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法!”
豐老忍不住贊嘆了一句。
塔格羅菲的這一刀幾乎就是舍棄了自己的性命使出來的,威力十分驚人,不可小覷,若是尋常化境宗師,恐怕根本無法直面這一刀。
但面對這一刀的人是豐老。
只見他眉目如日月,炯炯發光,明亮無比,手中的登龍劍竟然在此刻錚錚作響,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無比激動地東西一樣,連寶劍都變得無比興奮起來。
“喝!”
下一刻,豐老一劍刺出,正如萬里晴空之中忽然降落一道雷電,轟炸驚響,電光石火之間,裹挾著驚人的劍氣殺去。
“叮!”
在刀與劍接觸的一瞬間,塔格羅菲手中的太刀便無情的斷裂,而后寸寸崩裂,變成了漫天的碎片。
“不!”
塔格羅菲眼神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他手中的太刀幾乎沒有在豐老的手上堅持多久。
豐老手中的登龍劍卻依然是沒有任何捅進了塔格羅菲的心臟之中。
“噗嗤!”
一道血量的劍鋒從塔格羅菲的背后捅出,下一刻,他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個被鮮血浸染的血人,體內瘋狂涌動的鮮血大量噴出。
“啪嗒!”
塔格羅菲臉上猶然帶著的驚恐的眼神,身子卻是無力的塌了下去,雙腿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眸之中的神采變得游離渙散。
豐老將登龍劍從塔格羅菲的身體里抽出,手腕輕輕一抖,登龍劍上面的血液頓時滑落下去,劍身頓時變得雪亮鋒利。
“若不是……這把劍……我……絕對能……殺了……你……”塔格羅菲眼睛死死的盯著豐老,語氣之中仍然還是很不服氣,認為豐老是借助了寶劍的鋒利才將他打敗的。
如果沒有這把登龍劍,豐老不是他的對手。
豐老輕輕搖頭:“就是沒有這把寶劍,你也依然不是我的對手。老夫習武六七十年,這一路走來的各種磨礪苦修,每一次的瓶頸,都是難能可貴的東西,是你這種靠著邪功修煉而成的人無法超越的。”
“我不信!”
塔格羅菲突然怒吼一聲,手在地上抓住一塊太刀碎片,猛然躍起,直接朝著豐老捅去。
豐老卻是神色淡然,隨手一掌將之拍倒在地,像是隨手收拾了一只野貓一樣。
“將他綁縛起來,壓到陛下面前去。”豐老道,“注意點,別給他嗜血。”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豐老將目光抬起,掃向龐大的戰場上。他在尋找沖田太郎的身影。
但是這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戰場上已經沒有了沖田太郎的身影,這個家伙跑得賊快,看見局勢不對,已經跑的沒影沒蹤了。
剛才塔格羅菲的舍命一擊,也是讓豐老認真起來,一時間竟然沒有注意到沖田太郎這個家伙偷偷溜走了。
豐老在戰場四周找了一陣子,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沖天太郎的身影,最終只能無奈回去復命。
鐵船之上,秦云此時此刻卻是神情悠閑的坐著。
隨著塔格羅菲的撤退,敵軍也跟著塔格羅菲撤退,戰場直接被拖長,秦云這邊已經安全下來,沒有敵人在周圍,因此將鐵船也靠在了岸邊。
秦云也是無比的相信樂,以他的能力,在重新執掌大軍之后,就是如虎添翼,絕對不是塔格羅菲能夠擋得住的!
守城之時,穆樂或許還有不足,但是說起進攻,穆樂絕對不會任何人遜色。
“陛下!”
一道嬌呼聲忽然傳來。
只見一道豐腴飽滿的身影飛快的跑來,而后三步兩步的登上鐵船。
秦云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伊芙琳和穗高麻衣趕來,身后是緊皺眉頭的洛華醫生,以及一臉嚴肅的陸佰。
“陛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伊芙琳沖上鐵船,激動的跪在秦云面前,雙手搭在秦云的胳膊上,興奮的臉色都紅彤彤的。
許久未見,秦云看見伊芙琳還是挺高興,更何況人家還是秀色可餐,豐腴成熟,十分養眼。
穗高麻衣隨后而來,臉色有些異樣。
洛華醫生忍不住搖頭道:“慘烈!太慘烈了!這一場大戰死了很多人。”
“在戰場上,士兵除了被敵人殺死以外,很多都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的,如果有人替他們包扎的話,或許很多士兵都能夠活下來。”
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大量使用軍醫的思維。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想要在軍營中大量使用軍醫,成本實在是太大了。
大夏的大夫,自古以來學習的就是草藥醫學,而想要學有所成,需要的時間太久,學習成本也很大。
而且大夏的大夫基本上都是家傳祖學,很少有人能夠開誠布公的將自己的醫術傳播出去的,因為封建的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傳統思想,導致大夏的醫學基本上只在少部分人之中傳播。
加上生產力低下的社會因素,數量最龐大的底層人民基本上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哪里顧得上去耗費大量時間精力跟別人學習醫術?
因此大多數軍營中的軍營都只有那么幾個,更多的時候都是為了將軍士官服務,小兵想要得到大夫治療,得往后面排隊。
秦云腦海中卻是忽然靈光一閃,大夏的中醫藥學那么難學,無法快速培養合格的軍醫,但如果培養西方的醫術呢?
即使是最簡單的消毒止血包扎,在戰場上面也能夠發揮出巨大的作用,能夠救回不少士兵的性命,將戰場的損失降到最低!
秦云覺得這個想法或許可行,如果能夠培養出大量合格的軍醫,大夏士兵的傷亡將會大.大的降低。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秦云隱隱約約的覺得,在這塔格羅菲身后,還有幕后黑手存在。他們的危機,遠遠還沒有解除。
當下還是先將塔格羅菲的叛亂鎮壓下去最為妥當!
就在這時,豐老拖著像是一個血尸一樣的塔格羅菲回來。
“陛下,老奴之將塔格羅菲抓了回來,那沖田太郎竟然是讓他跑掉了,請陛下賜罪!”豐老神色有些愧疚的說道。
“沖田太郎?!”穗高麻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