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大水的側方,忽然出現了一條小木船,那木船上面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普通百姓。
秦云眉頭一皺,喊道:“那條木船上的人,速度離開!”
但是那條木船上面的人好像沒有聽到秦云的聲音一樣,依舊無動于衷,繼續朝著秦云這邊行駛。
秦云眼神迷惑,這艘鐵船后面的大水怪泛起如此大的水花,那么明顯,他不相信對方沒有看到。
但是那個人卻依然沒有任何害怕的繼續往前劃動木船,這是無知無畏,還是心中有底?
秦云不相信這個時候還劃著船出來的認識個無知無畏的笨蛋,所以說這個人其實是心中有地,完全不害怕后面的那個大水怪的?
就在這時,那只大水怪也發現了那條詭異的木船,然后將銅鈴大的眼眸看向了那邊。
這一刻,船上那人大聲喊道:“孽畜,還不快住手!”
頓時之間,天地之間風雨大作,狂風驟雨刮得人臉上生疼,其聲仿佛是龍吟虎嘯一般。
秦云懷疑自己是看錯了。
就在那人喊出聲的那一刻,那頭大水怪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之色,在猶豫片刻之后,竟然調頭就走。
剛才還窮追不舍的大水怪,在看見那人的時候,竟然舍得放棄秦云離去。
“他到底是什么人?!”秦云眼神驚訝的看著那人。
很顯然,那只大水怪對此人很是畏懼,所以才會在看見此人的時候調頭就走。
也就是說,來者本事不小,才能讓大水怪如此畏懼。
但連豐老都拿這家伙沒有辦法,這中年男子為什么能夠一句話就將大水怪嚇走?
難道此人比豐老還要厲害?!
正思慮之間,那條小木船竟然是已經靠了過來。
赤云道:“陛下,那人劃船過來了。”
秦云將目光看向下面,只見一個西方面容的男人,卻穿著一身大夏的道袍,背負一把銅錢劍,腰間掛著一塊圓形玉圭。
頓時,秦云的目光變得無比古怪起來。
如何形容這個人呢?
感覺就是老外穿漢服一樣,頗為詭異。
這時候,木船上的人喊道:“船上之人可是大夏天子秦云?”
秦云皺眉道:“朕即是大夏之帝王,你是何人,又是如何認出朕來?”
船上那人說道:“在下拓普厄,道號張寶敬,陛下一身龍氣蕩漾九州,威嚴蓋世,在下如何認不出來?”
聞言,秦云的神色越發詭異起來。
這個西方人,不僅穿著一身道袍,說話還一股大夏味,而且說的還是純正的大夏語言。
太古怪了!
秦云問道:“你為什么而來?”
拓普厄說道:“在下知道陛下一直在尋找一個人,所以特地來引路。沒成想居然遇到了那孽畜出來興風作浪,幸好陛下沒有什么大事,不然的話此間可就危險了。”
秦云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但是有一句話他是聽得真切的。
“你說的那個人,可是朕的掌教媳婦?”秦云激動的喊道。
拓普厄笑道:“在下說的便是陛下一直在尋找之人,陛下有此問,難道不是在找她嗎?”
“哈哈哈哈哈!”
秦云仰天大笑,笑容之中有著無比的輕松,好像一直壓在他身上的巨石陡然碎為齏粉一般輕松。
“太好了,朕就知道掌教媳婦不會這么容易死去的!她果然還活著!”
大笑片刻,秦云收斂情緒,說道:“拓普厄是嗎?感謝你救下掌教媳婦,麻煩你給朕帶路去找她。”
拓普厄點頭道:“正為此而來,陛下請跟我來。”
當下,拓普厄搖起小船在前方帶路。
秦云命令赤云掌舵,自己則是看向了豐老。
片刻之后,秦云眼神一動,手掌一翻,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便出現在了秦云的手中。
秦云緩緩將盒子打開,在盒子里面愉快的嚼著某種草藥的葉子的小蟲子也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只小蟲子是童薇送給他的九節血蟲,用諸多稀有草藥喂養十幾年之久,乃是一方血氣圣藥,受了重傷之后,若是飲用這小蟲子的血,便能夠快速恢復傷勢,兼之諸多神奇功效。
若是將這一整只九節血蟲服下,據說就算是死人也能夠救回來。
秦云用手指摸了摸這九節血蟲,算算時間,也養了好幾個月了,他已經完全熟悉了這個小家伙。
“把你養的胖乎乎的,也該發揮一下作用了。”秦云輕聲說道。
此刻的溫柔并非是對蟲子,而是因為這蟲子讓他想起了童薇。
慕容舜華說,這條蟲子是童薇養了十幾年的寶貝,卻主動送給了秦云,這份情意,秦云一直記在心中。
須臾,秦云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將之掰成兩半。
九節血蟲取血不可用金鐵之氣,否則的話,不僅會讓九節血蟲體內的藥血受到污染,嚴重者甚至還會影響九節血蟲的生命。
玉乃溫良之質,用玉片劃開,方可不受污染。
這些都是童薇告訴秦云的。
而后,秦云用玉佩的碎片,輕輕的在九節血蟲的最后一節上劃過,一道傷痕立即出現,伴隨著黑紅色的血液流出。
這血液之中蘊含著極其強大的藥力,此刻一放血,竟然使得船舷上面都飄滿了藥香味。
秦云不敢浪費絲毫,連忙輕輕捏著九節血蟲,懸于豐老嘴上,讓九節血蟲的血滴在豐老嘴中。
這一幕被赤云看在眼中,無比驚訝,連忙跑了下來。
“陛下,這個可是傳說中的九節血蟲?!”赤云驚訝的問道。
秦云瞥了他一眼,“你一個打鐵的大老粗,竟然還知道九節血蟲?”
赤云嘿嘿笑道:“九節血蟲是江湖上傳言的大寶貝,老夫好歹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知道這個不是很正常嘛?只是從來沒有見識過。”
“聽說九節血蟲的本體極為難找,而且同一座山脈一種,絕對不會出現第二條九節血蟲。找到之后,如何飼養它也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有些人不會飼養,喂的草藥互相沖突,就死了,喂的毒藥無法承受,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