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看出沈清宜的疑惑,笑著解釋道:“韓姨現在是我的繼母。”
沈清宜的臉立即垮了下來,“她是她,我是我,下回別亂攀關系。”
說完之后對陸硯說道:“我們走!”
趙楚的目光落在陸硯身上,同為男人也忍不住驚艷了一把,真他媽的勾人,怪不得韓姨說這丫頭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嫁了。
“妹夫,我沒有惡意!”
陸硯眼神一冷,“誰是你妹夫?”
趙楚沒想這小子長得溫文爾雅的,一句話就換了氣場,頓時覺得這個人不好搞。
他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又討好的笑了笑,“我真沒惡意,就是想盡份孝心讓韓姨高興高興,關心一下妹妹,她這些年在我們趙家不容易。”
陸硯想到那天韓蘭芝帶給妻子的委屈,眉眼又冷了幾分,“不需要你關心,讓開!”
“別……別啊。”說著將手伸在背后做了個動作,很快有兩個男人跟了上來。
陸硯立即警覺起來,一把將沈清宜拉到自己的身后,“你想做什么?”
“就是想和妹妹商量件事,沈伯伯的那本筆記能不能借給我爸看一看?”趙楚一改剛剛的卑謙討好,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她來的那天我不是說過了嗎?根本沒有。”沈清宜激動道。
母親實在太過分了,一次討要不到,居然找了繼子過來,為什么?她想不明白。
陸硯感受到妻子的情緒,對趙楚說道:“聽明白了嗎?沒有!”
趙楚根本不信,想要越過陸硯,將沈清宜帶過去談談,卻被陸硯一把抓住領口,重重的往后一推,“滾開!”
趙楚連退了好幾步,被后面的兩個人接住,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小白臉的力氣可真大,一抬頭,便看到他那雙戾氣橫生的眼睛。
連沈清宜也驚呆了,陸硯居然會動手?
陸硯繼續上前兩步,看著趙楚一字一句道:“我警告你,你想孝敬韓蘭芝又或者是你爸,那是你的事,想打我媳婦的主意,別怪我不客氣。”
后面的兩個人聽到這個語氣,蠢蠢欲動,“趙少爺!”
趙楚也怒了,他長期待在羊城,并不知道陸硯在京圈是個什么身份,只聽韓蘭芝說過,就是那老頭的一個學生。
要不是這小子,她早把沈清宜帶在身邊了。
勾了勾手指,兩人上前動手。
其中一人揮著拳手就上,陸硯從小在村里打架,從敗多勝少到再無敗績用了三年的時間,所以他當然知道怎么打架。
他接過其中一個男人拳頭,隨著他的力道卸了力后,牢牢的抓住,反扭到他的背后,骨骼轉動的聲音和慘叫聲同時響起。
另一個男人的拳手沖過來,他也沒有躲避,也沒有迎戰,而是將手上這個人牢牢扣住,重重踩翻在地時,自己也吃了一拳。
鼻血瞬間流到嘴角。
沈清宜心提到了嗓子眼,著急的喊了一聲,“陸硯!”
陸硯沒動,看了一眼躺在地不能動彈的男人,再次偏頭躲過剛剛襲擊他的男人,走近他,那男人看了一眼陸硯,又看了一眼那爬都爬不起來的兄弟,有些膽怯的退了退,卻被陸硯快速的上前,一把抓住了領口。
瞬息之間,他只覺得領口被縮緊,頓時喘不過氣來,頭也有些發暈,正在他暈頭轉身上,額頭上迎上了重重的一記。
整個人缺氧一樣的不斷后退,最后躺倒在地上,好一會才喘著粗氣坐了起來。
趙楚驚愕地看著陸硯,這小白臉……使了陰招。
陸硯這才轉身看著趙楚,沖著他招了招手,“要試試嗎?”
趙楚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搖了搖頭,“不試了!”
“那就快滾!”陸硯從齒縫里小聲擠出幾個字來,又警告道:“如果我媳婦下回再因為你們家的破事受到委屈,別怪我不客氣。”
趙楚看著這張精致溫雋的小白臉,怎么也和他現在的行為對不上,他告訴自己不該害怕的,可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陸硯滿意了,“馬上滾!”
趙楚看了一眼爬了半不起來的兩人,硬氣的話卡在喉嚨,最后小聲的說了一句,“馬上就走!”
沈清宜連忙走過去,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陸硯神情緩和下來,“沒事,咱們走!”
兩人走后,趙楚才松了一口氣,怒著罵其中一個人,“怎么回事,一個小白臉都對付不了?”
“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他使陰招,我當時被他手卡住,呼吸不上來,缺氧了,現在還頭暈得厲害。”
“他把我的胳膊卸了。”另一個男子,用另一只手慢慢撐起,“這家伙太狠太準了,還有他的力氣真不小。”
那一推,趙楚也感受到了,心里暗罵了一句,媽的這小白臉……
陸硯回到家里,燈光下,沈清宜才發現陸硯流鼻血了,急道:“剛剛那個人沖上來的時候,你怎么不躲?”
說著又趕緊去洗澡室拿濕毛巾,安安和陸彩晴也趕緊圍了過來。
“爸爸,你怎么了?”
陸硯不想和安安說,“沒事!撞到人了,就突然流鼻血了。”
沈清宜拿了一塊沾過水的毛巾過來,要給他敷上,又問,“要不要去醫院?”
她現在心里很亂,很氣母親這樣對她,又很擔心陸硯。
陸彩晴一臉淡定道:“一會就沒事了,他小時候打架經常流鼻血,用冷水敷一敷就好了。”
小時候經常打?沈清宜實在沒想到,陸硯居然這么會打架,就算是親眼見過,也還是無法相信。
陸硯偷偷的看了一眼妻子著急的表情,笑道:“真的沒事。”
安安抓到了重點,“爸爸小時候經常打架,那是贏了還是輸了?”
陸彩晴想了想,“應該是贏了吧,我記得到了初三那年,他進山砍柴打豬草時一百米以內,沒有同齡的孩子敢靠近,反而是陸凡經常被打。”
安安聽完后眼里滿是崇拜,“爸爸這么厲害嗎?”
陸彩晴點了點頭,“嗯,確實厲害的,不過他也經常鼻青臉腫,流鼻血也是常事。”
敷了一會兒,鼻血止住了,陸硯將毛巾取下,才發現這毛巾是沈清宜的,起身要去洗,被沈清宜一把接過,靠近時又看到他脖子處多了一條血印子。
“進來,我替你涂點藥膏。”沈清宜溫聲說完,拿著毛巾就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