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瑾臉色微變。
秦云負手輕哼道:“即便你不受待見,沒有得到帝后位置,但也絕對沒有你說的那么卑微!”
“想讓你死的人恐怕跟梵音有關系吧?如果你真的一點背景和地位沒有,以帝后的能量,上位這么久,你應該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
“你藏著掖著,就是怕被大夏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后,會進行脅迫,利用。”
“我說的是也不是?”
他一雙犀利的眸子猛然看向了她,獨孤瑾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雙手撐在地上,慌亂退后:“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若你覺得我有價值,那你大可一試,看看女真會不會為我妥協什么。”
秦云戲謔一笑:“那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價值?”
“那好,沒有價值的人,我可不會養著。”
聞言,獨孤瑾背部有一股徹骨的寒意,仿佛看著魔鬼,蒼白道:“你是誰?究竟想要做什么?”
月光籠罩的行宮,靜到只有她的呼吸聲。
秦云蹲下身體,伸出一只手,捻起她的下巴,她因為害怕而有些顫抖,憤怒的想要打開秦云的手,卻是辦不到,仿佛被鎮住了。
“完顏大帝那樣的人,不值得追隨,他的倒臺也是注定的。”
“臣服我,成為我在女真的第二號代言人,我賜你尊重與榮耀,家族萬世太平!”
獨孤瑾也并非沒見過世面,此刻長長的脖頸呼吸急促,起伏的線條絕美,如果沒有泥垢,可能是個男人都想要啃上兩口。
她忌憚的看著秦云:“我憑什么要相信你?你是誰?”
“這些話你都敢說,不怕大夏皇帝誅你九族嗎?”
秦云沒忍住,嘴角上揚:“抱歉,我就是大夏皇帝!”
獨孤瑾美眸一愣,他說什么?
她從失神再到瞳孔聚焦,死死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偉岸的男子,五官失色,不可置信,有些顛覆認知!!
“你……你!”她激動搖頭道:“不,不可能,大夏皇帝怎么會出現在牧州?!”
“你在說謊!”
秦云懶得解釋,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女真敢進攻大夏,就要有準備朕親自來報復。”
“現在條件已經開出來了,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同意就皆大歡喜,不同意那就去死!”
他沒有逼的太緊,而是打算一點一點讓獨孤瑾這樣的人臣服,象軍的覆滅就將是最有力的勸降!
不僅是她,還有西王,還有女真國內其他人。
獨孤瑾果然沒有說話,俏臉忐忑,心跳很快,雖然害怕,但不至于被嚇到失去方寸,保持著沉默。
秦云瞥了她一眼,心想這女人還是不夠害怕。
于是緩緩蹲下:“回答朕!”
獨孤瑾如遭雷擊,不斷掙扎,滿臉通紅的怒斥:“混賬!”
“你干什么?放開!”
秦云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
“朕在問你,聽清楚沒有?”
獨孤瑾右腿不斷踢蹬,但秦云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抓住不放,她快要哭了,這輩子沒收過如此恥辱。
慌亂道:“聽,聽清楚了。”
“放開!”
“那就好,千萬不要試圖反抗,否則后果會很嚴重。”說到最后,他眼色逐漸犀利,冰冷。
獨孤瑾嬌軀一顫,慌亂的爬起來,不顧一切奪門而出,沖進夜色!
她的杏眼眼角,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害怕,有淚水溢出。
被敵國生擒,受此大辱,她一個女人,能有什么辦法?不覺間,她更怨恨讓自己陷入囫圇的那些人……!
行宮中,秦云目送她的離開,嘴角掀起了一抹笑容,降服一個有地位的女人,首先第一步,就是要讓她跌落凡間,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不過,她的腿,是真潤!
翌日,清晨。
他睡醒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秘密出牧州城,進行選址。
微風吹過山崗,只有寥寥幾十個人在此,像是偷渡,女真方面的斥候,軍機監察都沒有發現。
“陛下,陷陣谷不適合咱們作戰,紅衣大炮也施展不開,所以赤壁算是最好的伏擊地點了。”
“這里城內的紅衣大炮炸不到,女真的象軍是敢來的,再出去,視野開闊,他們可能不會再追擊。”
“而且這里雙面環山,是火燒的最佳位置,只要象軍來了,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牧州駐將恭敬稟報。
秦云環顧四周,赤壁赤壁,果真是屬火之地,兩側險峻,一旦麻油傾斜,象軍恐怕要成“烤乳豬”。
“好,就這里了,象軍一滅,反攻女真將變的非常輕松。”
“麻油還有多久調來?”秦云轉身問道。
燕忠回答:“陛下,夜里能到!”
“很好,派五百斥候帶著麻油,提前過來準備。”
“你和寇天雄各自整兵三萬,明日晌午,過赤壁,入陷陣谷,朕要會一會這個象軍!”
“是!”眾人一拜,十分尊敬。
他的目光刺入遠方云瘴迭起的陷陣谷,有些蠢蠢欲動,有些殺氣沉浮,心中念到,祝融?想必你也在準備吧?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有價值,你可以不死,沒價值,你和象軍將寸毛不留!
約莫十里路外,赤壁過后,便是女真第一屏障,陷陣谷。
這里的確佇立著祝融,她也在眺望秦云的方向,甚至也在打著秦云的主意!猩紅的紅唇透著張揚的美,此刻上揚,微微嗜血。
“打了小的,大的來了。”
“如果這封密信為真,如果這一戰真的能擒下大夏天子,那大夏將不攻自破,女真象軍也會揚名天下,而我祝融,注定名流青史!”
她捏拳,明亮的雙眸透著一股火熱和戰意,皮藤編制甲胄難掩野性!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手中攥著一張密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只是說大夏天子疑至牧州,接手戰局!
她豁然轉身,銀飾編制的長鞭飛揚,仿佛可以割破人的喉嚨,霸氣喝到:“象軍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