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知道天下,卻沒有世界這個概念,更不知道其實千山以外的千山,還有黑皮膚,白皮膚的人種,還有其他的國度。
他們看的最遠,就是突厥匈奴。
而秦云,看的還有其他的地球板塊!
但他們也習慣了秦云的奇怪言論,并沒有過多不解,齊齊躬身一拜。
“我等明白,還請陛下放心,我等勢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絕不拖后腿!”
秦云滿意一笑,一切都在往自己設想好的方面發展。
四個小時之后,鎮國虎衛開拔,第一站前往幽州。
由蕭翦統御,秦云非常放心!
緊接著,糧草調度,源源不斷的跟上,足以支撐到春收。
從城郊離開,秦云去了一趟火器研究所,查看神機營在此的訓練,燃燒瓶也需要訓練投擲,否則上了戰場,一旦失誤,容易毀掉己方。
七天后。
鎮國虎衛,前軍順利抵達幽州。
也是這一天。
遠在帝都的秦云,接到了一封由羊皮書寫的信!
其規格,連把手都鑲嵌了綠寶石,極為隆重。
“呵!”
“有點意思,這畢加可汗居然以寫信的方式跟朕說話,沒有派出他們的使臣。
“嘖嘖。
秦云饒有興趣的點評,并不急著觀看。
手里甚至還端著一碗蕭雨湘讓人送來的補湯。
御書房的大臣,聞言面色皆是古怪,甚至擦了擦汗水。
心想,陛下您之前把草原小部落的那些使臣,打殘的打殘,侮辱的侮辱,誰敢讓使臣來啊?
那不是送人頭嗎?
這時候。
秦云放下了愛不釋手的補湯。
之所以愛不釋手,不是因為補,而是因為這湯里的蜜棗人參等等,都是蕭淑妃等人用特殊辦法加工過的。
向來只有大戶人家的一家之主,可以享受。
他拿起了羊皮卷。
頓時,下方內閣大臣,雙眼齊刷刷的亮了。
好奇而緊張的看來,恨不得把脖子拉長。
眾所周知,在強硬的抵抗下,邊境越界的突厥人,已經收斂了許多。
并且秦云曾經對畢加發出過類似于死亡威脅的圣旨。
突厥的王,畢加他會說什么呢?
秦云打開羊皮卷。
只見,里面字跡工整,寫著漢語。
字跡如畢加本人一般,尊貴,卻有年輕,似乎十八都不滿。
“尊敬的大夏天可汗,本汗仰慕貴邦文化已久,同樣也對天可汗充滿了敬佩,能將一個龐大帝國從沼澤中拽出來,復興到如此程度。
“實在是可怕,實在是敬佩!!”
看到這里,秦云不禁微微蹙眉,這個畢加可汗,似乎遠沒有阿史那元沽那么有攻擊性。
說話禮貌的跟朋友一般,自己可是對他下了死亡威脅,他還能如此態度?
下方的內閣大臣見狀,紛紛狐疑。
“這陛下為何蹙眉?”
“難道是畢加那莽夫,言語對陛下不敬了?”
“噓,不要議論,一會陛下會告訴我們的。
秦云接著看下去。
“但天可汗陛下,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說,因果皆有報應,我突厥騎兵越境,純粹是對你部軍隊表達抗議!”
“伊鎮一帶,秭歸七城,早已經形成包圍圈,將大粱圍堵的死死的。
“而那個被貴部包圍,針對,且曾經大規模攻打的大梁,它的主人,是本汗的女人,王敏可敦。
可敦,突厥女性最高地位,等同于大夏的皇后。
“試問,本汗的女人被欺負,本汗還要無動于衷,不做出反應么?那不是勇士該做的事!”
看到這里,秦云的眸子猛然閃過一絲恐怖殺機!
內閣大臣見了,齊齊一凜,嚇的幾乎失色!
秦云怒了!
王敏此女,罪孽深重,死一百次都不夠。
但男人對女人,有著天生的私有欲望。
即便秦云恨她,想要殺她,但也絕不可能讓其他男人染指王敏。
傳出去了,那多難聽!
而且畢加如此說話,就是等同于挑釁,誰不知道王敏是從宮里逃出去的被廢貴妃?
那個擁有權力的男人會讓別人來到自己的后花園?
內閣大臣,呼吸都不敢加重,氣氛十分沉重。
秦云接著看下去。
后面寫著:“但只要天可汗愿意歸還大梁屬地,并不再進犯,本汗可以保證突厥大軍不會靠近大夏的領土。
“反之,本汗也無法壓制住草原勇士,對于他們偉大王敏可敦的維護!”
這羊皮卷的內容急轉直下,最后上升到了一個反威脅的地步。
甚至還在使用心理戰,要求還城于西涼。
背后,定有高人建議!
秦云重重將羊皮卷一拍,桌案震顫。
群臣也跟著一顫。
“哼,畢加這屁孩,居然敢威脅朕?”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秦云不屑,擁有鎮國虎衛和燃燒彈之后,他的底氣十足。
內閣大臣則紛紛一驚。
“什么?威脅陛下!”
“這突厥的小王,當真是膽大包天!”
“我大夏之皇,豈是他可辱罵?”眾人義憤填膺。
秦云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拿去看。
頓時,眾人接過羊皮卷。
看完之后,一干內閣大臣眉頭蹙起,更不爽了!
幾乎是吹胡子瞪眼!
這時候,秦云開口。
“看見了吧,這就是突厥的可汗,他的態度就代表了突厥的意志,朕與他之間,只有一個能站著講話!”
內閣大臣面色微沉,眼神中帶著憤怒。
本就敵對的關系,因為這羊皮卷,再一次降溫。
秦云忽然冷笑:“諸位,心平氣和一些,誰先怒,誰就輸了。
“是!”眾臣幡然醒悟,連連拱手,怒氣消了一些。
秦云又道:“顧愛卿,還是你來擬旨,回給畢加。
“不用說太多,你就說突厥上下翹首以盼的王敏可敦,早就是朕的女人,朕都睡了十七八次了。
“與西涼聯姻之心不死,小心貽笑大方,哈哈!”
他發出大笑。
眾臣面色古怪。
顧春棠更是嘴角一抽,這樣回信實在是太不帝王姿態了啊,倒像是……
“陛下,真的要這么擬旨嗎?”
“這……畢竟是圣旨……”
秦云一笑置之,叉腰道:“不這樣做,怎么能惡心到畢加,還有阿史那元沽呢?”
“對付這些草原野狗,就不需要講形式,管用就行,去吧!”
他擺擺手,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