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查出來的,不著急。”
周時閱突然湊近她,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此時心里的想法嗎?”
“什么?”
陸昭菱被他問得一愣。
他還有什么想法?
“你也不像是尋不見生父會難過的人吧?”
周時閱很是坦白地說,“所以,其實我覺得,你的身世之謎,等到我們大婚之后再揭開更好。”
陸昭菱瞪著他。
這是什么想法?
這么渣的嗎?難道他不該努力幫她追查,讓她及早找到生父,解開身世之謎?
“因為,我怕真找出個親岳父來,結果他不愿意把你許給我,即使是有賜婚圣旨,也會在你面前說我壞話,讓你不要太快成親。”
周時閱坦白得很。
這真的是他此時的想法。
他要做的就是,保持現在狀,陸昭菱的親事現在只憑她自己心意,沒有別的長輩出來指手畫腳。
他要毫無波瀾地,把她娶回王府。
等到事成定局,親岳父再冒出來也不遲。
那個時候就算那親岳父是個有大本事的,也斷不能拆散他們夫妻吧?
在陸昭菱無語的注視下,他又不怕死地補了一句。
“最好的是,在那之前,本王的符咒已經全部解了。”
這話背后的意思就是——
他們甚至洞了房。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他伸手捂住了陸昭菱的眼睛,湊過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本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的。”
他就是這么想的。
這家伙,就是沒有多少安全感吧?
他可能覺得,要是她的親爹一出現,她就會舍棄他,只聽父親的。
哪里來的不安感?
而且,還這么光明正大地把內心這么一個陰暗的想法說出來。
陸昭菱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了下來,她一翻,壓在他身上,學著他,手覆上他的眼睛。
周時閱氣息瞬間亂了。
這,這樣子他有點兒扛不住,心跳得太快了。
他感覺自己將要被她蹂躪了怎么辦?好激動。
陸昭菱低下頭,在他滾動的喉結上輕咬了一下。
“嘶......”
周時閱急喘。
他伸手就要來摟她,結果被陸昭菱一手按住手。
“你太壞了,懲罰你。”
陸昭菱在他脖子間說了一句,然后又再次在他的喉結上一咬,緊接著又是一親。
周時閱全身都泛紅,臉和耳朵,包括脖子,都紅了。
他氣息急而亂。
就在這時,陸昭菱又伸手,按住了他的胸膛。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胸膛的黑霧被她壓了下去。
但周時閱是好不了了。
在回王府的全程里,他都不好了。
馬車先送陸昭菱回槐園。
青鋒他們都覺得有些奇怪。
要是換成之前,王爺肯定會跟著下來,在槐園里再賴一段時間的,要不然也得掀開車簾,送送小姐。
但是這一次,小姐就自己躍下馬車,車簾立即就被拉緊,一道縫隙都沒露,王爺沒冒頭,甚至沒出聲。
陸昭菱下了馬車,回頭看著緊閉的車簾,忍著笑。
“小晉晉,那我走了,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七想八哈。”
馬車里還是沒有聲音。
王爺連回小姐一句話都沒有。
青鋒覺得,王爺多少有些不禮貌了。
陸昭菱進了槐園,想著剛才周時閱渾身的紅溫,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得扶墻。
哈哈哈。
她是不是有點兒惡劣?
但是他也太敏感了吧!
“大師姐,等你來看香爐呢,你站在那里傻笑做什么?”殷云庭站在前面不遠看著她。
這孩子,笑得真傻。
“誰傻笑?”
陸昭菱立即站直了,咳了咳。
“來了。”
晉王殿下回到王府,直接就進了浴房。
“送水,本王要沐浴,水涼一些。”
他匆匆拋下了這一句,自己先進去了。
“王爺這是怎么了?”
“剛才了牢房,估計是嫌臟了。”青鋒猜測。
這也正常。
王爺都去了牢房,回來肯定要洗澡了。
“但我剛才覺得王爺臉很紅。”青林說。
青鋒很嚴肅,“少盯著王爺。”
沐浴的時候,周時閱伸手,摸向自己的喉結,腦海里又浮現馬車上陸昭菱的輕咬,腦子里嗡地全是空白。
他怎能輸呢?
陸小一這一招,太致命了。
他一定要好好想想,好好研究,下次也給她回擊。
否則,以后他夫綱從哪里振起來。
槐園。
陸昭菱和師弟師妹三人研究了半天,肯定這只香爐就是他們觀里的。
但就是更新一點點。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了半天。
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件很詭異的事。
本來他們是猜測,在他們來到大周的時候,觀里的香爐也來了,先不管是怎么來的,但就是跟著來到了大周,然后落到了那座山里。
可現在看到這香爐少了一點點他們觀里使用多年的痕跡,這個可能性就不存在。
香爐是他們的香爐,但又不是那個香爐。
“這真是燒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容菁菁先放棄了。
她是真想不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殷云庭和陸昭菱對視了一眼。
“第一玄門。”
師姐弟二人同時說出了這四個字。
容菁菁看著他們。
“何意?”
“意思就是,這香爐很有可能是第一玄門的。”殷云庭說。
陸昭菱點了點頭,“而我們尊一觀,是后來得到了這個香爐。”
“可是我們以前沒有聽說過大周朝啊。”容菁菁腦子都亂了。
“有時候時空相交,未必會同一時空一條線順著發展,可能某一個時空空隙中,大周朝這一個時空就跟我們那個時代突然碰撞了那么一瞬間。”
殷云庭是這么想的。
“瞬間的交會,一觸即分,后來又繼續各自的軌道,所以我們沒有聽說過歷史上有這個大周朝。”
陸昭菱也是這么想的。
容菁菁舉手投降。
“要不然你們想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去吧。”
“好。”
師姐師兄同時開口。
容菁菁趕緊就逃了。
“大師弟啊,咱們有可能真是第一玄門傳人呢。”陸昭菱嘆了口氣。
“所以我們才會都到了這里,不是隨機概率,是我們就本該來到這里。”
“我們不會肩負什么責任吧?”
陸昭菱也想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