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們高度戒備,怕楊太安奮起反擊。
楊太安此刻癱坐在龍椅上,披頭散發,面色慘白,他沒有害怕,反倒是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有些癲狂。
“你以為我會那么聽話,守在這龍宮,等著你來殺嗎?”
話音一落,眾人變色。
“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有后手?”秦云淡淡開口,偉岸的身軀居高臨下看著他。
楊太安的眸子閃過一絲怨毒!
“我生來便是人中龍鳳,流淌著普天之下最為珍貴的血脈,原本我應該執掌這個天下,實現我的雄韜偉略!”
“可因為戰亂,我不得不跟著顛沛流離,過上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不見天日,自小我的書卷里就寫滿了復辟二字。”
“那是我的使命,那是我的信仰,那是我的一生!”
他神色逐漸厲然:“可就是你的出現,讓一切都變了!”
“我雖死,但我依舊不服!”
“我還有最后一計,讓你陪我同歸于盡!!”
他最后四個字是嘶吼,頭伸了出來,青筋暴露。
豐老,月奴神情大變。
什么是同歸于盡,上上下下的錦衣衛都慌了。
難道是地宮要塌陷?
秦云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說,什么最后一計?”
楊太安被打的血肉模糊,仰躺在龍椅上,寬大的龍袍散亂,很是凄涼。
他不生氣,反倒大笑:“哈哈,你怕了嗎?”
“桀桀桀,大夏皇帝居然怕了!”
錦衣衛怒斥:“找死!”
秦云先一步,一腳踩在了楊太安的身上,也踩在了那張龍椅上,睥睨道。
“朕會怕?”
“其實你不說,朕也能知道你的最后一計是什么。”
“很抱歉的告訴你,你那最后一計,行不通!”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楊太安神情滯了一瞬,而后冷冷道:“你知道?你知道就不會親自來這龍宮了!”
“等著看吧,我在黃泉路上等你!”
秦云鄙視一笑:“你的最后一計,無非就是用命吸引朕來這龍宮,然后你已經對突厥方向通風報信了。”
“阿史那元沽聽到這個消息,必將跟狗聞見肉味一般沖來,將朕留在這山海關外了,是嗎?”
聞言,楊太安神情一僵,臉色變幻,有一絲被揭穿的錯愕和不甘,非常難看。
見狀,秦云的眸子閃爍光芒,捕捉了他的表情變化。
原本他只是猜測,但此刻幾乎是肯定了。
突然,楊太安五指深入血肉,猙獰嘶啞道:“那又怎樣,你知道了又能怎樣?”
“你已經跑不掉了!”
“當初我的祖輩選擇在這修建這龍宮,就是看中了突厥的邊境,你大夏的軍隊不敢靠近!”
“但你這個蠢貨,居然親自來了!”
“我是輸了,但你也別想贏!阿史那元沽不是你惹得起的,出了這山海關,你就別想回去了。”
“去突厥做牛羊吧!哈哈哈!”
他張狂大笑,仿佛看見了那一幕,秦云被圈禁在突厥的牛羊圈里。
聞言,錦衣衛慌了。
“陛下,咱們得趕緊離開!”
“突厥一旦大軍出動,咱們很可能陷入包圍!”
“阿史那可汗不會放過這絕佳的機會,您一旦被抓,整個大夏都要翻天!”
豐老跟月奴同時上前,面色凝重,想要帶走秦云。
因為,突厥是肯定會來的!
一旦走慢了,后果不堪設想!
秦云看著楊太安,月奴說的沒錯,這家伙就是個瘋子。
如果自己沒有來,他這大隋的龍宮,無數的好東西就要落入突厥的手中,屬于是兩頭皆空。
但他還是這么做了,算是最后的毒計!
很顯然,他成功了一半。
可即便如此,秦云依舊不怕。
這把眾人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說夠了嗎?”
“朕出山海關,豈會不防著突厥,你把朕也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突厥的動靜全在朕的掌控之中,朕會怕元沽?”
楊太安神情微微閃爍:“你什么意思?”
“下地獄去想吧。”秦云說道,故意如此,讓他死都不安心!
緩緩舉起長刀,寒芒閃爍。
那一刻,殺機迸起!
楊太安臉色大變,因為他沒有看到秦云一絲絲的驚慌之感,這讓他內心大為缺憾。
“你在騙我!”
“你在騙我!”
“你這個色厲內荏的狗皇……”他情緒激動的沖起來。
但迎面就是一刀。
“啊!!”楊太安捂住自己的耳朵,鮮血淋漓,發出慘凄慘至極。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錦衣衛都嚇了一跳。
“這一刀,為蕭家山莊湘兒險些流產!”
秦云雙眼嗜血,滔天煞氣,什么突厥此時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這一刀,為舜華被你們追殺,長達半年與朕天涯海角之隔!”
噗呲!
他奮力劈砍,像極了一個屠夫,鮮血濺射在了龍椅上。
“啊!!”
楊太安在哀嚎,面容扭曲,冷汗無數,七根手指被砍斷了。
“狗皇帝,啊……”
“你不得好死啊……”
辱罵,絲毫不延緩秦云的速度。
他如同死神一般又喊道:“這一刀,為穆府一家人,膽敢抓捕穆心,導致大禍!”
“噗!”
“啊!!”
楊太安的慘叫撕心裂肺,回蕩在這不見天日的龍宮之中。
昔日他是這里的王,但今天他只是一頭豬狗,任由秦云屠戮。
砍殺還在繼續,鮮血還在流淌。
圍觀者,皆是驚懼于秦云的手段,但也深感認同,楊太安犯下了太多太多的罪孽,該死!
該千刀萬剮!
直到這一幕的爆發,月奴才真正打心眼里害怕起了秦云。
原來天下人說的暴君,是形容的這樣一面,并非濫殺,而是對敵人的恐怖手段。
不一會……
楊太安的哀嚎從高到低,最后緩緩消失。
整個龍宮,只有秦云的刀砍聲。
楊太安被砍的血肉模糊,死相極慘,帶著他的皇帝夢,帶著他的大隋復辟夢,永遠的睡在了這張仿制的龍椅之上。
可他并沒有梟雄的待遇,只是死的極其憋屈!
從他不折手段,對蕭雨湘等人下手的時候,就注定了有一天會死的凄慘。
良久。
豐老才提醒道:“陛下,人已經死了。”
“咱們先走吧。”
“地面一直沒有消息傳下來,老奴擔心突厥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