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快,騎兵開道,啟程回去,給皇兄治傷!”焦急的聲音四起。
不久后,軍隊回營,浩浩蕩蕩。
秦云下令嚴格封鎖了自己負傷的消息,不想軍心亂了,更不想傳回帝都。
營帳中。
噗的一聲,秦云狠狠的吐出一口淤血,額頭滿是大汗,赤著的胸膛依舊呈現紫青色,足以想象不久前的那一撞是多么狠。
帳中心腹,皆是臉色難看,擔憂無比。
一陣風刮過,只見一個高大驍勇的青年沖了進來:“陛下,義父!”
眾人齊刷刷看去,眼神驚喜,終于到了!
這是帶領十萬神機營一路從帝都趕來的穆樂,甲胄覆身,愈發成熟,但那雙眸子依舊是那么的鋒利,那么的攝人。
他此刻臉上帶著狂喜,正想要好好拉拉家常,卻猛的看到受傷的秦云,頓時一滯。
“陛下,這是怎么了?”他臉色難看,繼而憤怒滔天。
有人道:“陛下被殺手暗算了。”
怒不可遏的穆樂千里迢迢而來,還沒有歇一口氣,狠狠跺腳,地面龜裂,立刻大吼道:“一定是完顏洪烈這個叛徒!”
“陛下,微臣立刻領兵,攻下古關,為您復仇!”他轉身就沖。
赤身坐著的秦云面露一絲苦笑,這小子還是那么急啊:“等等!”
“出手的不是完顏洪烈,是金城的人。”
穆樂的腳步一停,轉身跪下,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那微臣就去攻打金城,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都是微臣的錯,如果早來一些,也不至于發生這樣的事。”他很自責,也很憤怒,恨不得生撕兇手。
見狀,一旁的靜一師太美眸微閃,這是她第一次接觸秦云和他的部下,這個穆樂威名赫赫,卻對秦云如此忠誠。
她不由多看了秦云一眼,這個混賬真有那么好?名將追隨,美人追隨,連自己那愛徒都非的跟著。
“陛下,微臣送您回帝都吧?您傷的這么重,微臣不放心啊,必須要好好修養,否則龍體有損,我們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他忽然又央求道,看著秦云的傷眼神不禁閃過一絲擔憂。
赤子之心,讓秦云很是欣慰,但他可不是病怏怏的性格,男人哪能不受點傷?
他還沒有說話,一直運功幫他療傷的靜一緩緩站起身,淡淡道:“問題不算太大,只是撞折了一根骨頭罷了,只要不上馬作戰,兩個月就可以養好。”
“淤血我也已經運功逼出來了。”
聞言,頓時眾人頭皮一炸,紛紛慌亂:“什么,折了骨頭?”
“這還不叫重?!”
“陛下,卑職請您立刻回京,讓孫神醫代為療傷,千萬不要落下什么病根!”
“是啊,陛下,落下病根麻煩就大了,現在看不出來,晚年會飽受病痛折磨的。”
一個個的臉色都白了,天子受傷,在座的沒有一個可以逃脫責任,光內閣就要扒他們一層皮,還不說諸位娘娘。
秦云穿好衣服,擺擺手道:“朕壯的跟頭牛似的,還能落下病根?”
“靜一師太不是說了嗎?沒有什么大問題,不上馬征戰便可,你們別太緊張了,朕那么多次生死危機都闖過來了,還怕折個骨頭?”
眾人面色憂患,還想要繼續勸,但被他一手止住:“好了,不要說了。”
“朕傷的問題,就交給靜……”
話沒說完,只見靜一竟直接離開營帳,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反正就是不給面子。
秦云無語,暗罵一聲臭女人,脾氣還是這么臭,得虧是早把幼薇接入皇宮了,否則真學起了她,就麻煩了。
但他罵歸罵,并沒有責怪,畢竟這女人是救了自己一次。
“咳!”他輕咳緩解尷尬,讓人敷上藥膏又道:“朕不會走的,神機營到了,朕接下來將會大展拳腳!”
“不過在此之前,先要把赤泊的嘴撬開,朕要確切知道真相,玩詭計,玩到朕的頭上了,哼!”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雖然猜到是誰,但揭穿她的面目,需要鐵證。
聞言,眾人也知道他是個什么脾氣,面面相覷,也沒法再勸。
“那陛下,接下來的征伐就交給神機營吧,您在大后方休息。”穆樂認真道。
秦云看了他一眼,滿臉疲倦,風塵仆仆,顯然是急行軍來的,沒好氣道:“還是你先去休整吧,長途奔襲,沒有怎么休整,這樣的軍隊怎么讓朕來橫掃女真?!”
聞言,穆樂的雙眼爆發出一抹光芒,橫掃女真嗎?
將領們紛紛暗喜,齊齊看來,這是否代表著陛下將不再留手了?
“是,陛下!”他大吼,戰意昂揚,心里惡趣味的想到,何亞啊何亞,女真的仗你肯定來不了了,乖乖在西涼養馬吧。
“你們也全員準備吧,太平道的營帳不安全,近期得回古關外的主帳,繼而進行下一步軍事行動,與銅城匯合,勢在必行!”秦云交代道,伍增死只是開始。
只有將銅城解救出來,才算真正的放開手腳,有氣丹,一打二,又如何呢?
“是!!”將士們大吼,意氣風發,終于要開戰了!
氣丹和神機營,讓他們信心倍增,秦云的受傷,也讓他們有些怒了!
待人走后,秦云端起一杯熱茶一飲而盡,喉嚨吐出白霧:“去,將人帶上來,朕要親自審問。”
“是!”無名等人二話不說,立刻前去抓人。
肉眼可見,他們的行動不是很方便,在不久前的大戰中,皆是被赤泊或多或少的擊傷了。
突然這時候,帳外又響起了靜一的聲音:“我去吧。”
頓時,錦衣衛腳步一滯,秦云也愣了,這女人主動幫自己做事?這可不亞于讓慕容舜華點頭同意他逛青樓的難度。
她不屑的聲音又響起,仿佛猜到秦云的想法:“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是怎么審人的。”
“你說你可以讓赤泊這等高手開頭,我也想要開開眼界。”
“你問不出有用的消息,我就立刻殺他!”
聞言,秦云在高堂上微微蹙眉,心想這女人這年紀應該是會疼人的年紀,怎么說話語氣總是帶刺兒,難不成更年期?
想到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師太有點意思,還不知道她來這里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