜覺得很麻煩,而且她肚子餓了。
張嫂站在那里,左右為難,“少爺,這菜?”
夏熹悅擺了擺手,“去熱了,打兩碗米飯過來。”
張嫂連忙照做。
兩人無聲的坐在沙發上,沈清宜有些尷尬,沒話找話,“上次去你家,阿姨說讓我幫她搭幾套衣服,因為時間緊迫,沒來及,下午我想出一趟門,替她挑幾套。”
麻煩人家太多,總要還人情。
說著又去房間拿一個本子出來,“上次阿姨說我設計的那款‘風吟’很好,其實我老早畫好了一個系列,送給你和夏希蕓姐。”
夏熹悅接過她手上的稿子,“怕欠人情?”
她慣會這樣,但凡給安安或是她多買什么,一定會多干些活進行回饋。
沈清宜笑笑,“嗯!”
夏熹悅深吸了一口氣,“那陸硯的東西你拿嗎?”
沈清宜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覺得朋友之間沒必要分得這么清楚,我姐姐也不喜歡這樣。”
沈清宜笑道,“你別幫她說話了,她每回不知道收得有多開心。”
此時兩個人想法已經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夏熹悅因為沈清宜的拒絕說著氣話。
沈清宜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松了一口氣,解除誤會后,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張嫂把菜熱好,重新裝盤,擺了上來,又為兩人添了一碗飯。
正要退到一邊,突然聽到她家少爺說道,“坐過來一起吃!”
張嫂有些戰戰兢兢,少爺這是?
沈清宜連忙說道:“這么多菜,我們吃不完。”
夏熹悅的刻意避嫌,讓沈清宜有些羞愧。
當初安安半夜發高燒,她急瘋了,找他開車送安安去醫院找醫生,他也半點也沒猶豫。
盡管那段時間他被人罵野男人罵得很兇,
想到這里,沈清宜給他打了一碗湯,“下午我請你還有希蕓姐吃飯。”
“還這頓飯的人情?”
沈清宜搖搖頭,“不是,就是想請罷了,你們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
吃過飯,張嫂收碗,沈清宜正要回房間,夏熹悅問,“我這邊認識一個很好的律師,要不要認識一下?”
沈清宜想了一下,還是拒絕,“不用了,謝謝你。”
“我帶了幾盤錄像帶過來,要看嗎?”
沈清宜這才看到,電視機旁邊有個錄像機,錄像機上面堆著幾盒錄像帶。
“我還是去趕趕稿吧,還差幾款呢。”沈清宜回到房間,繼續工作。
她不知道怎么面對夏熹悅。
夏熹悅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手表,這時門推開了,夏希蕓和韓蘭芝回來了,兩人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
夏希蕓看了一眼弟弟,笑問:“吃飯了嗎?”
“嗯!”
“清宜呢?”
夏熹悅看了一眼房門,“急著給趕稿。”
說著起身從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薄薄的紅色小本,遞到夏希蕓手上,“給你的。”
夏希蕓伸手接過,眼里全是驚喜,“哎呀,我就說清宜這個人吧,從不讓我失望,每次除了本職工作,都會有額外的驚喜。”
韓蘭芝聽著大小姐的夸獎,心里多少有些高興,“她從小就這樣,只要你對她好,她都會記得得很牢,想著法的回報。”
想著法的回報?夏熹悅看了一眼韓蘭芝,看來她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夏希蕓看了一眼弟弟,心中了然,“你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
很顯然,沈清宜這回避的態度應該是感受到了什么,而且抗拒。
“她說下午請咱們吃飯。”
夏希蕓把手稿放在到包里,對夏熹悅道,“跟我下去買兩瓶汽水。”
姐弟倆走到樓下,夏希蕓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能不能別這么明顯?”
“怎么了?”
“我不是讓你送完飯回去么?”夏希蕓生氣。
夏熹悅不說話,夏希蕓繼續說道,“她才剛離婚,甚至離婚報告都沒有正式批下來,哪里有心情去接受另一段感情,這么多年都能忍,現在不能忍了?
再說你和陸硯……?”
夏希蕓欲言又止。
“我和陸硯怎么了?”夏熹悅知道沒好話,反問的語氣也不太好。
夏希蕓扶了扶額,嘆了一口氣,“就……落差挺大的。”
夏熹悅:!!!
“哪里落差大?”
夏希蕓繼續在他胸口插刀,“除了長相哪里都落差大。”
說完又指了指腦子,“尤其是這里!”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姐?”夏熹悅難受得厲害。
夏希蕓笑道,“不是親姐,我早就勸沈清宜不要離婚了,我還指著從陸硯手上談幾個專利回來呢,你看看現在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夏熹悅沉默了一下,“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潤物細無聲,懂嗎?欲擒故縱?懂嗎?”說完之后,看到夏熹悅無法理解的表情,苦著臉道,“唉喲,我的傻弟弟,怪不得這么多年都沒追到。
你看看人家陸硯,回來才幾個月,孩子哄得服服貼貼,沈清宜雖說是離了,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知道動了多少次心。
你再看看你,安安從小看到大,沈清宜有事必到,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