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圓是去而復返了,但是他并不是空手回來,他是完成了秦云交代的任務回來了。
只見他率領這的一百多名士兵,每幾個人推著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上面完全按照秦云所說。
木桶的蓋子用布條包住邊沿,接近底部的地方流出一個小洞口,正好能夠將一根中空的竹子插進,不會松懈掉。
“陛下,你要的東西末將已經弄來了,接下來要如何做請你示下!”李圓大聲的喊道。
此時塞波利斯和沖田剛以及幾十個血兵瘋狂血戰,根本分不開身心來管秦云這邊。
秦云連忙說道:“按照木桶的大小范圍錯落有致的分開在城墻之上,然后士兵們一起向下用力擠壓木桶蓋子!”
“好的陛下!”
李圓從來沒有懷疑秦云的想法。
聽到秦云吩咐,當即命令手底下的士兵們開始將木桶推過去。
但是比較麻煩的問題是,城墻沿途的敵軍雖然不知道秦云想要搞什么鬼,但是他們肯定會出手攻擊李圓等人,這樣一來就很難將木桶推到合適的位置。
秦云同樣發現了這個問題,當即沉聲下令道:“阿樂,亞格尼斯,你們盡量幫助李圓將敵軍給攔住。”
穆樂和亞格尼斯等一眾將領正在城墻之上浴血奮戰,聽到秦云的話,只能勉強分出一些兵力去攔截那些試圖進攻李圓等人的敵軍。
有了穆樂等將領的幫助,李圓實施秦云的計劃,便容易許多了。
很快,李圓就準備就緒。他只需要將木桶布置在有冰寒血兵的血液的地方就可以了。
“用力壓!”
秦云見狀,當即大聲下令。
李圓也重復道:“壓!”
一邊說著,李圓自己也是身先士卒,一屁股坐在了木桶蓋上面。
頓時間,強大的壓力將木桶里面的水狠狠地擠壓下去,但是這時候木桶的五個面只有插著中空竹子的小孔可以讓被積壓的水流出去。
于是幾乎在一瞬間,木桶里面的水流就被高強度的壓力擠壓到了下面的小孔中,順著中空的竹子流了出來。
但是因為高強度的壓力,本來平和緩慢的水流,瞬間就像是一道箭矢一般噴射了出去。
李圓看見這一幕之后,頓時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原來秦云打的是這個主意!
只見從木桶之中被巨大力量擠壓出來的水柱,瞬間將城墻之上的血液都沖了個七零八落,而后朝著化作一道水流嘩啦啦的朝著下水口流出去。
為了防止在下大雨的時候,將城墻上的過道淹掉了,幾乎沒一座城墻上面都是有制作下水口的。
這個時候,那些讓人頭疼的會額外消耗人體體力的血液,在被強壓力的水流沖干凈之后,城墻之上瞬間就變得干凈了起來,冰冷的溫度也快速升溫起來,寒冷頓時間削弱了許多。
“不冷了?!”
一邊戰斗一邊苦于寒冷的士兵,忽然感覺到了回升的溫度,頓時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那些血兵的血液十分的寒冷,嚴重影響了他們的行動,但是現在溫度回升,他們感覺僵硬的手腳,瞬間又變得輕便起來,整個人的精神都變得飽滿了許多。
城墻之下,沖田太郎看見城墻上的這一幕,神色也是有些愕然。
“竟然還可以這樣用水,這大夏皇帝難道還是一個能工巧匠不成?!”沖田太郎自詡學富五車,但是也沒有想到木桶里面的水能夠像水柱一樣噴射出來。
短暫的驚愕之后,沖田太郎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秦云如此驚艷,就算他不是東瀛帝國的仇人,沖田太郎都必須要將秦云殺死,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成為東瀛帝國統治世界的最大阻力。
“所有血兵,傾巢出動吧!”沖田太郎沉聲說道,“先將秦云的那些水桶給破壞掉。”
之前的血兵不過是一半的數量而已,沖田太郎經過預估,覺得有五十多萬塔比倫思士兵在,只要自己拿出一半血兵來拖住城墻上的守城軍,莫多莫丘就可以很快速的將城池攻破,然后他就可以用最小的代價漁翁得利。
但是現在看來,無論是否能夠漁翁得利,沖田太郎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將秦云滅殺。
因為時間不等人,機會不等人,一旦錯過這次機會,接下來想要殺死秦云,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隨著沖田太郎的一聲令下,潛藏在暗處的剩下一半血兵頓時間傾巢而出,直接朝著城墻上沖去。
莫多莫丘看到這一幕,心里恨的是牙根癢癢,這沖田太郎到現在都還在保留一手,一直都在防著他,或者說是等著撿好處。
他心中已經暗暗決定,等拿下秦云之后,一定要讓沖田太郎這個陰險小人嘗嘗他的厲害!
“全力攻城!”
莫多莫丘沉聲下令,雖然他心中對沖田太郎十分的怨恨,但是現在他們還是盟友,在一起攻打秦云,就不能在這個時候公然搞分裂,他絕對不會給秦云任何機會。
他知道秦云是一頭大龍,只是暫時擱淺在淺灘上。
如果不能將秦云按死在這個淺灘上,那么等秦云緩過氣來,回歸大海之中,死的一定是他!
這已經不是勝負的問題了,而不是勝者生,敗者死,沒有中間的可能性。
莫多莫丘的士兵聚集在城墻之下瘋狂進攻,光是那些士兵的尸體,就在城墻下的一角堆成了一座小山,血水多的就像是林間小溪一樣。
現在,這種攻勢變得更加猛烈了,莫多莫丘要不顧一切拿下秦云。
然而此時的城墻上,秦云卻是看著堆積起來的冷水陷入了沉思直之中。
雖然他的水桶計劃將冰寒的血液沖走,但是因為尸體堆積的太多了,所以導致冰寒的血水沖到下水口的時候,被堵住了,城墻上的積水瞬間就多了起來。
守城的士兵頓時就變成了浸泡在血水之中作戰,而且那個血水是冰寒血兵的血水,可想而知有多寒冷,就跟三九天身處極寒冰川的冰水之中一樣寒冷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