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高麻衣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嬌俏的臉上像是陰天一樣布滿了憂愁。
“怎么了?”秦云瞧見她擔憂的臉色,忍不住問道。
穗高麻衣嘆氣道:“我在想,如果東瀛殘黨將改造血兵的概率提升,我所說的運氣觀點就不存在了。”
“他們對于血兵的改造技術掌握的越好,他們改造血兵的成功率就會越高。”
“我太清楚這一批人的殘忍嘴臉了,一旦讓他們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將會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災難!”
聽到穗高麻衣的話,秦云的心也是猛然沉了一下。
穗高麻衣的話很有可能成為現實,現在這群更為強悍的血兵的出現,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東瀛殘黨對于血兵的改造技術在逐步提升!
片刻之后,秦云舒了一口氣,“現在想這些也是無用之功,朕目前更應該的是著力眼前,將巴赫曼打敗才是最正經的要事。”
穗高麻衣乖巧的點了點頭,秦云說的倒是正確的,如果連巴赫曼都無法消滅掉,縱然眼界著力于整個世界,那也是無用之功。
“不過……”
穗高麻衣眨著眼睛想了想,緩緩抬起明亮的眼眸,笑著說道:“我相信陛下肯定能夠將巴赫曼打敗的,即使陛下現在的兵力不如他,我也相信以陛下的能力,區區巴赫曼還不足以阻止您的前進之路!”
秦云微微挑眉,看著眼前笑容明媚的女子,臉上露出一絲自信且霸氣的笑容,“那是自然,朕這一路走來,什么樣的狠人沒有見過?”
“巴赫曼不過是朕的膝下反臣而已,遲早將他拿下,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是在戰略上輕視敵人,在戰術上自然是要重視敵人。
秦云雖然有著十分的信心,但是在排兵布陣之上,從來沒有小瞧過巴赫曼。尤其是巴赫曼明顯還有著后手的情況之下,更加不可能在戰術安排上小瞧巴赫曼。
穗高麻衣很是認真的點頭,“陛下說的對,巴赫曼自然是不如你的!”
秦云身具帝王之相,有一種讓人忍不住跪拜的帝王之威,雖然平時看起來頗為親和,但是該嚴肅的時候,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顫。
這是巴赫曼不具備的。
此時,晨露漸漸加重,林間仿佛有著霧氣浮現。
大營四周的喊殺聲漸漸停止了下來,轟隆隆的戰馬鐵蹄之聲也漸漸減弱,敵軍的夜襲似乎在慢慢停止。
穗高麻衣笑著說道:“看來巴赫曼的偷襲計劃已經被陛下的大軍防守下來了,這次巴赫曼的計謀又失敗了。”
秦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眼眸之中有著霸氣的神色閃爍,好似一切了然于胸一般。
在回到營寨之后,秦云就命令今天晚上加強防守,防的自然就是巴赫曼的趁夜偷襲。
雖然白天的時候秦云率領大軍將巴赫曼打得落花流水,讓他的死傷士兵數量直接超過了一半。甚至剩下的士兵都是失去了戰斗能力,一個個頹廢的就像是一個廢人一樣。
這自然是要歸功于克羅寧和亨利兩人的競爭戰法,要不是他們選擇孤注一擲,秦云還真不一定能夠在一場戰爭之中讓巴赫曼的大軍損傷直接超過一半。
但是克羅寧和亨利的戰法還是有一定的戰果的,他們瘋狂的攻擊,讓得秦云手底下的士兵都變得有些疲倦,體力損失過大。
巴赫曼不是蠢貨,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秦云大軍的變化,在這種情況下,選擇進行夜襲計劃,或許能夠有所收獲。
而巴赫曼能夠選擇克羅寧和亨利的戰法賭一把,顯然他的內心也是一個帶著一絲賭徒的心理的人,夜襲計劃明顯看起來更為靠譜,秦云便猜測巴赫曼會選擇再次賭一把,發動夜襲的計劃。
現在看來,秦云猜測的倒是沒有錯。
但是讓秦云有些疑惑的是,穆樂他們解決掉巴赫曼偷襲軍隊的速度,似乎有點兒快。
秦云知道沖田太郎手中是有五萬血兵的,雖然這五萬血兵不一定全部都是這些偷襲的血兵那些強悍,但就算是普通版本的初級血兵,也依然是無比兇悍。
在他的大軍都還沒有完全休息恢復過來的時候,這些血兵的戰斗力會變得更為難纏,這么快速的解決戰斗,倒是顯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秦云沉思片刻,決定先聽聽穆樂等將領的匯報情況再說。
“陸佰,移駕帥營之中議事。”秦云沉聲說道。
聽到秦云的話,陸佰下意識的看了秦云的腿上一眼。
剛才秦云被那恐怖的血兵所傷,腿上的傷口有些明顯,讓他很是擔憂。
“陛下,你的傷口不要緊吧?”陸佰有些擔憂的說道。
經過洛華醫生的醫治,秦云腿上的這點兒小傷,對于他強大的體質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現在倒是搞清楚敵軍偷襲的情況比較重要。
但秦云反而是裝作一副受傷十分嚴重,十分可憐的樣子。
他直接伸手撐在了穗高麻衣的玉肩上,一副忍受著疼痛的樣子,顫聲說道:“哎呀,朕被血兵所傷,還真是有些疼痛,恐怕自己走路卻是是不行了。”
陸佰看見秦云的模樣,頓時一驚,連忙說道:“依屬下之間,陛下的腿傷可能還是沒有看好,我這就去叫洛華醫生回來再給你看一遍!”
說罷,當即轉身,一副馬上就要去叫來洛華醫生的樣子。
秦云嘴角有些無語的抽搐了幾下,這陸佰到底是沒有跟女子接觸過,在感情這方面多少有些榆木腦袋了。
他連忙擺手道:“用不著叫洛華醫生回來,他的醫術很好,已經將朕的腿傷處理好了,朕只是一時半會兒還不能走利索。”
“你還是趕緊去通知阿樂他們,來帥營匯報戰況。同時讓阿樂他們不要放松警惕,繼續加強防守,小心中了敵人的回馬槍!”
陸佰正要施展身法,聽到秦云的話,連忙頓住身形,“是,陛下。”轉而朝著剛剛結束的戰場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