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萬斯咬牙,想要沖出去,奈何平日里疏于鍛煉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在此刻支撐著他離開。
“哼,看來伊莎貝拉終于要對我們動手了。”末了塞萬斯終于放棄掙扎,冷聲道,“不過沒有用的,她回來得太晚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穆樂上去就是一腳將他踹倒,隨即從身旁的侍衛手中接過麻繩,將這家伙給捆了起來。
反倒是秦云眉頭微皺,露出在意的神情。
同樣的話,他已經從卡辛還有塞萬斯口中都聽到過,這兩個家伙明明知道伊莎貝拉正在重掌一切,但卻依舊保持著這樣的態度。
他們到底是哪兒來的這種自信,認為一切還盡在掌握之中?
思來想去,估摸著只是這兩貨放的狠話,秦云也就不再繼續深思,而是將注意力放在那個黑袍人身上。
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羅爾特口中的上線了。
讓豐老將這家伙帶到屋子里,秦云施施然地在其對面坐下,瞥見黑袍的時候,眼中掠過一抹不耐:“給我把她的黑袍扒了,看著礙眼。”
祝融應聲上前,伸手抓住黑袍的頭罩,猛地用力往下一扯!
哧啦!黑袍應聲開裂,這個耿直的女人動起手來,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
“呀!不能溫柔點嗎?”
伴隨著尖叫聲響起,一具凹凸有致的身軀,出現在秦云面前。
金色長發披肩散落,五官精致宛如瓷器,眉眼深邃,皮膚細嫩,本就有致的身軀被繩索捆縛之后,更顯得夸張。
秦云看見她的第一眼,頓時愣住了,下意識喃喃道:“好大的黑袍啊……”
這女人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算是秦云見過西方人中的極品,雖然伊麗莎白同樣擁有爆炸般的身材,但和眼前這女人完全是兩種類型。
伊麗莎白更加健美,力量感也更強,活脫脫的女角斗士,而眼前這女人則是更加偏向于嬌媚的方向。
如果要用一個比方,眼前這女人就是美杜莎,伊麗莎白就是雅典娜,根本是兩個方向。
半晌,秦云猛地一甩腦袋,陡然清醒過來,正義凜然地大呵:“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謀反?”
“謀反?我可沒有,我只是答應了別人一件事,幫他完成這件事罷了。”女人滿不在乎道。
面對秦云的威嚴,她非但沒有表現出為畏懼,反而是顯得極為自然,仿佛一切都與她沒有關系似的。
豐老適時上前,低聲道:“陛下,是否要老奴將此人帶回去,讓陛下私下好好審問?”
說到私下時,豐老可以加重了語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個主意不錯……咳咳!什么話這是,審問她還用得著私下審問嗎?”秦云本來準備答應下來,忽然感受到背后一陣發寒,下意識矢口否認。
回頭看去,只見祝融正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深深地望著自己。
見秦云如此說道,豐老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退后幾步,悄然隱入黑暗之中。
他是秦云的影子,以秦云的命令為行事的第一原則,秦云說什么他就會照做。
在豐老身上,不會有普通大臣揣摩帝心的那些舉動,因為這對豐老而言沒有任何必要。
因為如果什么時候,連他都需要為了討好秦云,去揣摩帝心,那這個皇帝也就沒有他繼續服侍的必要了。
身為帝者,連自己的影子都不能安然處之,必然已經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
避開祝融的目光,秦云用力咳嗽了兩聲,站到女人面前,仔細打量起來。
一雙眼眸泛著淡淡的金色,充滿空靈之感,五官深邃的眼眸充滿立體感,雖然此刻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絲毫不掩蓋其精致絕美。
年紀約莫二十五六,算得上是輕熟女,充滿了西方的大氣之感。
秦云見慣了東方絕色,西方見到的絕美之人除了伊麗莎白,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不由得有些癡迷。
女人對秦云的目光卻也沒有反感,反而是挺了挺自己的傲人之處,聲音嬌媚道:“怎么樣?好看嗎?”
“好……與你何干!”秦云話到嘴邊,卻是變了副態度,蹩眉道,“我告訴你,最好老老實實交待一切,否則別怪我給你心狠手辣!”
身后,祝融與穆樂兩人順勢上前,身周殺氣凜然,整個院落里的溫度仿佛都降低不少。
咕嚕……
女人吞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心里確實沒有表現得那樣有恃無恐。
本以為來抓自己的,會是伊莎貝拉的人馬,王都中的人見到自己,絕對不會將自己怎么樣,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幾個東方人。
很顯然,這些家伙是伊莎貝拉找來的幫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動起手來肯定也不會有什么顧忌。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一掠而過,也不知道她心里經過了怎樣的心里掙扎,低頭再抬頭時,面上那股故意擺出來的嬌媚之態蕩然無存,只是顯現出一種坦然的平靜。
“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她淡淡地說道。
然而,秦云的反應卻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任何條件。”秦云站起身,背負雙手,居高臨下道,“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說,要么我現在把你送去貧民窟,聽說那里有很多人娶不上老婆……或者說,是妻子?”
聞言,女人頓時臉色一白:“你,你……你不會真的這么做吧?”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秦云以一種俯瞰的姿態道。
語氣不算沉重,卻帶著與生俱來的不容拒絕,饒是以她這樣的身份也都感到心頭顫栗,聽話地點了點頭。
“好,我將一切告訴你。”
聞言,秦云沖著祝融點了點頭,祝融會意上前,將女人從地上追起來,帶進房間里。
松手前,祝融卻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女人,仿佛想要看穿些什么。
女人被看得有些莫名:“你盯著我看做什么?”
祝融沒有理她,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