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沒有說其它的,只是淡淡道:“那走吧!”
王思思有些郁悶,她都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句話呢,平常都不見人影,不管是蘇洋還是他們同科室的工作人員,根本不給她見到陸硯的機會。
一個句,“別打擾他,他需要專注。”就把她打發了。
陸硯出來后,就被請到了搭好的臺上。
靠得近的觀眾開始議論紛紛,“竟然比電視上還好看。”
“好看是其次,多虧了他將地址選在咱們臨城,現在臨城的關注度可高了,還上過好幾次報紙。”
“沒想到挺有愛心的,居然肯答應來做募捐嘉賓。”
主持人介紹完陸硯,將話筒遞給他,“陸工講兩句吧!”
“臨城是個有大愛的地方,這次臨城下面好幾個縣都受了水災,農作物損失慘重,還望大家能伸出援手。”
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后,陸硯就將話筒遞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笑道:“講得真好啊,看來陸工也是看咱們臨城是個有大愛的地方,才將望遠鏡基地選在咱們這個地方,是不是啊?”
陸硯微笑著,沒有說話,大家當是默認,大聲替他回答,“是!”
隨后陸硯和蘇洋被請下了臺,蘇洋笑道:“這主持人說這話,一點科學依據也沒有。”
陸硯,“這是一種感性的說法,沒有人可以證明這句話對,也沒人可以證明它錯,人們也愿意聽,那就讓她說吧。”
說著兩人就走到了募捐箱。
甚至有人沒有看表演,就提前上前捐錢了,陸硯連聲說謝謝。
表演還沒有完成,陸硯這邊的三個募捐箱都已經捐滿,陸硯和蘇洋將募捐箱送到責任人手上,又與節目組織人道了別,這才帶著蘇洋去開車。
現場的募捐嘉賓不只陸硯一組,有企業家,當地的榜樣,以及學校校長,只有陸硯這一組最快完成任務。
王思思表演完下臺,才發現陸硯早就走了,頓時臉都氣綠了。
回去后,下午吃飯時,就去了陸硯的飯堂,看到陸硯和蘇洋坐在一起,還有另外兩個工作人員坐在桌上吃飯,她直接走過去,站在陸硯面前,“陸硯同志,你是不是有意避著我啊。”
陸硯點了點頭,“嗯!”
“為什么?”
“影響到我工作了,而且我是有婦之夫!”多的話陸硯沒有再說,在不確定她是否對自己有男女之間的想法時,他是不會讓人當眾這么難堪的。
但她過來說這番話,那就是有意接近,若是正常的工作交流,他的工作都完成了,就沒必要再來找他了。
現在當面地質問,為何要躲她?那就是在責怪他的不回應。
他沒這方面的感知能力,但從前因為這種事分不清楚時,他已經過了多次揣測和驗證,大概能判斷在什么情況下對方對他會有男女之間的想法。
陸硯這么對女同志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都習以為常。
倒是王思思臉上掛不住,委屈的咬著唇瓣轉身跑開了。
等人一走,幾個人的目光又落在陸硯身上了,有人看不下去,“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委婉的代價是浪費雙方的時間和精力,再說這不是害她。”陸硯直白道。
蘇洋搖頭,“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在這方面遭到報應,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種話來。”
陸硯埋頭吃飯,不再理會這件事。
妻子交代過,不可以和這種女人聊工作以外的事情。
沈清宜此時坐在夏熹悅的車上,腦子里昏昏沉沉,這是她第一次坐這么長時間的車離開京都。
夏熹悅透過后視鏡,看著她的模樣,安慰道:“再開半個小時,我去訂酒店吃飯。”
“好!”沈清宜虛弱的強忍著沖到胸口的酸水,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就在沈清宜在實在難受時,車子停下來。
夏熹悅下車走到后面將車門打開,“清宜,到了!”
夏熹悅雖然虛弱,但還是蹙了蹙眉,說道:“說了,叫姐,別仗著是我老板的身份這樣沒大沒小的叫著。”
他這聲清宜總是叫得讓人誤會,親昵而又溫柔。
夏熹悅不以為然,伸手扶她。
沈清宜極力的站穩,“沒事,我跟著你就成。”
她總是極有分寸,夏熹悅收回手,帶她進了一間賓館。
沈清宜走到門口才后知后覺,“這賓館很貴吧,我來回一趟是為了賺錢的。”
京都這種等級的,少說也要三四十。
她那點小生意到時候能賺多少還不好說。
“我請!”夏熹悅說著去前臺。
前臺的服務像是認識夏熹悅一般,“夏先生,還是給您留了最好的那一間。”
“我要兩間!”
夏熹悅經常往返,住的都是這間賓館,和這里的工作人員都熟了。
“好的,稍等!”
很快鑰匙和房卡遞到了夏熹悅的手上,夏熹悅付了一百塊。
沈清宜頭上冷汗直冒,她是個花錢的主,但和夏熹悅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回來的時候再住一晚,豈不是要一百。
夏熹悅只當沒有看到沈清宜的臉色,將她領上樓,鑰匙和房卡給她,“先休息一下,等會帶你去吃飯。”
沈清宜想到夏熹悅的出手闊綽,“你自己吃吧,我這會兒沒會胃口。”
她想等下自己下樓買點餅啊糕之類的填填肚子。
夏熹悅是不會張口向她說錢的事,但這種人情欠多了就說不清楚了。
夏熹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回了自己的回房間。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房門被敲響,沈清宜問道:“誰?”
“我!”
沈清宜將房門打開時,就看到夏熹悅手上提了個布袋子走了進來。
等他將袋子打開,露出一個大大的圓桶。
沈清宜見過,是保溫盒飯。
夏熹悅將飯盒蓋打開,將里面疊了幾層的菜全部擺在桌上,排骨、雞、切成塊狀的清蒸魚和一盤炒的翠綠的青菜。
“過來吃飯。”
沈清宜有些不好意思,“這買了保溫盒?”
“我車上的!”這保溫盒是他之前從國外帶回來的,隨身帶著,怕有時候忙就拿來打包飯菜。
沈清宜聞著飯香,肚子不爭氣地響了一下,隨后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吃過了嗎?”
“沒有!這么多飯菜你吃得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