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秦云只有一個字。
梵音沉聲:“讓我做主女真,光復軍那邊我會安撫,平定,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聞言,秦云震驚,睜大眸子死死的看向她。
好大的口子,一開口就是整個女真!
“呵呵。”他突然笑了:“你憑什么覺得你值得朕這樣做?就憑你這張臉嗎?”
梵音認真道:“這是最好你的抉擇,否則你無論怎么做,都會損失慘重。”
“你在古關的布置,不就是想要扶持獨孤瑾嗎?我比她更適合做這個位置,而且光復軍也只有我能安撫。”
“你入了金城,那么接下來就是死戰,完顏洪烈不可能放棄皇位。”
聽到這里,秦云只覺得“最毒婦人心”!
她字里行間沒有一句對完顏洪烈不利的話,但句句卻又透著出賣,透著自私!
完顏洪烈為了她,也算是把自己的偉岸前程給葬送了,可這個女人想的卻是周旋于兩者之間,來達到自己的私欲。
秦云開口,表情沒有一絲波瀾,嘶啞:“你是拿朕當完顏大帝嗎?”
“不!”
梵音搖頭,倒是非常坦白:“你不是完顏大帝,今時也不比往昔,一切都在變,就像我沒有預料到你能這么快殺到金城。”
秦云依舊是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好的前兆。
“所以你拿完顏洪烈當什么?”
梵音滯了一下,而后道:“良禽擇木而棲。”
“所以你這意思,想投靠朕?”秦云再問,暗自冷笑。
“為什么不呢?陛下需要我,我也需要陛下!”梵音道。
秦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這些話真是騙小孩的,她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想要周旋了兩個男人之間,壯大自己。
“獨孤瑾好歹是朕的女人,你呢?你又是誰的女人?”
幾乎沒有猶豫,梵音說出了一句震碎三觀的話:“我自然也可以是陛下的女人,而且我能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她說出來,并沒有半點難為情,那怕初次見面。
隨即,她竟曲膝,跪在了秦云的面前。
又神情黯然,我見猶憐道:“我十六歲被搶入女真皇宮,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除了接受,我無法掙扎。”
“女真平順時,我是明面上最耀眼的帝后,女真危難時,我又是紅顏禍水。”
“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想要一個可靠的臂彎,保護我,對我好,這就足夠了,難道這多嗎?我自問,我將用十倍百倍的付出來回應!”
“完顏大帝一個老頭,對我非打即罵,我也曾無數次想要尋死,但我死后,我的家族怎么辦?他們老弱婦孺將隨著我的死而死。”
說到這里,她的雙眸已經紅了,泫極欲泣。
哽咽道:“我沒有辦法,只能好死不如賴活著,至于完顏洪烈,我本以為他能是人中龍鳳,能是我的答案,但事實證明不是這樣的。”
“直到看到陛下,我才發現,我想要的是蓋世英雄,一個真正能立于絕巔,睥睨天下的奇男子。”
“我自知配不上陛下,但我不求名分,只愿做陛下的女人,陛下能護我周全就好,我不愿再經歷拂曉兵變的動蕩,朝不保夕。”
說著,她的清淚如斷了線的風箏滑落,濕潤了妝容,蕩漾了眼波。
如此美人,豈不讓人留戀?
恐怕任何一個男人見了也會為其心疼,生出一些保護欲,而且梵音說的太好聽了,幾乎可以擊中任何一個帝王的軟肋,那就是愛好虛名。
完顏洪烈能著了魔,估計也是被什么蓋世英雄說昏了頭。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也許美貌真的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下一秒,梵音咬唇,仿佛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伸出雪白美膩的雙手,往秦云的腰帶而去。
她跪下,原來是為了解秦云的腰帶……!
秦云看著她那張絕色傾城的臉,有一剎那的失神。
就是這一剎那,梵音的紅唇上揚,浮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自信,她自信自己的容貌,自信自己的身段,自信自己一切取悅男人的手腕。
她覺得,她也把控了秦云這種男人的內心,立于萬萬人之上,總是自大且強勢的。
只要今天把秦云拿下,今后的事就很好說了。
但突然,她的微微笑容猛然一滯!
一只如鐵鉗般的手,拿捏住了她的手腕。
“陛,陛下……”梵音抬頭,充滿無助和柔弱。
秦云看透她綠茶的本質,咧嘴一笑,笑容又逐漸戲謔:“帝后,你的福,朕可消受不起。”
“這個玩法是挺好的,但人不對!”
梵音臉色微變,但還是強撐:“陛下,難道你是嫌棄我嗎?”
“沒錯,就是嫌棄!”
“你今天跪在朕的面前,服侍朕,那么這些年你又跪下了多少次?一個女人最美麗的地方就在于靈魂,靈魂不干凈,即便再好看的皮囊,也散發著惡臭!”
“朕為完顏洪烈感到不值,也為你感到悲哀!”秦云淡淡說道,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
梵音的鵝蛋臉微微難看,有些話刺傷她的自尊了。
但她仍舊堅持,擠出眼淚:“陛下,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
“可朕覺得惡心!”秦云大喝,猛然一把推開了她。
她摔倒在地,狼狽不堪,眼中浮現一抹怨恨!
她不慎露出的雪腿格外修長,但秦云壓根不看一眼,冷冷道。
“少在朕面前哭,也少搔首弄姿,你那點把戲朕早就看破了,真以為真是完顏洪烈那個蠢貨?”
“朕現在最后再問你一次,王敏母子的消息,你說還是不說!”
“不說,就等著城亡人散吧!朕保證,這片土地除了平民,一切都將化作焦炭!”他眼中有犀利的光芒射出。
梵音被震懾,嬌軀一顫,不知所措,以往無往不利的手段,在秦云這卻失效。
不是傳言此人好色無比,征戰天下,打到哪里就搶女人搶到哪里嗎?
“陛下,你當真要如此絕情?敬酒不吃吃罰酒嗎!”她爬了起來,眼神逐漸有了一種要攤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