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一顫:“演什么戲?”
“當然是演你們奪島的戲!”
“現在龜田等人還不知道你五萬人全部戰死的消息,估計急切的正在找人,朕要你現在寫一封信回去,就說初戰大捷,斬敵三萬。”
“奪取神木島希望很大,而且發現了大夏天子的蹤跡!”
“只不過還需要一些時間,要他們在正面戰場再牽制個幾天,你立下軍令狀,一定可以登島,到時候就大功告成,全殲夏軍了。”秦云道。
聞言,田中愣了很久很久。
眼神閃爍:“為,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是你該管的事嗎?”秦云眼神忽然冷厲了起來。
田中渾身一寒,如墜冰窟,立刻就低下了頭。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說……他們不是傻子,會揭穿我們的,到時候我回去了也是死,而你的目的也達不到了。”
此刻,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兇性,一心想要求生。
秦云冷哼:“那你就不用管了。”
“你只負責寫信,讓他們知道你還活著,神木島戈壁灘的戰斗動靜朕會差人假扮。”
“好,好吧。”田中苦澀的應道。
他臉色很蒼白,如此背叛,就算是姐姐,姐夫也不會放過他的。
他不由自主的后悔了,欲哭無淚,但已經沒有回頭路。
很快,當天夜里田中就在秦云的幫助下,將信送了出去。
甚至為了做戲做足,大半夜的戈壁灘就又響起了沖天的喊殺聲,深夜的海空,清晰可聞。
直接是傳到了正面戰場,櫻花號停泊的地方。
在一系列的操縱之下,龜田二人對此事深信不疑。
接連三天,他們發動十幾萬大軍,對神木島的正面采用了牽制戰術,不撤退,也不全面進攻,等北洋船隊的捷報。
甚至,龜田還把此事回稟了東瀛本土。
言稱神木島已經被包圍,殲敵數萬,只需要幾天時間,就可以收復。
這道消息傳到了東瀛天皇的耳朵里,高興的不得了,當朝大笑,嘲諷大夏海軍是空殼子,不是東瀛的對手,讓全國上下不要緊張。
甚至還召集了一名十七歲的少女一起慶祝。
三天的時間,秦云樂的清閑,每天就在島上看看藝妓唱歌跳舞,或是在戈壁灘上釣釣魚,根本不像是打仗。
章邯,楊槊二人的軍隊交換接替的陪東瀛兩大船隊演戲。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拖住七天。
七天之后,打碎東瀛人的美夢。
與此同時。
東瀛本土,首都神京。
這里很大,人流也廣,但比起大夏的帝都是無法相比的。
放眼望去,這里的房屋也沒有高層的,全是木制,極具東瀛特色,滿地的櫻花樹木。
這個夜晚,大街上的人已經很少很少,女人已經不能出門,只有一些浪人酗酒還在大街上游蕩。
一片樹林中,一輛馬車劇烈搖曳,長達了一炷香的時間。
而后一男跳下了馬車。
珠簾掀起,里面的女人很美,說是閉月羞花也為過,臉色很紅潤,明顯是被打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女人的裝束不得了,皇室和服,雍容華貴,顯然來頭很大,一般人那敢看。
男人目送馬車的離開,臉上浮現了一抹滿足和得意的笑意。
他叫多摩雄,東瀛皇家衛隊統領,官職特殊,地位很高。
在神京也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了,什么都可以得到,他家里三妻四妾,各式都有,那怕想要少女,也是唾手可得。
但對于他來說,都差了點意思。
用他的話來說,自己的再好,也不如別人的。
于是,他利用職務之便,和東瀛天皇的一個妃子眉來眼去了起來,并且保持這種關系已經很久。
時長都要震顫一下,今夜恰好是野外。
作為能給東瀛天皇戴帽子的男人,多摩雄身高八尺,比絕大多數東瀛人都要高大,一臉的絡腮胡,不顯邋遢,反而很有男人魅力。
長發高扎,五官立體分明,確實有那股浪人武士的帥氣。
“嘖嘖,真爽啊。”
“要是有一天能把皇后……我多摩雄就是死了也行啊。”
他一臉感嘆,而后轉身。
剛走兩步,他的全身猛的一僵,瞳孔驚懼,有人!
他猛的抬頭,雙眼直刺前方站著的一道人影,臉色瞬間蒼白,如果自己和皇妃的事傳出去,那么自己將死于葬身之地。
“呵呵,多摩雄統領,久聞不如見面。”
“不用緊張,你和皇妃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聲音清脆,正是趕到神京的杜鵑。
多摩雄雙眼一厲,畢竟是皇家衛隊的統領,該有的氣勢還是有的。
握住武士刀,前進三步,滿身都是一股兇氣。
“你是誰?!”
“羅剎女,杜鵑!”杜鵑淡淡開口,在黑暗中看不清臉,但輪廓很好,特別是腿,堪稱斷頭臺。
多摩雄一滯。
雙眼一驚:“是你!”
“母羅剎!”
“你來神京做什么?”他不安的質問。
黑暗中,月光婆娑。
杜鵑緩緩上前,玉腿頗有些搖曳生姿,臉用面紗蒙著。
輕笑道:“統領,都說了你不必如此緊張,咱們是朋友,你的事我自然幫你隱瞞。”
“只是今夜來的不是時候,撞見了您的好事,還請不要見怪。”
多摩雄環顧四周,沒有人。
他壓制不住內心的焦急,怒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來這里和我見面,你是想要我死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是東瀛朝堂的重點通緝犯嗎!”
杜鵑不屑一笑,腳踩斷了枯枝,和他對視,饒有興趣。
“統領還怕死嗎?”
“東瀛天皇的女人都敢動,天底下還有你怕的事?”
言語里,大有威脅之意。
一瞬間,多摩雄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他已經被杜鵑威脅了無數次,以往只是沒辦法,受制于人,但這一次杜鵑竟然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握緊武士刀,心中一股瘋狂的殺意在滋生。
杜鵑死了,從此以后也就沒人知道了!
“你無事不會找我,說吧,這次要我幫什么忙?”他吐出一口氣,盡量平和,但腳步卻在不斷的靠近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