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云與她大方對視,有恃無恐。
頓時,場面僵住了。
一干宮女太監紛紛往后退,安靜的只有鳥兒啼叫。
“陛下,這有意思么?”
“去一趟山海關,我怎么說也有苦勞。
她態度稍微松緩,想秦云也退一步。
但他咧嘴一笑,絲毫不退步。
“不行,做人就必須講誠信,朕看你這身黑不溜秋,蓋住全身的衣服實在難受。
“來人,給月奴姑娘送些宮裝來。
“是。
”金釵曉月二人立刻去取衣服。
月奴的臉徹底垮了下來,冷冷道:“陛下,坦白說,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旁人一聽,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大膽!”有人立刻呵斥。
秦云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而后笑瞇瞇道:“討厭就討厭吧,討厭朕的人多了去了,但能奈何朕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去換衣服吧。
“朕迫不及待看看,你穿上宮裝的樣子,應該很好看。
“嘿嘿。
”他賊笑,瞟了一眼她衣服下渾圓的腿,暗道一聲好完美的身材和膚色!
換個男人說這些話,月奴可能就一刀劈到他腦門上去了。
但秦云,她還真沒辦法。
“哼!”
她輕哼,而后離開,雖然不施粉黛,亦沒有什么裝扮,但僅僅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就有種背影殺手的感覺。
以秦云的經驗,這女人真要是打扮,不輸任何人。
良久。
金輝灑滿的廣場下,秦云已經等待多時,白云起伏,一片寧靜致遠。
忽然,只見那朱紅長廊的拐角處,樹蔭邊走出了一個美麗女人。
她一路走來,宮女太監們的眼神都直了。
這是月奴么?她居然還有這樣美麗的一面!
她換上了一件比較簡單,比較素雅的一件宮裝,月白色的。
完美襯托出了粉面桃腮,雖是小麥色的肌膚,但不失為另一種風情。
身段線條凹凸婀娜,珠圓玉潤光彩照人,胸前亦是可觀。
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月奴都絕對是一個標志性的美人,只不過以往她的裝扮太過簡單,甚至隨意……
而今只是換了一身衣服,頓時大變樣!
如果一定要挑什么毛病,那就是她的彎刀眉太過鋒利,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女人。
再往下的那雙眸子,冰冷,且隨時可以嗜血。
秦云看傻眼了,心中莫名嘀咕,這樣的女人她會臉紅嗎?
她會有感情么?
月奴已然走到近前,她冰冷的面孔下,是一顆別扭的心,這衣服穿的她渾身難受。
“哈哈,好看,好看!”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你很有一番自己獨特的美麗,特別是小麥色的膚色。
秦云真誠的夸贊。
月奴一顫,坊間傳聞秦云還是個大文豪,而今看來,確實不全是水分。
她微微詫異之后,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話語。
“陛下,現在我履行了賭約,是不是可以走了?”
秦云挑眉:“朕有那么掃興么?這么快急著走。
“難道我還要像一件貨物站在這里,任由陛下欣賞么?”她毫不客氣的回懟,上次找自己要錢,上上次咬傷她,扯走她的胸衣。
這些事,都被她記著,且每晚都恨的牙牙癢。
秦云摸了摸鼻尖,忽然靠近她輕輕道:“你跟朕現在都這樣了,你該不會還記得之前的事吧?”
“你刺殺朕,朕都沒有怪罪你,還重用你。
旁人聽到這話,肯定受寵若驚。
但月奴卻是一身的雞皮疙瘩,甚至聽的惡寒。
柳眉倒豎,捏拳質問:“我跟你哪樣了?”
“陛下,我看在穆心的面子上,尊重你,可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秦云愕然:“你誤會朕的意思了。
“朕是說你已經替朕做事,還有穆心的這層關系在,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家人,理當冰釋前嫌。
“朕不就沒找你秋后算賬么?”
月奴輕哼,臉蛋明顯不信。
心中更是罵了一句死變態!
退后一步,警惕道:“陛下說的什么我聽不懂。
“我只是為了穆心才幫你忙而已,以前的事我也忘記了,陛下也曾承諾一筆勾銷,是這樣么?”
秦云攤手:“對啊。
“既然如此,那我先告退了。
”月奴說完就要走,生怕跟他扯上了更多的關系。
秦云沒有攔著,而是悠哉悠哉道。
“你越是想要劃清跟朕的界限,反而就會黏的更緊。
“事實上,你跟朕已經捆在一起了。
頓時,月奴的腳步一滯。
蹙眉轉身。
“什么意思?”
秦云接過太監送來的茶,輕抿白邊小碗,愜意無比。
“白蓮教不會追殺你嗎?”
“只不過他們現在的目標是朕而已,一旦朕倒下了,楊太安那種人會放過你,放過穆心?”
月奴沉默,沒有否認。
秦云單手負后,另一手將茶碗放在沉香木案上。
又道:“另外,知道為什么文武百官對于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么?還有舜華等人,她們最見不得朕吃虧,上次你險些殺了朕,可她們現在不也沒說你什么嗎?”
“這其中的原因,你可想過?”
月奴美眸閃爍,她也覺得奇怪。
按道理來說慕容舜華那種絕代風華,又極其護夫的女人,即便不撕破臉,也不可能給自己什么好臉色。
但事實上,恰恰相反。
自己在這皇宮,猶如貴客。
“愿聞其詳。
”她耐住性子。
秦云挑眉:“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本事大,效忠朕,那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她們自然就不會說什么。
“但如果你只是過客。
“朕想會有很多人不樂意,而且你的能力太大了,難保你不會加入下一個白蓮教!”
“天涯海角不是你的歸屬,只有朝廷,才是你的歸屬。
月奴嘴角上揚,冷笑道:“懂了,得不到的就要毀滅是嗎?”
秦云揉了揉額頭:“不能這樣說,朕無意威脅你什么,但發生這么多事,很多時候都注定了。
“為朕做事,不好嗎?”
月奴冷淡:“我只為穆心,包括去山海關。
“陛下,告辭。
她聽出了秦云的潛臺詞,仍舊轉身離開,背影都透著一股獨來獨往,不過換上宮裝,好看多了。
秦云撇嘴。
第一次邀請,算是失敗了。
但他并不氣餒。
這時候豐老忽然上前,看著月奴的背影輕輕道:“陛下,老奴不明白為什么要說這么多。
“其實您強硬一點,這月奴也只能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