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西挺沮喪。
但是有爸爸媽媽一起送她去幼兒園,她又開心起來。
霍紹霆自己開車。
車后座,溫蔓溫柔地給小霍西系安全帶,又情不自禁摸摸她的小腦袋,目光簡直是一下子舍不得挪開。
小霍西特別驕傲。
她就說她這樣的寶寶,人見人愛。
在路上,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跟溫蔓說幼兒園里的小朋友。
她說得最多的,就是張崇光!
溫蔓很認真地聽,她第一次當媽媽又是這樣的失而復得,整顆心都被小霍西點滿,不免冷落了……前夫!
妻女都在車上,霍紹霆專注開車。
只在紅燈時,他會在后視鏡里看溫蔓。
一秒記住s://
她今天把頭發扎了起來,松松的丸子頭,垂眸低看時側顏柔美,加上那一截子細嫩的頸子,特別招人。
霍紹霆看得專注。
溫蔓不經意抬眼時,正好在后視鏡里對上他的目光,那完全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臉有些燙又有些惱。
霍紹霆很輕地笑了一下,多多少少有些曖昧。
綠燈亮起,他輕輕踩了油門。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一家私立高端幼兒園門口。
霍紹霆下車,繞過去打開車后門。
他看著溫蔓,眼神格外溫柔。
溫蔓忽略他的存在,給小霍西把安全帶松了,抱出車子。
小霍西今天特別神氣活現。
她拉著媽媽的手,走到自己小班那兒排隊,溫蔓看著她小小的一只,給她揮揮手!
小霍西昂起小臉:“這是我媽媽!”
她不怕別人不信,媽媽也有茶色頭發,也是白白的。
你們就羨慕吧!
四周的小朋友確實挺羨慕的:霍西的媽媽真好看!
她的班主任過來,牽過小霍西的手,小霍西又忍不住說了一遍:“林老師,這是我媽媽!”
林老師40不到,很慈愛。
小朋友的心思,她哪里不知道,于是摸摸小家伙的腦袋溫柔地說:“媽媽很漂亮!”
小霍西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她決定今天吃兩碗飯!
溫蔓第一次當家長,特別認真!
她很客氣地跟林老師談話,談小霍西的情況,就連霍紹霆什么時候走到身邊她也沒有發現,更何況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還不老實!
林老師挺意外的。
資料上顯示,霍西父母離婚,但是現在看著很恩愛啊!
霍紹霆淡笑開口:“霍西媽媽之前出國工作,以后霍西的情況林老師可以跟她談,她的電話是xxxxx。”
溫蔓微怔。
林老師已經機靈地把電話號碼記下來。
霍總可是這間私立幼兒園的大金主,他說出國工作就是出國工作,反正是他說得對!
小霍西拉著林老師的手,驕傲地說:“我媽媽叫溫蔓!”
林老師疼愛地摸摸她的小腦袋。
溫蔓怕影響秩序,很快就跟小霍西揮手告別,小霍西背著小書包走得一晃一晃的,今天是她上幼兒園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溫蔓站了挺久。
霍紹霆淡笑:“上車,我送你!”
溫蔓也想跟他談談,嗯了一聲,打開車門。
車門被關上。
霍紹霆目光略深邃:“坐前面吧,說話方便!”他說著已經打開副駕駛的門。
這點小事情,溫蔓不想跟他沖突,她上車坐下。
沒多久,身邊多了人!
霍紹霆側身,目光輕輕掃過她纖長白皙的腿,聲音略啞:“去哪?”
溫蔓輕聲說:“去第一醫院!”
霍紹霆輕踩油門,開了一段兒很輕的問:“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媽?”
溫蔓習慣了他的厚臉皮。
她輕咳一聲:“是我媽,不是你媽!”
霍紹霆挺好脾氣地說:“那我叫她阿姨?不過溫蔓……這幾年我都是叫媽,她也沒反對!”
“我反對!”
霍紹霆沒有跟她置氣,專注開車。
片刻,溫蔓輕聲說:“霍紹霆,我想我們應該建立一種新關系!”
她的心思,他怎會不知道?
霍紹霆沒說話。
等到紅燈的路口,他從置物柜中取出一根香煙,低頭點著,吸了一口后徐徐吐出煙圈,這才側頭注視她:“什么樣兒的新關系,說說看!”
溫蔓看著他:“共同撫養霍西,不過問彼此的私生活。”
霍紹霆伸手到車窗外,撣了撣煙灰。
隨后,他笑笑:“怎么……看上那個姓賀的了?叫賀瑜是吧!長得還不錯!”
溫蔓有些惱:“霍紹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不就是,我們都可以自由地跟別人交往、戀愛、上|床!”
溫蔓不想理他了!
她別過臉蛋,不說話了。
過了這么三年,霍紹霆脾氣好了許多,要是以前她去相親,他一準醋勁大發非得干出點事情來,但現在不同了。
他們離婚了。
其實溫蔓說得對,他們確實不該過問彼此。
可他……還愛著她!
霍紹霆語氣溫柔了些:“行吧!我配合就是!”
溫蔓挺驚訝的。
她其實已經跟舅舅說了,她跟那位賀瑜沒有可能,但是霍紹霆這番話說得太沒有道理,難道私生活就是相親談戀愛上床?
他先服軟,溫蔓也不想把關系搞太僵硬了,畢竟他們還要一起撫養孩子。
她輕聲說:“過些天,我想帶霍西去我那兒住幾天!”
霍紹霆把煙掐了,淡笑:“當然可以!你是霍西的媽媽,想帶她住多久都可以,不過她身體特殊,正常不要出b市!”
溫蔓嗯了一聲。
霍紹霆把車開進醫院,車停到停車場時,他叫住溫蔓。
“把手機給我!”
溫蔓有些疑惑,但還是把手機交給他了,霍紹霆又點了支香煙,咬在唇上,然后對照著自己手機給溫蔓錄了十多個電話號碼。
實驗室的xx博士、急救科的醫生,
心理醫生,血庫管理員。
幼兒園老師和校長。
輸完,他把手機還給她,溫蔓看著微微出神。
霍紹霆很輕地說:“溫蔓,這三年我沒有私生活!就連想你的時間,都很有限,常常在深夜想起你時,一個電話我就要穿上衣服趕到實驗室,因為霍西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