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瞧瞧你,這就生氣了。”
“朕跟你開玩笑的。”
“走,吃早膳,然后朕帶你出去走走,逛一逛,說不定對傷勢有好處。”
“對了,你千萬別生氣,以免讓暗疾快速復發。”
慕容舜華瞥了他一眼,冷艷無比,這賊男人不是個好東西,但嘴巴是真會說話。
“你給我穿鞋!”
她直接說道,心想不提點過分的要求就太虧了。
秦云照做,溫柔的不像是一位帝王,更不像對敵人下手那么狠的暴君。
這一雙繡花鞋,生生穿了半刻鐘。
她美腳白里透粉,珠圓玉潤,堪稱極品。
秦云沒舍得松手。
緊接著二人漫步,從陳家溝離開,帶著禁軍錦衣衛,十分緩慢。
從山野到大江,再到那巍峨崎嶇的山海關。
風吹林梢,一切都是那么的靜謐舒適,撩動人的心扉。
慕容舜華依偎著他,享受著那份來之不易的美好,看著秦云始終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錦衣衛,禁軍看著遠處那道身影。
不禁紛紛感嘆。
“陛下偉岸,娘娘如同天仙,二人珠聯璧合,讓人看了好生羨慕。”
“如詩如畫啊!”
“唉,我也想我在老家的媳婦兒了。”
“能與最愛的人相守一生,何其美滿,至死不渝!”
人群中,最不起眼的人是豐老,他從來都不像是一位禁忌高手,像極了下人。
只有他,神情是凝重的。
此刻他不由想起了昨夜運功替慕容舜華安定傷勢的時候,她支開陛下說的那些話。
豐老,暗疾難愈,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唯一的希望便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入您的那個境界,但太難了,根本不可能,再說遇見陛下之后,我甚至無法達到從前的心境,不再巔峰。
剩下的歲月,我想要好好陪著他,看夕陽西下,清晨薄霧。
其他的,我不想管了。
您能答應我,不告訴陛下我的真實傷勢嗎?
“唉!”
想到這里,豐老陷入無盡的猶豫和掙扎之中,老臉沉重,幽幽嘆氣!
告訴陛下,陛下恐怕會瘋。
不告訴陛下,難道就看著慕容娘娘飽受暗疾折磨,兩三年后香消玉隕?
罷了。
等等吧,等白蓮教的事情過去,再告訴陛下也不遲。
不能讓他再心煩了。
二人好不容易才重逢。
黃昏的時候。
二人來到了山海關的子璋道,渾身沐浴一片金輝,十分唯美,如同畫卷展開。
“我就是在這遇襲的。”
“我以為都看不到你了。”
慕容舜華觸景生情,有些唏噓。
秦云劍眉沉了下去:“朕,打算在這里鑄造若干瞭望塔!”
慕容舜華詫異;“瞭望塔?”
“以山海關的長度,你得鑄造多少才能有用,國庫能吃得消嗎?”
秦云拍了拍自己腰包,笑道:“朕現在什么都不多,就是錢多!”
“也是,我都快忘記你把幾大門閥世家給搞垮了。”“但瞭望塔的作用實在不大,既不能屯兵,又不能在夜里發揮出作用。”慕容舜華非常直接。
秦云腦中閃過夜視鏡等一系列高科技東西,但現在的工藝水平,以及原材料,根本辦不到。
他瞬間打消這些想法。
“有些局限性,但必須克服。”
“朕許多年前看過一本兵書,講的就是瞭望臺的一種建筑方式,叫烽火連城,對于邊境的御敵有很好的作用。”
“雖然不算十全十美,但眼下防備白蓮教還是可以的。”
聞言,別說是慕容舜華了。
就連豐老跟常鴻等人都瞪直眼睛,一臉不信,仿佛不認識他。
看兵書?
別扯了!
陛下雖然對朝政用功,但也絕對不會博學到讀兵書,平時不辦公事,就是射箭騎馬而已。
剩下的時間,都分散在各宮的娘娘身上了。
慕容舜華瞥了他一眼,略帶鄙視:“你讀兵書?那兵書上面恐怕還有小人圖吧?一男一女的那種。”
秦云額頭全是黑線。
他真看過這種瞭望塔的構建方式,是在前世,從歷史課本學到的。
但又解釋不了。
“思想不要那么齷齪,朕豈是那種人?朕可是讀春秋的!”
“春秋?”
“原來你的小人圖叫做春秋,真是掛羊頭賣狗肉!”
“嘖嘖,你居然還說齷齪?”
“你自己算算一路走過來,你手偷偷摸了本掌教多少次了,后面跟著幾千禁軍,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她沒好氣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絲毫不回避。
頓時。
整個就近的禁軍和錦衣衛哄笑起來,人仰馬翻。
秦云回頭狠狠瞪一眼,眾人立刻收斂,站直如松,嘴角還是有憋著的笑意,一群大老粗竟帶著一絲絲可愛。
“咳咳,朕跟你解釋不了。”
“反正朕也是一個雷打不動的色狼形象了,但這個烽火連城的瞭望塔,朕心里有數,等著看吧。”
“朕回帝都,就開始讓人建!”
他幾分傲嬌的說道,自信十足,作為一個穿越者,偶然冒出一點后現代的知識還是有把握的。
當帝都來到這個外敵林立的時候,他都恨自己當初怎么不多學點物理化。
導致現在麻油的研發極其緩慢,連一個最基本的燃燒彈都遲遲不能敲定。
笑話歸笑話。
慕容舜華等人看著他那么自信的樣子,心里卻很期待,畢竟秦云帶給他們的驚喜太多了。
很多時候,他們甚至都會覺得陛下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那你打算調軍過來嗎?”慕容舜華杏眸閃爍,好奇道。
“還是按照原來的巡邏制,暫時如此,不過”
秦云的雙眸射出一道犀利的芒。
所有人為之一緊。
“不過豫州各處的酒囊飯袋,該告老的得告老了,該還鄉的得還鄉了,一味的守著位置,不肯退下,可不是一件好事!”
淡淡的話,藏著天子的生殺霸氣。
明著說話,暗著勸退!
實際上就是在告訴某些人,朕給你們臉面,你們自己退,否則朕就親自來!
慕容舜華俏臉微變,不由看向了后方角落的豫州刺史等人。
他們從昨夜一直跟著。
此刻,一個個面如死灰,欲哭無淚,站在原地猶如石雕。
這這特么不就說給我們聽的嗎?
有人跪下,極為不甘:“陛下,您不能這么做啊!”
“我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