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的第四天后。
一則噩耗,傳至途中的秦云。
豫州刺史親自騎馬,狂奔二十里。
他氣喘吁吁的跪倒在秦云面前。
“陛下,陛下!”
“微臣終于等到你了!”
“山海關子璋道幾天前曾出現過一支不明軍隊,人數眾多,來自關外。”
聞言,全場變色。
軍隊越界!
子璋道!
一切都符合!
白蓮教竟然還有軍隊嗎?!這可完全不是一個江湖組織的屬性。
秦云震怒,十萬火急道:“這支軍隊是否在追殺一個人?”
豫州刺史劉元忠擦了擦冷汗:“陛下,好像是。”
“在現場,發現了許多箭矢,至少上萬支。”
“但他們只停留了不久,便又退走了。”
豐老神情大變:“陛下,如果是這個陣仗,慕容娘娘可能有危險,武功再強,不可能強過一支軍隊。”
秦云黑發狂舞,風塵仆仆的臉上充斥怒火。
上萬支箭矢,都是射向舜華的嗎?!
“王八蛋,不要讓朕抓住你們!”
“扒皮抽骨,都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幾乎發誓一般的言語,讓人毛骨悚然。
“慕容舜華,究竟在哪里?”他忽然嘶吼,讓四方驚顫,鳥群驚起于山野。
劉元忠臉色蒼白道:“陛下,接到您的消息,微臣第一時間派人去搜集消息了,暫時還沒有收獲。”
“會不會,慕容娘娘還在山海關外?”
秦云大吼:“不可能!”
“不明軍隊肯定就是白蓮教的人,這幫狗東西如果不是追殺舜華,根本不敢進入大夏境地。”
“去,給朕找,地毯式的搜索,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尋找目擊者!”
“尋找知情者!”
“替朕找到舜華者,封萬戶侯!”
劉元忠冷汗直冒,絲毫感覺不到萬戶侯的喜悅,反而是壓力。
他媽的,大夏這么多州,這群狗崽子們怎么就選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如果慕容娘娘出事,自己還能好過?
很快,八千禁軍,火速開赴豫州。
豫州上下震動,從官員到百姓,忙碌起來。
找到娘娘者,封賞萬戶侯,這是何等恐怖的獎勵,沒有人不想要。
就連鄉野間的大叔,都開始尋找。
緊張,成了豫州內外的代名詞。
時間已經過去七天。
在秦云的全速趕路下,終于來到了事發地,子璋道。
山海關很雄偉,替中原抵擋了無數的刀劍和異族。
但而今,卻成了白蓮教隨意進出的地方,他們甚至還有著軍隊,秦云看著滿地的箭矢,和一些大戰的痕跡。
他心在滴血,滔天怒火在逐漸將他吞噬!
“守衛山海關的軍隊是誰?”咬牙切齒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豫州刺史劉元忠,及其部下,文武高官至少五十人,全部都站在一旁候著,此刻一個個的頭冒大汗。
終于有人撐不住壓力,砰然跪地。
“陛,陛下,是末將。”
“但但這不能怪我啊,山海關防線太大,平時沒有戰事戒嚴,都是按照巡邏制度來的。”
“不明軍隊忽然靠近,這是鉆了空子。”
秦云雙眼猩紅,一步一步逼近:“那你的人,居然一點動靜沒有察覺到?”
“這這……”
那將軍冷汗不斷,說話吞吞吐吐,怕的要死,因為那一夜正好他跑城內玩女人了。
“朕在問你話!”秦云大吼。
所有人跟著一顫,絲毫不敢觸霉頭。
這現場,儼然是大戰過,也就說明慕容娘娘遇襲,而且多半危險了。
陛下不怒,才是怪事。
想到這里,人人自危。
將軍一顫,不斷磕頭:“陛,陛下,卑職錯了,求您饒恕一次!”
“饒恕你!”
“那朕的舜華誰來找回?”
“但凡你發現一點不對,出兵營救,或許結局就不是現在這樣,朕親率禁軍,不遠千里,來到這里卻是無頭蒼蠅!”
“你這狗東西!”
秦云狠狠一腳踹翻了這鎮守山海關的將軍,無論怎么說,他的失職是絕對逃脫不了的。
那將軍吃痛,但又迅速爬起來跪著,痛哭流涕。
“不要啊,陛下,我真的知道錯了。”
“給我一個機會吧。”
秦云越看越生氣,狠狠又踹了幾腳,這樣的人怎么能做邊防大將,純粹是安逸生活過的太多了。
如果虎狼之師從山海關進攻,這些人擋不住,絕對會成為炮灰。
他正要發怒。
突然。
錦衣衛來報:“陛下,有發現了!”
眾人瞳孔一亮。
尤其豫州的那些將領,松了一口大氣。
“帶路!”
秦云大吼,整個人緊繃。
大隊人馬很快來到一處山峰。
“陛下,您看,這里有打斗的痕跡,以及血跡。”
“卑職順著看下去,這石頭下有一塊女子裙擺的碎布。”
秦云心里咯噔一聲,看著那血,心里一顫。
現場窒息下來。
所有人臉色難看,難道興師動眾而來,還是要接受一個最壞的結果么?
只見,秦云在顫抖。
咬牙伸手摸出了那塊碎布,白色的,布料很素雅,是慕容舜華經常穿的那種。
那些猩紅血跡,太刺眼了,他的心提了起來。
舜華,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你出了事,朕如何自處?他心里如此大喊。
壓制擔憂,他緩緩將布條放在鼻尖一嗅,熟悉的味道瞬間出現。
幽香中,不乏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舜華,這是舜華的氣息!”他雙手顫抖,目光激動,又無比的痛苦。
“就算是化成灰,朕也聞的出她的味道。”
“她來過這里,絕對來過這里!”
“啊!!”他忽然仰天咆哮,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找!”
“給朕找!!”
“死要見尸,活要見人!”
他發出大吼,整個人宛如瘋魔。
“是!”
眾人無比觸動,表情驚慌。
然后他們對整座山峰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秦云的怒吼宣泄,讓人頭皮發麻,持續了整整一刻鐘!
許久后。
數千人在尋找,沒有一點聲音,壓抑至極。
但奇怪的是,除了這攤血,便什么也沒有了。
秦云癱軟在原地,手里捏著那塊被劍削下的碎布,雙目無神,神情落寞。
誰也不敢上前打擾,搜完了一次,就繼續搜第二次。
直到天快黑了。
豐老猶豫上前,聲音嘶啞:“陛下,搜了很多次,沒有發現什么。”
“目前有兩種不太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