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師弟。”
晉王殿下一看到他,就走了過來。
殷云庭看著他的神情,還以為自己欠了他十萬兩黃金。
“王爺。”
怎么了?
晉王殿下對他說,“本王父王想跟著你。”
“噗。”
殷云庭沒能忍住。
原諒他,本來他是個風度翩翩又俊美的美男子,難得失態,他差點兒噴了。
“王爺,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晉王殿下拿出了那塊龍紋玉佩遞到了他面前,“他托夢說的。”
(太上皇:死小子,會不會好好說話?)
殷云庭看著那龍紋玉佩。
別說這里面有太上皇的魂,就說這是晉王從皇帝那里“借”來的,以后可能要還回去的,他就不想接下。
拿著這燙手玉佩,他還得費心思保管和保護呢。
“這不合適。王爺還是跟太上皇好好說說吧,真不合適。”殷云庭退了兩步,退回房間了。
拒絕了哈。
“老頭,看看你多不受歡迎。被拒絕了。”
周時閱說著,往上拋了拋那塊玉佩。
“干什么呢?”
陸昭菱出來就看到他在拋著玉佩。心里想說,真是個孝子,好歹這是寄存著太上皇的玉佩啊。
也不怕把太上皇給拋吐了。
“老頭昨晚給我托夢。”周時閱把太上皇夢里說的話跟陸昭菱說了一遍,“要不要聽聽看他到底能送你什么生辰禮物?”
太上皇現在都成了一縷魂了,還能夠給她送禮物?
陸昭菱倒是有些好奇。
“如果太上皇送的禮物我喜歡,我就免費送他一次玄光定魂符。”陸昭菱說。
在屋里的殷云庭聽到了他們的話,不由得替太上皇郁悶了一下。
倒霉孩子,給她送生日禮物,還要看她喜不喜歡,不喜歡還得收銀子。再加上一個把玉佩上下拋玩著的親兒子,太上皇苦不苦啊。
周時閱卻沒覺得這個有什么問題,“我看行。”
他壓低了聲音,“其實就算喜歡,你也可以說一般,銀子照收。”
“那不太厚道,這種事我做不出來了。”
陸昭菱接過了那塊玉佩,朝著殷云庭屋里走了過來。
“大師弟,早啊。”
殷云庭坐在那里支著額側,“躲不過你們了?”
別等一下真讓他帶著這塊玉佩。
陸昭菱一張符就將太上皇給召了出來。
太上皇身影一出現,就朝周時閱沖了過來,揚手就朝著他的后腦勺拍了過去。
周時閱身形一閃,人已經到了殷云庭那邊。
太上皇這一拍沒收住,差點兒整個魂往前撲倒。
“你還敢躲?”
“說的我不躲你就能打得著我似的。”周時閱嫌棄地說,“不是跟你說了嗎?既然打不著就別打了,頭真的冷。”
“逆子。”
太上皇瞪著他。
“太上皇,您是不是要給我送生辰禮物啊?”陸昭菱打斷了他們父子的吵鬧。
她可不是那么貪心的人,但是以前她生辰都有師父給她送禮物的,算是長輩的祝福。
周時閱說太上皇昨晚也說了這么一個意思,陸昭菱就拒絕不了了。
太上皇正正經經也算是她的長輩了,她也得到長輩的祝福。
這是她到大周的第一個生辰,是特別的。
她一直相信,這么第一個生辰,需要祝福之力,讓她在這里融合得更好,與這個世界更有交集。
至于禮物是什么,其實她真不是那么在意。
太上皇一聽到她的話就將周時閱給拋到了腦后。
“對對對,菱大師啊,我想起來這座小城里有一個小小的道觀,年輕的時候我微服出巡的時候經過這里。”
太上皇趕緊轉向陸昭菱,他看起來是有點兒激動的。
“那一次我還帶著阿閱的母妃,”太上皇說到這里,眼里浮現幾分思念,“當時我們去了那個小道觀,在那里留下了一對玉佩。”
不止是陸昭菱,就是周時閱都愣住了。
“還有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來到這里才想起來。”太上皇看了周時閱一眼,“不過你真的與你母妃有些像,她也喜歡這座小城,覺得這里溫暖,美麗,寧靜。你會選擇在菱大師生辰的當天趕到這里,是算好的吧?”
周時閱抿緊了唇。
他確實是在出發的時候就計劃了一下,本來是還差一天時間到達這小城的,但是他前面幾天好好地掌控了趕路的速度,愣是在昨天傍晚趕到了。
因為他以前經過這座小城的時候就很喜歡。
溫暖,美麗,寧靜。
他趕著陸昭菱生辰當天趕到,就想再擠出兩個時辰,帶她出去吃城里的早點,讓她也放松一下,看看這小城的美景。
沒有想到,母妃年輕的時候也來過這里,而且也喜歡這里。
“母妃也喜歡這里嗎?”
“對,當時我們也是住在這里,這座小院那個時候還不是客棧,還是城里富紳的私人園子。”
要不是這樣,太上皇昨天都沒急著要出來。
他就是很想出來跟他們說這個巧合。
“沒有想到現在這里成了客棧,也沒有想到你們也會住進這里。”
“母妃在那小道觀里留下了什么?”
“玉佩,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覺得,那對玉佩留在那里那么久了,現在正好取回來,送給菱大師,就當是母妃親手贈送的。”太上皇說。
他急著出來,就是怕他們今天離開了這里,那就來不及了。
周時閱看了陸昭菱一眼。
“你們年輕時放在這里的,現在還能在?”
“后來我問過小道觀,一直在呢,小道觀當時有個小道長看著,他應該一直在,沒離開,現在應該是老道長了吧。”
就算不老,也應該算是中年了。
“去看看。”陸昭菱心中一動。
殷云庭也有些興趣。
“那就走吧。”
周時閱其實比誰都要急,他也想去看看母妃當年去過的地方。
太上皇指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