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借著酒勁,一路直上城頭,口中還說著豪邁的話語。
“今天大夏軍隊就算是來了,我也能給他打回去!”
“只要有本城主在,絕對不可能有人攻得進我多努爾城的城門!”
身后,城中的各級將領官員,也紛紛振臂高呼,慷慨激昂,意氣風發。
“城主大人威武!”
“大夏軍隊在城主大人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
“今日優勢在我!何愁不滅大夏!”
“打敗大夏!便在今日!”
放在平日里他們肯定不敢這么喊,但有之前擊退大夏軍隊的戰績在前,加上酒勁使然,每個人都感覺自己是無雙戰神。
很快,眾人便來到城頭。
城主一馬當先,登頂城頭,眺望而去。
只見前方天地間出現一道黑線,以極快的速度推進,滾滾漫天煙塵緊隨其后。
在眾人的注視下,黑壓壓如同浪潮的軍隊瘋狂推進到距離多努爾城只有數里地的位置。
轟隆!
幾十萬大軍停頓,沉悶的轟鳴聲回蕩,宛如巨獸咆哮。
掀起的氣浪奔騰而過,經數里地后化作一陣清風拂過城頭。
并不宜人,反而是讓城主背上驚起一身冷汗。
咕嚕。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聲音顫抖地問道:“這,這是來了……多,多少人?”
身旁,負責管理軍隊的將領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同樣面無人色道:“可,可能……現在大夏的幾十萬軍隊……全,全都來了……”
還有沒完全清醒的官員,依舊在振臂叫囂著:“幾十萬又怎么樣?有城主大人在,這些人也不過是一擊即潰的廢物!”
話音未落,他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被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呆滯之色。
只見城主滿面驚恐之色,聲音如同斷了弦的破琴,尖利而猙獰。
“快!快去求援啊!”
很快,多努爾城被大夏軍隊圍困的消息便被傳了出去,周遭的大英帝國軍隊得知,全都大吃一驚。
“什么?大夏軍隊圍困多努爾城?”
“該死的!快去支援!”
“那這邊的駐守該怎么辦?”
“還駐守個屁啊!多努爾城丟了,咱們大英麻煩就大了!”
“更何況這邊地勢艱險,人家大夏軍隊都已經開始要發起進攻了,還管這邊干什么!”
以多努爾城為中心,四周駐守的大英軍隊紛紛拔營而起,從四面八方向多努爾城靠近。
當然,何亞也沒有讓他們那么輕松地靠過來,派出了幾十支斥候小隊前去阻擊。
大夏軍中,何亞作為主帥,此時正在迎接各方將領的質問。
“何將軍,陛下真的有傳令過來嗎?”
“是啊何將軍,我們都沒有收到軍令。”
“何將軍,攻打多努爾城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傳令的士兵因為是八百里加急,趕到的時候已經累倒了,只來得及說完秦云要求何亞全軍進攻多努爾城,后面那句只是佯攻,但一定要做出樣子都還沒來得及說,便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何亞也被憋壞了,聽完前頭的話,確定命令屬實,二話不說就帶著兵馬啟程。
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已經軍臨多努爾城下。
此時面對各方將領的質詢,何亞威嚴的面容上毫無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這確實是陛下的命令,諸位大可不用擔心,陛下自有他的算計。”
隨即,他將秦云留下的貼身金印展示給眾人,以此來驗證他所言真假。
并不是所有將領都知道秦云已經離開了軍營,只以為自家陛下還在中軍大營把控局勢。
見何亞連皇帝金印都拿出來了,雖然心中對這道命令還是有些疑惑,卻也沒有繼續追問,紛紛返回各自的軍中統帥。
送走各方將領,何亞看著手里的金印,眼中卻顯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半晌,他叫來自己的副將:“傳令官還沒有醒嗎?”
“是的將軍,末將已經派醫師進行救治,醫師判斷應該還要休息兩到三天才能清醒。”副將回答道。
“這樣啊……行,你下去吧。”
遣走副將,何亞坐在營帳中,心里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為什么我總感覺那個傳令官話沒有說完呢?”
思索了片刻,他覺得既然傳令官沒有將后面的話放到前面說,那肯定就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多半只是陛下對自己的叮囑。
這樣一想,何亞便放松下來,展開地圖開始規劃接下來的戰斗。
“既然陛下將攻打多努爾城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我,我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何亞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將多努爾城攻打下來后,迎接穆樂等人羨慕的目光時的模樣。
秦云并不知道,自己安排的佯攻計劃,在陰差陽錯之下,竟然變成了實打實地攻堅戰。
此時,他正在托勒密王朝的王城之中,從伊莎貝拉口中了解托勒密王朝的情況。
這幾天,他幾乎天天抓著伊莎貝拉,詢問托勒密王朝的方方面面。
如今要說整個大夏軍中,對托勒密最了解的人非他莫屬!
托勒密王朝曾經是西方諸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但再堅硬的釘子,也會隨著時間被軟化。
這諾大的王朝之中,不可能所有人都堅定地保持著對西方諸國的敵意。
沒有永恒的仇怨,只有永恒的利益。
據伊莎貝拉所言,這些年大英帝國還有其他諸國,不斷派人滲透托勒密王朝,如今整個王朝已經被滲透成了篩子,用千瘡百孔來形容都不為過。
她甚至懷疑,這次弗洛男爵勾結卡辛王爵試圖掌控托勒密王朝,其背后就有大英帝國的黑手在操控,畢竟弗洛男爵是和大英帝國商隊接觸最多的人。
明里暗里,天曉得和大英帝國勾結到什么地步了。
“嘿嘿,想出軌的潘金蓮剛好碰上了王婆,正好勾搭上了西門慶。”秦云笑呵呵地評價道。
伊莎貝拉面露疑惑之色:“這……是什么典故嗎?”
“不是什么特別的典故,就是蕩婦碰上了淫賊,剛好還有個老鴇搭線。”秦云一針見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