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像是聽到了驚天新聞,“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陸硯沒有回答,再次趕客道:“你趕快走,有戲曲再來叫我,沒有的話就算了。”
蘇洋再度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真是奇怪的愛好,“十二點別忘記去飯堂吃飯。”
說著就走了。
王思思正坐在舞臺后面的化妝間里,妝容甜美嬌俏,皮膚毫無瑕疵,今天的主角是她,他一定會看到的。
她是京都藝術團的文藝兵,而且還是文藝骨干,聽說要選一批來雁州臨城給過來科研的研究人員慰問演出,她看到科研人員的名單后,立即就報名了。
“思思啊,真沒想到,這么遠這么苦的地方,你也會來?”旁邊一個小姐妹佩服道。
王思思可是臺柱子,平常都是留在京都,偶爾上上電視。
王思思笑道:“咱們也就待個五天十天的,你看那些科研人員可是以月或年為單位,每天和那些枯燥的數據還有實驗打交道,多辛苦,我這一比算得了什么。”
“怪不得思思受領導重視,思想覺悟就是高。”
得了夸獎的王思思心情非常舒暢。
“快點,快點,節目馬上開始了,主持人已經開始報幕了。”
第一批化好妝的舞蹈演員,提著裙子陸續出場。
控場的節目導演看著這群小姑娘準備得還不錯,心里舒了一口氣,坐在王思思旁邊拿著扇子扇了起來,“哎呀我的媽啊,施工人員加上科研人員和后勤保障人員,人還真不少?”
“多少人?”王思思問。
“上千人呢!”導演說完又問,“等會可別給我怯場哦。”
王思思一笑,“怎么會?坐在前排的都是些什么人?”
“京都來的那批科研人員。”
王思思放心了。
她作為壓軸出場,明顯等得有得不耐煩了,又問導演,“有沒有人離場?”
導演笑笑,“你開什么玩笑呢,這種嚴肅的地方,一旦項目開啟,哪還有看演出的機會,而且你還沒有出場的,他們哪舍得走,不過等會你可別給我出錯哦。”
王思思點了點頭,“電視都上過好幾回,這場子你就放心吧,絕不給您丟臉。”
終于等到王思思上場,她一上場,臺下掌聲雷動,王思思抬眼掃過前排的觀眾席,卻沒有看到陸硯的影子。
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都沒有,頓時心里一陣失落,他是沒來嗎?
不可能啊?還是說她沒有找到,可以他的地位,根本不可能坐到三排以后,又或者是個例外。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但音樂響起,由不得她多考慮,好在今天要唱的歌曲,早已唱過百十遍了,拿起話筒就唱了起來。
甜美的嗓音頓時傳遍了整個演出廣場,甚至許多人跟著她的歌曲節奏打起了拍子,可見其人氣。
一曲畢,臺下再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王思思下臺,回到后臺化妝臺前坐下,其他演出完的女孩們圍上去,“思思,看來你在這里的人氣也很高啊。”
王思思臉上沒有絲毫的興奮之意,一邊拆著耳環一邊說道,“還行!”
“什么叫還行啊,我聽說整個科研組都來了呢,那可是一群理工男,平常連歌都不聽的人呢,一聽說有思思,除了那個陸硯一個都沒少。”
“你們說陸硯沒來?”王思思又驚又氣。
“是啊,不過也就他一個。”
陸硯她們都在電視在見過,才華和樣貌都給人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而這次慰問的對象,陸硯的名字就排在第一個,所以還是十分受關注的。
王思思的心突然沉下來,這個陸硯是故意的嗎?
中午吃飯的時候,科研人員有單獨的飯堂,陸硯果然準時的去吃飯了,蘇洋也打好飯坐在他旁邊,興奮的說道:“陸硯,你這次沒去看演出虧大了。”
陸硯點了點頭,“沒事,我虧得起!”
蘇洋:!!!
“那個上過電視的女同志叫王思思,那叫一個人美歌甜啊,演出完畢,好多人都搶著和她握手呢,我差點就握到了,被人擠開了。”蘇洋一臉懊惱。
陸硯笑道:“你看,不去不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
蘇洋:!!!
說完又埋頭吃飯,吃完飯繼續回到宿舍,推演他的計算公式。
這一算就到了下午,直到蘇洋跑過來,陸硯才知道他錯過了飯點,“你中午還挺準時的,下午沒叫你,居然又忘記了!”
陸硯看了看床上的袋子,拿出沈清宜給她買的吃食,開口道:“沒事!”
吃著妻子買的東西,陸硯突然想著,她這個點應該剛吃完飯,坐在房間里畫稿聽歌吧!
沈清宜此時正帶著陸彩晴上藥。
護士看著她紅腫的手臂說道:“怎么搞的,這么嚴重,要是明天不消腫,恐怕得打針了。”
陸彩晴連忙搖頭,“沒事,沒事,一點也不疼,擦點藥,明天就好了。”
沈清宜皺了皺眉,“明天過來打針吧。”
她覺得這個腫一時半會消不下去了。
“那明天我那個攤位怎么辦?”陸彩晴好不容易找到這份活。
本來今天與客人發生沖突老板就很不高興,要是明天不去,鐵定要把她給開了。
沈清宜總覺得這件事蹊蹺,“我明天去幫看你看攤,安安我會放在程家,你按時過來看醫生。”
陸彩晴沒有吭聲,那護士笑道:“彩晴啊,就照你嫂嫂說的話去做。”
這是研究院配的衛生所,護士也都認識,連沈清宜她都知道,整個家屬院有一點風吹草動,幾乎都是幾盡皆知。
陸家做出這樣的事來,沈清宜還能心平氣和的替這位小姑子著想,她覺得挺不錯的。
陸彩晴滿臉感激,“那就麻煩嫂子了。”
要是錢桂花在肯定對她又是一通罵,罵她惹事,看病花錢。
“不麻煩!”沈清宜看著她手臂就覺得疼。
上完藥,沈清宜牽著安安和陸彩晴一起走回來。
“那個客人是帶了工具么?”腫得這么高,血塊都紫了,肯定不是用手打的。
陸彩晴委屈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從哪里掏出一塊鐵扳手。”
沈清宜聽完吃了一驚,“為什么不馬上回來告訴我。”
陸彩晴是疼得做不了下午飯才和沈清宜說的。
“我以為沒事,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