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蘇煙砰的一腳狠狠踩在了秦云的腳尖上。
“啊!”
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抱著腳尖,原地跳腳。
當初惹察明衛柔不高興,她那草原公主的潑辣性格,也沒敢這樣收拾自己。
“陛下!”
錦衣衛在外驚慌,喊了一聲,就要沖進來。
“沒事,不準進來!”
秦云痛苦大喊,額頭全是冷汗。
狠狠看向一臉壞笑的蘇煙:“蘇姨,你過份了!”
“哼,你自找的。”
“姨你都敢動,色膽不小。”
“把你褲襠里的那玩意管好了,再敢頂老娘,給你閹了!”
她瞪眼,臉頰微紅。
也換了一種口氣,只拿秦云當秦云,沒當天子。
秦云氣的咬牙,難怪她剛才在問,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說話,鋪墊那么多,原來就是為了這一腳。
他放下劇痛的腳,惡狠狠的威脅道:“朕記住這一腳了。”
“有朝一日,蘇姨肯定要比朕疼的厲害。”
蘇煙自然聽得懂這渾話,豪放回懟:“你沒那本事!”
“哼,走著瞧!”秦云不屑說道,甚至已經開始腦部蘇姨那哭哭啼啼,疼的受不了的香艷畫面了。
他走到龍梯,隨意的坐下,揉了揉腳尖,嘴里倒吸著冷氣。
見狀,蘇煙也意識到自己可能用力過猛了點。
抿了抿紅唇,猶豫道:“我給你揉揉?”
秦云挑眉,大大咧咧道:“可以,往這里揉,朕就不計較了。”
他指了指自己褲襠。
蘇煙當場黑臉,站在原地一句話也沒說,看的秦云心里發麻。
若是旁人在這御書房,聽到剛才的對話,恐怕要震驚掉下巴!
“怎么,生氣了?”秦云心虛問道。
蘇煙輕哼:“不至于,惹了陛下,到時候派人將我殺了,沉尸海底,找誰說理去?”
言語里,多少有點刺兒,像是市井巷子里大媽吵架的樣子。
秦云就喜歡這感覺。
哈哈大笑:“跟你開玩笑的,朕不會強迫你的。”
蘇煙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再接話。
她發現這家伙就是喜歡占自己口頭上便宜,不理會,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那什么,我給你找來了一樣東西。”
秦云挑眉:“什么東西?”
蘇煙非常隨意的從袖袍里抽出一個小盒子:“你自己看看吧。”
秦云蹙眉打開,里面是一株金黃色的花草,有點類似于稻穗,通體很通透,看著有些不凡。
“這什么東西?”
“朕從來沒有見過。”
“難道你升官,為了感謝朕,送的壯陽草?”
蘇煙白皙額頭全是黑線,對于他的口花花,已經無力去反抗。
扶額道:“這是你一直在找的金牙草,我外出公務時,無意間在一個不法商人的家里發現的。”
“后來想辦法,給買了下來。”
她又故意嘟囔一句:“花了老娘半輩子的積蓄。”
秦云先是詫異,半輩子積蓄?
隨后神情大變!
“金牙草!”
“你說這是金牙草?!”他聲音拔高,險些破音,有些失態!
金牙草不就是項勝男,孫長生一直苦苦尋找的珍稀藥材么?
蘇煙會心一笑,像極了隔壁阿姨看自家孩子的眼神,十分好看。
終于,報答了他一點。
“應該是吧,你可以讓人看看真假,它對你很重要嗎?”
秦云大笑:“非常重要!!不用驗了,蘇姨豈會騙朕?”
蘇煙聞言苦笑,內心多少有點酸楚。
“好了,私事說完。”
“微臣給你述職。”
秦云一滯,壓下狂喜:“你不用如此正式,朕不喜歡和你這樣對話,咱們是朋友,好朋友。”
蘇煙眨巴大眼:“公是公,私是私。”
“陛下,你這樣,我壓力很大!”
“那好吧,你述職,朕聽著。”秦云說道,但神態壓根就沒有仔細聽的意思,眼神反倒是在她的身上亂瞟。
蘇煙嘴角都忍不住抽動了一下,本想懟人,但轉念一想,便又作罷。
一個時辰后。
蘇煙說什么都要走,說自己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秦云挽留不住,只好放行,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
送走她后。
他站著御書房門前,放聲大吼:“來人,快!!”
“請孫神醫覲見!”
錦衣衛一見這架勢,絲毫不敢遲疑就沖了出去。
“還有……”
“常鴻,立刻給朕派兵去江北,把勝男給朕接進宮來,就說朕要給她一個驚喜!”
常鴻一震:“是!!”
他連滾帶爬,立刻帶人前去親自迎接。
秦云的笑聲傳遍皇宮,讓許多太監宮女都懵圈,陛下這是又怎么了?
喜怒無常……
三個時辰后,孫長生證實金牙草是真的,嘖嘖稱奇,還問秦云是怎么找到這藥的,本以為都絕跡了。
秦云紅光滿面的解釋之后,讓他兩天之內做好解藥,將項勝男臉頰上的猙獰傷疤驅除。
他徹夜未免,等待著解藥,等待著項勝男,等待著童薇,也等待著慕容舜華。
當天夜里,金牙草被尋找到,項勝男項姑娘即將被治愈,徹底成為娘娘的事也不脛而走。
傳的是神乎其神。
然而,也正是因為此事,讓秦云等來了一個驚天疑團和風波輿論!
第二天。
蘇煙的府邸。
啪!!
花瓶碎裂的聲音異常清晰。
“你說什么?!”蘇煙幾乎失態的大吼,玉臉接近蒼白!
她面前的黑衣人臉色難看:“放心,我已經替你想好對策了,皇帝懷疑不到你的頭上。”
“滾!”
蘇煙破口大罵:“我讓你去找這株藥,但我沒讓你去殺人!”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還敢滅門,你是瘋了嗎?”
“你這樣做,跟那些江湖殺手有什么區別?啊?!”
她美眸含怒,玉手捏拳,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渾身都遍布寒氣。
“為成大事,什么代價都可以付出,你這么激動干什么?不就是殺了幾個人而已嗎?”
黑衣男子不悅,認為蘇煙太菩薩心腸了。
蘇煙怒了,眼看就要爆發。
黑衣男子嘆氣又道:“只不過教內失手罷了,唉,怎么會放跑一個人呢,甚至還有人遺漏了教內的腰牌!”
“唉,真是一群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早知道,就不搶這株藥了!”
蘇煙踉蹌后退三步,玉臉蒼白。
咬牙道:“完了,快想辦法阻止……若是讓秦云知道,那么我們都會被發現。”
“而且!”
她欲言又止,黛眉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