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斜眼:“怎么,你不愿意?”
玄云子冷汗直冒,那可是王敏啊,你皇帝老子都不太敢立正碑,讓我去?
“陛下,您這是不想讓微臣活了啊……”
“不行!”
“絕對不行!”
“讓慕容娘娘知道,讓帝都的皇后娘娘知道,讓南部軍方知道,我小命都沒了。”
他猛搖頭,害怕的要死。
什么活能接,什么活不能接,他心里還是有數的。
秦云被逗笑,這家伙怕的屁滾尿流的樣子,還真不違和。
“你確定不去?”
玄云子退后兩步,搖頭如撥浪鼓,一副我很委屈的樣子:“陛下,微臣還想多活兩年,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微臣這就滾回西涼挖礦去。”
“那好,你不仁,別怪朕不義!”秦云眼中閃過一絲賊笑。
玄云子頭皮一麻,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沒來得及說話。
只見,秦云臉色一變,扯開嗓子,直接開吼。
“什么!!”
“玄云子愛卿,你要帶朕去青樓散散心?!”
“噢三十歲的姨娘,不錯,不錯!”
“愛卿,深得朕心,這就去!”聲音極高,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玄云子只覺腦門子嗡嗡響,臉色轉白,眾所周知,帶陛下去青樓,等同于死罪,帝都皇后娘娘都嚴令禁止的事。
況且這院子里還住著一尊活劍仙,他都能想象到慕容舜華提劍追著他砍的畫面了,再好的關系都救不了他。
他渾身一個冷顫!
卻只見秦云還在故意吆喝。
急的滿地跺腳,面色通紅,差點要跪下:“陛下!”
“別說了,再說,我就要死了啊!”
“微臣去,微臣去,還不成嗎?”他可憐巴巴的哀求。
秦云立刻收聲,可謂是收放自如。
嘿嘿一笑,負手離開:“愛卿,動作抓緊點,朕沒有太多時間。”
“朕看你打小就聰明,會來事。”
“這事完了,朕請你喝花酒。”
聞言,玄云子嘴角一抽,欲哭無淚,心想您那個花酒,我只怕一輩子只能喝一次,人死了,就沒第二次了。
最終,他悲催離開,硬著頭皮去干苦差事。
二人雖是君臣,但私底下感情很好,秦云非常相信他,所以才會讓他去干。
此事告一段落。
秦云進行了長達兩天的邊防巡邏,天子親巡,人人皆肅然!
這向外界也釋放了一個信號,突厥真的要打了。
幾十萬軍隊的調動,那也絕對不是演習這么簡單,而且冷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一批麻油被調來了幽州城,糧草,滾石,更是源源不斷的瘋狂運進了各大城池!
“報!”
“陛下,提真死后,阿史那元沽正式于今日就任突厥汗國,兵馬大元帥,執掌除可汗衛隊的所有軍隊!”
“報!”
“陛下,突厥有十萬軍隊再度調動,去向不明,消失在了北部草原,瓦臺一帶。”
“報!”
“陛下,突厥瘋狂運輸糧食,已于多處建立糧倉,重兵把守!”
“報!!”
數不清的草原信息,被一一呈交給了秦云。
秦云深感壓力,同時,也斗志昂揚!
如果可以為這個民族做一點事,他愿意!
“來人,火速告知沿線二十七城,凡今日起,進入戰時準備,就算軍隊,亦不可再出城!”
“韓破虜,走馬上任,要如同釘子一般守在大沽口。”
“加急傳訊,命蕭翦做好一切準備,瓦臺十萬軍隊消失,必然是瞄準了山海關。”
“人可死,頭可斷,一寸土地不可讓!”
“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不可私自迎戰!”秦云一系列的命令下達,將戰爭情緒拉到了最高!
面對阿史那元沽這樣的梟雄,他不想自己的部下出一個像提真這樣的蠢貨,導致全線崩盤。
一決雌雄,可以,但絕不是如同莽夫的一決雌雄!
“是!”眾將,斥候皆是跪地大吼,如雷震耳。
而后,南部邊境再度加劇緊張!
所有城池,嚴厲戒備,青冥色的天空下,只見大旗與刀戈豎立,極其肅殺。
放眼望去,那些隸屬于大夏的村莊,鎮子,幾乎都空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只雞鴨。
早在幾天前,秦云就讓人搬走了,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甚至他不惜為數以幾十萬計的百姓安了新家。
這又是巨額支出,當然,現在的秦云,腰包很膨脹,不差這點銀子。
朝廷實施起來,也很輕松,不再畏手畏腳,考慮這考慮那的。
大夏國內,一片緊張,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邊境,消息是藏不住的,要和突厥打仗的事早在一年前其實就在傳了。
在秦云的秘密示意下,國內的所有突厥人,遭到驅除,甚至是囚禁!
他不在乎別人說他暴戾,他只知道仗打起來,這些狗日的很容易是內奸,他必須確保國內安全!
雙方矛盾升級,已經來到了幾十年內的頂峰。
新仇舊怨,不斷爆發。
源源不絕的熱血男兒,選擇了參軍,作為預備軍隊。
又是五天過去。
秦云以巡邏為由,告別了一直陪伴在身邊的慕容和月奴二人。
乘坐馬車,在錦衣衛的保護下,秘密前往了幽州一處叫做鳳凰山的地方。
這是他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為數不多不為公事的出行。
玄云子獨自在此等待。
那山內,一處曲徑通幽的地方,立了一座墳墓,不算氣派,但也不算寒酸。
墓碑刻有王敏之墓四個字,貢品不少,雜草也被清理。
玄云子嘿嘿道:“陛下,怎么樣?辦的不錯吧?”
“微臣從西涼女帝宮的廢墟中,想辦法找到了王敏曾經的一件凰衣,給她做了個衣冠冢。”
“紙錢沒少燒,估計她在地底下,也不怕沒銀子花了。”
“您再親自給她上柱香,給足面子,微臣就不信,這女人的亡魂還不肯安息。”
“實在不行,微臣再想辦法,必然讓她不再纏著陛下!”
秦云點點頭:“不錯,尺度剛剛合適。”
“但這香,朕不能上!”
玄云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對,陛下乃天子,王敏乃罪人,上香有些離譜。”
“那微臣代勞吧。”
秦云搖搖頭:“不了,人死無香,算是對她最后的懲罰。”
“拿壺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