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菁菁看了出去,突然驚呼了一聲。
“哎喲我去,大師姐,他死氣罩頂啊。”
青嘯聽到這話,臉是真黑了。
自從認識陸二小姐,知道了一些玄乎的事情之后,青嘯也樂意聽些吉祥話了。
現在乍一下聽到有人一見面就說他死氣罩頂,讓他如何能平靜?
“姑娘會說話嗎?”青嘯黑著臉問。
他看向了床上的姑娘。
十五六年紀,清秀的模樣,略有些彎的眼睛,看起來應該天性愛笑,可惜......
不會說話。
陸昭菱和殷云庭早在青嘯說話的時候也看向他了。
不過,他倆先是對視了一眼,沒開口,給了二師妹一個搶先發言的機會。
“你又去侯府了?”
陸昭菱這時才開了口,她走了出來。
“想著去那里打聽一下侯府死冤死的那些人......”
青嘯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昭菱已經皺眉打斷了他。
“不是跟你說過,你不適合去?”
她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周時閱,“還有你家王爺,也不能去,你們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嗎?”
周時閱聽到了她的話,立即就正了正臉色,“本王再沒去過。”
“那你讓青嘯去?”陸昭菱懟了他一句,“怎么,看這個侍衛不順眼了?”
周時閱:“......”
“小姐,不是王爺命屬下去的,屬下主管大小消息查探證實,不用事事先征得王爺同意。”
也就是說,他是因為查到一些事,所以自己要去侯府再證實一下。
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前,無須來和晉王稟報。
青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王爺被這么誤會,再說,要是王爺在小姐的心目里品德變差了,將來不能在一起怎么辦?
“他沒有和本王說過,你提醒過不能去侯府。”周時閱說。
他抿緊了唇,眸光也有點暗。
莫名的有點兒委屈和受傷。
陸昭菱看他這模樣,感覺自己好像個狠忍的劊子手,這是扎他心還是扎他肺了?
“是屬下的錯。”青嘯立即說,“屬下也不是不聽小姐告誡,是想差了,想著不靠近那棵樹就沒事。”
他已經是把陸昭菱的話記在心里了。
所以,去了侯府,他都是從后門進,并沒有靠近那棵樹。只是沒有想到這樣也不行。
陸昭菱皺了皺眉。
“那棵樹已經長得很是高大茂盛了吧?所以你覺得只會是露出地面的樹干有問題嗎?”
青嘯一愣,“小姐是說,樹根?”
“嗯。”
青鋒和青林走了過來,都看了看青嘯。
他們眼拙,是真的看不出來青嘯死氣纏身,這死氣,到底是什么樣的?
而且,那個在王府里養傷的宮女,竟然也看得出來!
他們還以為那就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宮女呢,怎么現在她一下子變得很厲害的樣子?
“小姐,那您能救青嘯嗎?”
青林是很擔心青嘯真要死,動手就要去摸他的懷里,“他把銀票都給您,求您救他。”
青嘯拍開了他的手,“我自己能拿。”
怎么一個勁地往他懷里掏?
陸昭菱擺擺手,“青嘯在替我查我娘親的事,這費用我還是可以給他免了的。”
畢竟也算是在替她辦事了,她還不至于真的這么摳門。
陸昭菱拿出了骨簪,讓他閉上眼睛,拿了符燒過了骨簪,在他的額頭上劃了一符,然后一推他的肩膀。
“轉身。”
青嘯轉過身,陸昭菱在他后背上一拍。
“嘔!”
青嘯吐出了一口黑血。
瞬間,空氣中彌漫出腥臭。
陸昭菱一道凈化符就燒了過去,氣味瞬間消散。
殷云庭站在后面,看到了她這一手,贊了句,“大師姐哪里來的法器?”
這骨簪,看著很不錯啊。
“男子也可用簪。”殷云庭又補了一句,“正好這骨簪白無色,很質樸。”
陸昭菱一聽他的話,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師弟還是如此無恥。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法器,他又想開口要。
周時閱走了過來,伸手接過那骨簪就替陸昭菱插到了發間,他看向殷云庭,“本王親手雕刻的,要戴你頭上?”
“那算了。”殷云庭還是笑得溫和,“以后師姐再給我雕刻也是一樣,師姐向來有個習慣,得了制法器的材料,肯定還會留下一些的。”
周時閱冷了臉。
“殷師弟,過兩天我給你雕一支,素的。”
陸昭菱有的這幾支,他都精雕細琢過,還嵌了寶石,費了不少心思,殷云庭想都不要想。
但是要讓陸昭菱親手給殷云庭雕刻,他也沒樂意。
卻不料,他的話音剛落,殷云庭就看向陸昭菱。
“大師姐,他說的是真的?他能制法器?”
周時閱看到他很是驚詫的樣子,才覺得這事可能沒有那么簡單。
他也跟著看向陸昭菱。
怎么了,這雕些發簪,還有什么特別的嗎?
陸昭菱聞言,咦了一聲,然后也看向了周時閱。
周時閱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對于自己這樣詫異的神情,他下意識地站直了,莫名地有點兒緊張。
“怎么了?”
陸昭菱又對殷云庭說,“這簪子,是我先打制出來的,他就是幫著加工,所以一開始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對著我說話,別賣關子。”周時閱伸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
殷云庭好心地解釋,“法器,不是一般人能制的,它不是普通的東西,要不然,隨便一支發簪都能當法器了。”
他們這些人,還用得著為了找一件稱心如意的法器都費心費錢嗎?
“既然稱得上是法器,那就是制成之后,它會蘊含著純凈的靈氣,能夠快速地調動靈氣為我們所用,并且,能夠放大符文的效果。”
殷云庭很是耐心。
“一般人是制不出法器的,因為這個一是需要天賦,二是需要手藝,三是需要本身氣清而能凝靈,在雕制法器的時候,能夠引得周圍靈氣融入。這種人世間很是難尋,所以,制器師地位也極高。”
反正,在現代是這樣的。
在這里,他似乎也還沒有聽說有什么厲害的制器師。
周時閱話是聽明白了,但似乎又沒有那么明白。這好像是他不曾接觸的范疇。
“簪子原來是陸二制的。”他說。所以也可能不是他能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