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氣到了。
她咬唇瞪著他:“霍紹霆你又好哪兒去?你里里外外都是喬安的味道,我是不是也該把你洗干凈,順便再掏出內臟清一清?”
“咱們誰也別嫌棄誰!”
她摟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氣死人不償命。
霍紹霆握住她細腰。
他跟她生氣,其實不想碰她,但他又管不住自己的身子。
他低了頭,要吻不吻的樣子。
“溫老師,口味這么重?”
“洗我內臟?”
“不如……先把我外面洗洗干凈,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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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打橫抱起溫蔓朝著浴室走去。
約莫五分鐘。
浴室傳來男女曖昧動靜。
喘息聲,還有帶著水汽的求饒……
這是霍紹霆撕開文明外衣后,第一次跟溫蔓發生關系,溫蔓挺放得開的也很配合他,但是結束以后他興味索然。
他的身體明明空閑了好些天了,迫切地需要舒解,但是跟她做過后,再來一次的興致都沒有。
不是沒有感覺,感覺還很不錯!
挺刺激的,但就是跟從前不一樣了……
少了些什么!
霍紹霆穿著浴衣,靠在床頭。
溫蔓從浴室里出來,她瞧出他今晚不會再弄了,就開始穿衣服。
霍紹霆靜靜看她。
眉眼低垂,一副溫溫順順的模樣,但他知道這只是表相。
她骨子里,脾氣可真不小!
她從前跟顧長卿那一段兒,可沒聽說過對顧長卿敢大小聲,霍紹霆想到這里有些吃味。
男人么,總歸多多少少有些在意。
他點了支香煙,漫不經心地說:“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溫蔓沒吱聲!
霍紹霆撣了下煙灰。
“你不是要拉融資,我投這個錢!以后你想做事業或者是玩樂都可以,家里的阿姨我讓她過來做頓晚飯,你能輕松些也不會影響我們生活。”
他說的時候,語氣挺溫柔的。
溫蔓恍惚了一陣。
許久,她輕輕一笑:“霍紹霆,我其實挺受寵若驚的!真的,您這樣的人能為服軟到這程度,我是該下個臺階乖乖跟你回去了。”
可是……她喜歡他啊!
因為喜歡,所以她沒有辦法再去當他的金絲雀。
否則她都看不起自己!
霍紹霆或許沒有意識到,他跟她說的這些,他許她的種種好處,都沒有說一句:溫蔓,我喜歡你!我想認真跟你在一起!
沒有!
他們之間只有身體上的事情!
溫蔓輕輕吸了下鼻子。
她自嘲笑笑:“我沒有那么值錢,賣過一次了還能賣第二次?”
霍紹霆面色陰沉。
他盯著她看。
溫蔓曉得他在想什么,不過就是她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什么的!
也對,她這種小人物的情感,他怎么會放在眼里。
她只要乖乖在家,等他寵愛就夠了。
溫蔓不要這樣。
她歷經感情磨難,即使現在深陷在霍紹霆這里,但她仍然堅信有一天她會遇見一個跟她彼此珍惜的人。
溫蔓系好最后一顆扣子。
她平靜地說:“霍律師,我先走了!”
霍紹霆看著她問:“因為姜銳嗎?你喜歡他了?”
“沒有!”
霍紹霆審視她,目光里有著研判,許久他淡淡說:“明早再走吧,外面下雨了。”
溫蔓心里一軟,她側過頭。
茶色的落地窗,淅淅瀝瀝地沾著雨珠,等不及攀附就落下像是情人掉下的眼淚。
溫蔓不由得想起那晚。
他說參加她的開張宴,說要見見她的父母,那天她是那么高興!結果他人沒到手機關機,她還在擔心著他的安全,他卻在雨中跟舊情人擁抱……
若是喬安吻他,她想他也不會拒絕。
也拒絕不了!
溫蔓方才柔軟下來的心臟,再次堅硬。
“我打車回去,很方便。”
溫蔓說完,就打開門走出去了。
外頭雨挺大,濕冷濕冷的……
溫蔓輕輕抱住自己,攔住一輛出租車,坐進車內時她紅著的眼睛終于還是泛出眼淚。
她再堅強,也受不了跟霍紹霆變成如今的關系。
她曾經那么喜歡他。
她曾經,那樣眼巴巴地盼著一段感情。
霍紹霆也沒打算在酒店過夜。
他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卻在拉褲褳時,發現床尾有一粒小小的珍珠耳釘。
他記得他弄得狠。
溫蔓被他按在床尾,茶色長發散在雪白床罩上,美得驚心動魄。
霍紹霆凝視了一會兒。
他撿起那粒耳釘,放進衣袋里……
退房坐進車內,他正不知道往哪里去,霍夫人電話打過來了。
“紹霆,朱嫂做了新鮮的桂花糖水,你帶溫蔓過來吃。”
霍紹霆一手輕撫方向盤,應付自己母親。
“太晚了,溫蔓應該睡覺了。”
霍夫人耳尖,立即問:“你跟溫蔓不住一起了?”
霍紹霆那么要強,怎么可能說自己女人跑了,他懶懶開口:“不是!她……她太累了,可能起不來床。”
霍夫人老臉一紅。
她輕聲斥責兒子:“你也節制些,還想不想要孩子了?年輕時玩得太兇當心后面身體出問題,想懷懷不上,到時你可別把狗盆子扣到蔓蔓頭上。”
她頓了頓。
“要我說,趁著年輕你們抓緊懷一個。”
“有了孩子,就有了家庭歸屬感。”
霍紹霆輕聲嘆息:“媽,我回來吃宵夜。”
霍夫人這才放過他。
霍紹霆開車回到霍宅。
霍家燈火通明,大廳里熱熱鬧鬧,明顯有客人。
等他走進去,才發現是顧長卿,人此時正摟著他的寶貝妹妹呢。
霍明珠被逗得臉紅。
顧長卿看見霍紹霆回來,輕輕放下未婚妻,略帶挑釁地說:“大哥身上的味道,挺像是酒店沐浴露的。”
霍明珠推推他。
“哥怎么會去酒店?他最潔身自好了。”
顧長卿扯唇一笑:“是嗎?”
哪知,霍紹霆并不否認,他在他們對面坐下很是漫不經心地說:“剛從酒店過來……”
霍明珠傻眼了。
哥哥真去酒店了?
那他身邊,有別的女人了?
霍紹霆從衣袋內掏出一枚小小的珍珠耳釘,說:“折騰得太兇,溫蔓掉了一只耳釘在床上都沒發現……”
說完,他目光輕輕掃過顧長卿。
顧長卿原來淡笑宴宴的面孔,一下子失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