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云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玉足。
雖然她穿著長白的襪子,但她仍舊羞憤,甚至是清白被玷污,女人足,男人頭,那都是忌諱。
她怒火上漲,滿臉通紅,就要發作。
但突然。
秦云的呼嚕聲,慢慢傳了出來。
呲……呲……
頓時,月奴冷靜了一些。
雙眸死死看去,發現秦云因為長途跋涉的疲倦,睡的很死,并不是故意的。
她美眸變幻,硬生生咽下氣,臉頰滾燙的將秦云的手掙脫開。
罵了一句:“死變態,在宮里摸成習慣了吧!”
說完,她穿上鞋,快速逃離這里。
熟睡的秦云面容安詳,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呼嚕聲有一天也能救命!
翌日,下午。
天氣轉晴,平原迎來了一個艷陽日,霜雪溶解不少。
西涼的各處戰場也平靜了許多。
秦云御駕親征的消息,不脛而走!
第一時間,蕭翦從天狼城趕來覲見,包括還有公孫仲謀等人。
他們個個都是跺跺腳,西涼邊關要顫一顫的人物,但此刻齊聚一堂,幾乎是同一時間來到駐地。
“我等,拜見陛下!”聲如滾雷,氣勢十足。
秦云接過月奴手中冒煙的熱帕,隨意擦了擦臉。
“恩?”
“公孫仲謀你怎么了?”
年輕的公孫仲謀已是胡須滿臉,皮膚粗糙,從人群中剛走出,走路有些不自然,臉色也略顯蒼白。
“陛下,卑職受了點輕傷,沒什么大事。
秦云站了起來,蹙眉看向劉萬世:“你腿又怎么了?”
劉萬世拱手:“陛下,摔傷的,不礙事。
秦云掃視而去,所有高級將領紛紛低頭,就算是蕭翦的臉上都帶著傷,足見大戰的可怕。
“不對,還有的人呢?”
“朕記得參與戰場的鎮國虎衛軍團,不止你們五支吧?”
韓破虜等人聞言,低著頭,不敢說話。
頓時,主帳氣氛不對了起來。
秦云心情跌入谷底,咬牙道:“其他的軍團,全部戰死了?”
公孫仲謀道:“不……部分被打散了,主將戰死后,就臨時充入了其他軍團,所以……”
蕭翦臉色也難看道:“陛下,天狼城也是如此。
“雖然勢如破竹,但損失也很大,微臣下令讓部分主將統帥著其他的軍團。
秦云捏拳,重重砸在桌案上,將熱茶砸倒。
“他們都是大夏的英魂!尸體必須要找到!”
“這個仇,朕會給他們報!”
聞言,軍帳之中,許多悍將的眼睛都紅了。
蕭翦忍不住站出,沉聲道:“陛下,微臣正在派人清掃戰場,不會讓戰死的兄弟們暴尸荒野的!”
“而今您來了,咱們也有主心骨了,當務之急是找到穆樂將軍!”
“沒錯!”
“穆將軍至今生死未卜啊!”
一時間亂哄哄了起來,諸將都很急切,擔心。
秦云擺手,示意他們安靜。
“這件事,也是朕連夜讓你們來的原因。
“穆樂已經殺進草原了,他想要贖罪,想要戰死,提真的四萬人正在追擊他。
“什么?四萬?!”眾人大失驚色。
秦云咬牙:“沒錯,四萬。
蕭翦臉色難看,深深嘆氣。
其他人全部沉默,進入草原,還被追殺,如今這個局勢,誰能去救?
恐怕……
秦云深吸一口氣,緊接著道:“朕想到了一個補救的辦法,不出意外,可以救回穆樂!”
眾人眸子一亮:“什么辦法?”
秦云眉頭緊鎖,眼中有些兇悍,重重道:“擒提真!”
“用他的命,威脅突厥交出擄走的大夏百姓,還有退回大沽口。
“并且穆樂,也必須給朕放回來!”
聞言,眾人一震,面面相覷。
主帳再度陷入死寂。
良久。
“陛下,提真至少還擁有十二萬的可戰精銳,他們在伊鎮盤踞,易守難攻,這難如登天啊。
“而且咱們的兵力,太過分散!”
“天狼城內還有十萬出頭的西涼殘軍,保不準王敏會毒蛇回頭,咬咱們一口。
議論的聲音很多,大多都還是擔心。
畢竟大沽口一破,突厥可隨意進入西涼,與其說是僵局,倒不如說突厥占盡上風。
“這件事,朕自有辦法!”
“蕭翦你的軍隊仍舊守在天狼城不動。
“提真,朕來打!”
話音一落,眾人一驚。
“陛下,您只有八萬人啊!”
“這太危險了!”
“不如咱們還是合兵一處吧?”蕭翦蹙眉提議。
秦云淡淡搖頭:“暫時不用,你等朕的命令吧!”
“你和朕合兵一處,王敏和提真就該怕了。
蕭翦擰眉,緊張又道:“可是陛下……萬一突厥人不退步呢?”
“提真跟阿史那元沽有過節,說不好,他巴不得提真死。
“到時候咱們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秦云雙眸銳利,脫口而出:“不!”
頓時,帳內所有人看來。
秦云道:“無論是突厥可汗,還是阿史那元沽,都一定會救提真!”
“提真的身份太特殊,在突厥的支持者眾多,是畢加的親叔叔,手掌兵權,地位崇高!”
“當初阿史那元沽都不敢動他的命。
“只要提真到手,迫于輿論和影響,畢加可汗要求著朕放他叔叔!”
“這樣,穆樂不會被追殺,俘虜可以贖回,朕要王敏的人頭,他們也不敢插手了!”
“收復西涼,朕就開始跟突厥算賬!”
他偉岸的身軀,流露出一抹霸氣和殺意。
這想法,也把蕭翦等人全部驚住了。
真的可以那么順利嗎?一個提真,扭轉即將崩潰的局面?
良久。
蕭翦咬牙,作為主帥,率先表態。
“陛下,臣等當誓死追隨!”
頓時其余人也大喊:“臣等誓死追隨!”
秦云又道:“你回去之后,放開所有要道即可,不要設防!”
“留出提真可以包圍朕的空間,做出一副鞭長莫及的樣子。
“不久后,他會來找朕的!”
主帳中,諸多將領聞言震驚,又有不解之色。
秦云問道:“王敏知道朕來了嗎?”
蕭翦一愣:“算算時間,應該是知道了。
他冷冷一笑。
回到桌案,奮筆疾書,三下五下就寫好了一封信。
“這封信,你帶到天狼城下,交給王敏。
“沒準,她還能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