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神色凝重,看向秦云:“聽說白蓮教內前幾年曾來了一位很奇怪的狠人,善使巨劍,一劍出,死傷無數。”
“就算是白蓮教的副教主也不敢與她正面較量。”
嘶……
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祿老賊已是頂級高手,竟都無法和月奴正面抗衡?
蘇煙又道:“她是小主親自招募的,號稱小主手下的最強殺手!”
“名叫月……奴!”
秦云瞇眼,月奴?
“那就錯不了了,還真是白蓮教的人,哼!”
“這個白蓮教的小主釋放最強殺手來找朕,看來也是惱羞成怒了,別讓朕逮到你,否則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他眼中有殺氣澎湃!
一代天子,被人暗殺,這本身就是恥辱!
不覺間,豐老等錦衣衛皆是捏緊拳頭,眼中有寒氣。
慕容舜華蹙眉:“此人極度危險,而且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對您下手,陛下先回皇宮吧,以防不測。”
“沒錯,陛下還是先回去吧。”
“而今帝都已經開始地毯式的搜索了。”
秦云輕哼,霸道開口:“怕什么?”
“朕還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差點就被那臭女人給害死了,今天不查個水落石出,朕哪也不去!”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燒,讓眾人一顫。
銳利的下令:“立刻給朕查!”
“有關于月奴,以及今天拐賣兒童的殺人案,給朕事無巨細的查,朕特么就不信了,這么一個大活人在帝都,還能不留下點蛛絲馬跡!”
慕容舜華蹙眉,心知他牛脾氣上來了,不肯罷休。
幾人眼神交流之后,只能照辦,也不敢拒絕。
于是乎,大半個帝都都運轉起來了,一點一點搜查月奴的蹤跡。
朝廷的力量是巨大的,遠比江湖組織要高。
在幾番地毯式搜索后,終于找到了目擊者,說看到過背巨劍的人。
順藤摸瓜,月奴曾經待過的一個據點,被找到了!
秦云二話不說,親自騎馬就沖了去。
他一腳霸氣踹開,禁軍如潮水一般從兩側涌入。
“搜!”
秦云下令,錦衣衛也戒嚴了這棟小樓。
很快,一間間屋子被打開,內外都翻找了一遍。
“報,陛下這里沒人。”
“這里也沒有。”
“沒有……”
接連十幾聲,還是人去樓空了。
秦云捏拳,砰砰作響。
“狗日的!”
“這臭婆娘是屬狗的吧,跑這么快,剛才還有人看見她從這里走!”
豐老見撲空了,便順勢道:“陛下不如您先回皇宮去等消息吧,讓錦衣衛查,沒準皇后娘娘還在等您呢。”
他將皇后搬了出來,秦云有一瞬的猶豫。
這時,慕容舜華忽然從閣樓的后面喊道:“陛下,快來看看。”
秦云的雙眼頓時一睜,射出神芒,嗖的一聲就沖了過去。
隨之緊張的,還有無數錦衣衛。
這是一間很幽靜的屋子,四通八達,藏在后面。
看擺設,有人住過,也很整潔。
火盆里,有未燃燒完的信封,被慕容舜華用劍挑了出來。
秦云蹲下,隨手撿起一封。
“天啟三年,城北吳資,用白銀二十兩,購買……”
眾人投去狐疑神色,陛下為何不念了?
秦云蹙眉,信件燒毀嚴重,已經辨別不下去后面的字了。
“購買,購買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這誰猜得到?
他緊接著又翻找出一堆未完全燒毀的信件。
“天啟四年,某某無力撫養……”
“天啟五年,帝都二十位孤兒被送至劉大善人家中,然……”
“天啟六年,帝都足有百余位孩子被販賣,送去宮里,送去……”
斷斷續續的信件,燒毀嚴重,只能見殘缺一角,讀出這么些話來都已是秦云費盡眼力的。
“朕知道了,朕知道了!”
“這信件寫的全都是有關于兒童被販賣,被送人的事,這月奴前不久還殺了一家拐賣兒童的賊人!”
“她應該是在尋找某位孤兒,或者是自己的身世!”秦云站起來,重重說道。
豐老點頭:“有可能!”
“這些事是可以串聯在一起的。”
慕容跟蘇煙幾乎同時開口:“可這消息,抓不住人啊,不算是什么實質性的消息。”
秦云咧嘴一笑:“怎么就不是實質性的消息了?”
“她連逃走都要燒毀信件,說明這件事對她很重要,只要朕從這件事入手,就不怕她不現身!”
“哼!”
“朕倒要看看誰笑到最后!”
慕容蹙眉:“可是要怎么查?”
秦云剛想要說什么,門口一聲大吼,是祁永來了。
“報!”
“陛下,查到了,查到了!”他連滾帶爬沖進來:“這個月奴來帝都,已經不止一次在各個地方打聽一個孩子的下落了。”
“她手段強硬,逼迫了許多家知情者。”
秦云全身一震,意識到這是契機,抓人的契機!
上前一步,朗聲道:“那個孩子叫什么?”
祁永喘著粗氣,道:“叫,叫月靈!”
“九歲左右,手腕下有一顆紅痣。”
聞言,秦云雙眼射出犀利的芒!
“她在尋找自己的妹妹,多半是親妹妹,哼,和殺朕真是兩不誤啊!”
如此多的轉折,讓眾人沒回過神。
特別是慕容舜華,陛下這么激動干什么?
只見秦云大手一揮:“去,立刻清點天啟三年到今年的所有的失蹤人口案,特別是小孩。”
“還有各大奴隸買賣交易的手冊,是否有這么一個月靈!”
“還要嚴加保護卷宗,以防月奴來搶!”
祁永等人懵逼……天啟三年到現在已經很八年過去了啊,這是短時間能查完的?
秦云雙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身體前傾,雙眼攝人。
“找到這個孩子,就等于找到月奴!”
“不管工作量有多么大,不管這有多困難,朕明日必須看到結果,明白嗎?!”
祁永一顫,立刻道:“是是是,微臣立刻去調集人手查。”
他內心快要哭了。
這工程量,光聽聽就覺得頭皮發麻,但牽扯甚大,他也不敢叫難,領命就立刻去調集人手查卷宗了。
等人走后,黑夜更深。
“陛下,那現在,咱們做什么,繼續查嗎?”慕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