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同樣細細打量那仙葉,并未發現上方展露出任何殺伐之意。
赤云手持仙葉,一路來到了玄鐵儲存之處,像上次丟下虛空能量載體那樣,將仙葉丟入了淬煉玄鐵的特殊容器當中。
之前的載體或多或少還有反應,而現在的仙葉,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陛下,如你所見,仙葉連玄鐵無法承載的特殊材料,都可以輕易接納,說明其本身強度就足夠堅硬,再加上可以儲存特殊靈力,這與玄鐵利劍又有何區別?”
赤云的話叫秦云茅塞頓開:“若是仙葉可以當作殺伐利器,豈不是相比于玄鐵而言,更為堅硬,且能夠儲存更多的靈力?”
聞言赤云短暫猶豫,點頭應下:“沒錯,但臣能夠看出,此物十分珍貴。”
仙葉的珍貴程度,完全取決于能夠擊敗多少駐守怪物,亦或者說,會犧牲掉多少大夏將士,這顯然與收益不成正比。
最起碼在目前階段來看,大夏帝國不足以進犯仙樹陣地,遠比征戰西方宗門群的挑戰性更大。
秦云帶走了仙葉,去往養心殿之中,顧春棠第一時間覲見。
離開一年之久,大夏帝國發生的事情秦云完全無從知曉,在仙樹陣地之內,任何消息傳遞的方式都將被完全隔絕,說是屬于兩個維度空間都算不上過分。
顧春棠來到殿上,躬身言道:“陛下,長久以來,除去東側防御較為薄弱之處,曾經受到過叨擾之外,整座白剎域都安靜的可怕。”
聞言,秦云疑惑道:“試探東側防御的宗門,是不是仙道宗?”
“沒錯!”顧春棠驚愕不已:“陛下怎么會知道?臣也是不斷探知之后才意識到,試探帝都東側防御力度的,便是仙道宗。”
對此秦云早有預料,虛無宗周非彼當初投名狀,無一例外全部是假的,為的就是騙過仙道宗,先一步融入西方宗門群之中。
但秦云也為周非彼留了一條后路,便是唯一一條真消息,就是帝都東側防御薄弱一事,既然選擇了結盟,最基本的誠意他還是要拿出來的。
秦云一擺手,淡然道:“不必驚慌,是周非彼告訴仙道宗的。”
顧春棠一聽是周非彼泄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若非是他一直堅持,叫司天監時刻注意東側防御薄弱地帶,指不定真叫那仙道宗得逞,一路打到帝都來。
“陛下,臣現在便領兵,將那虛無宗夷為平地!”
顧春棠怒喝一聲,卻見秦云擺手將其叫停:“是朕告訴他的,為的是博取西方宗門群信任,這一年時間以來,虛無宗是不是成功融入了進去?”
聞聽此言,顧春棠的怒意消了大半,仔細回想玄班人馬傳回的消息,好似正如秦云所料。
就是在仙道宗試探,帝都東側防御薄弱之后,虛無宗周非彼才真正融入西方宗門群,而不是僅僅被仙道宗控制著。
回看虛無宗每一步道路,顧春棠頓感細思極恐:“陛下,連這一步你都已經料到了嗎?從始自終都為周非彼鋪好了選擇,就看到他如何實施。”
秦云并非料事如神,但以他對人心的把控,不難猜到司徒藺文的想法。
“如此甚好,周非彼成功打入敵人內部,獲取信任,虛無宗真正代表全權與底蘊的寶石,又始終攥在朕的手中,距離征戰極寒地帶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秦云沉聲道,顧春棠若有所思點點頭:“陛下,臣也是前些時日才得知,為何梵芷宗要死守古樹群陣地,據周非彼傳回的消息,距離大夏最近的宗門,便是梵芷宗,龐鑫根本不是心存正義,而是知道第一個遭殃的便是他們。”
對此秦云早有預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西方宗門群沒一個好東西,難道就除了梵芷宗這一個異類嗎?龐鑫死前的不解,看起來更像是不甘與無力,而不是對無法拯救西方宗門群的懊悔。
甚至龐鑫還想要秦云鏟除更多的西方宗門,簡直滑稽可笑,連同圣元宗更深層秘密都脫口而出,可見一斑。
秦云忽而看向顧春棠,話鋒一轉道:“近日修煉成果如何?朕來幫你檢驗一番。”
不等顧春棠拒絕,秦云已然朝殿外空地走去。
他頓感壓力倍增,哪怕是面對強敵都未曾有過這種感覺,秦云的真正實力,大夏帝國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哪里是陛下的對手。
無奈,顧春棠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卻見秦云手中只拿著一片綠葉子。
“陛下,我好歹也是大夏帝國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兢兢業業輔佐陛下這么久,說是左膀右臂都不為過,陛下何必要羞辱臣呢?”
顧春棠長嘆口氣,就算知道不是秦云的對手,他也想堂堂正正的輸。
卻見秦云擺擺手,語氣嚴肅認真道:“朕便是看你實力強勁,才會將新法寶的試驗用在你身上,別小看了這片仙葉,這可是來自更高層次律動的存在。”
說著,秦云率先發難,將手中仙葉當初遣玄羽扇來使用,用盡全力擲出。
見狀顧春棠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掏出羽扇置于身前,將自身能量靈力全部施展而出,灌入羽扇之中,同樣將羽鋒擲出。
看似輕柔的仙葉,卻在觸碰到羽鋒之際,直勾勾洞穿,沒有絲毫停頓。
直至觸碰到第三根羽鋒之時,仙葉才因為力竭而摔落在地,同時秦云身形瞬間飛出來到了仙葉身旁,勢要將其撿起重新使用。
顧春棠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就算震驚其仙葉強度,也不妨礙他祭出羽鋒殺招。
“接招吧陛下!羽鋒曼舞!”
無數道羽鋒由羽扇寄出,猶如雨點一般密集,直指秦云砸下,其中裹挾著駭人大道能量,更是完美利用滔滔國運作為加持,天地之間靈力也盡數吸收。
顧春棠完全使出了自身全力,他深知這樣的招式無法傷及秦云,所以毫無顧忌施展功法。
第一次使用仙葉的秦云,未施展大道的前提下,竟被顧春棠搞得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