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露出一抹鄙夷,毫不掩飾!
“嘖嘖……剛才是誰在說,皇帝不算什么。”
“又是誰在說三更滅項家,朕留不到五更?”
李承青臉色漲紅,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他沒想到皇帝能在這。
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誰走漏了行動路線的消息?!
門閥,一定是門閥內部出現了叛徒!
這時候,無名渾身是血,走來復命。
“陛下,一百零五人,死了四十人,其余人全部活捉,聽候您的發落。”
秦云滿意一笑:“立刻收攏部隊,將那六十多人送入天牢,嚴刑逼供,撥皮抽筋的刑法一樣不能少。”
“跟朕作對,就是這個下場,哼!”
他重重冷哼,讓李承青的臉忍不住抽搐一下。
撥皮抽筋?
他的瞳孔越發驚懼。
無名冷冷看了一眼李承青,道:“是!”
秦云用劍挑起他的下巴:“說,誰是殺害朕手下的兇手,他們現在何地,是那個門閥的人!”
“但凡有一句假話,你的人皮會被整張剝下來。”
李承青不斷的流出冷汗,干涸的嘴皮張開,顫抖道。
“是……是唐氏的人。”
“唐家大爺的心腹手下干的,首領是鐵奴,他現在回隴右了。”
“我什么都告訴你了,你不能殺我!”
秦云嗤笑:“朕殺不殺你,看你的表現。”
“第二個問題,指使你來刺殺的,是不是李氏門閥的老爺子?”
“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李承青的臉色難看,欲哭無淚道:“這個我不能說啊,說了我會死于非命!”
“呵,你若不站出來指認,朕現在就扒了你的皮,看看是朕狠,還是他狠!”秦云威脅。
李承青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
最終艱難的咬牙道:“他是我義父……”
“是老爺子他派我來的,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秦云冷漠一笑:“生路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朕給你一個機會,帶著朕的鐵騎,前往李氏門閥的祖地,抓捕李承章。”
“并且搜刮出你所知道的一切罪證。”
聞言,李承青的臉都綠了。
“你……你你,你要對李家出手?”
他眸子驚恐,不敢置信。
不僅是他,還有項勝男,豐老等人也都面色一凜。
門閥勢力之廣,必須慎行,但陛下竟這么快做出決定,不與內閣商議。
實在是太有魄力,也太危險!
秦云俯瞰而去,氣質霸道。
“怎么,不行?”
“朕找到機會,豈還有給門閥喘息的機會。”
“這一次,不僅是李氏,還有唐氏,一并都要覆滅!”
李承青的瞳孔極度驚懼,陷入了為難和掙扎之中,供出唐氏,他還有的救。
但背叛自己義父,就屬于里外不是人,遲早會死。
“跟他多說什么。”
“我這蠱蟲,一樣能讓他聽話。”童薇站出來,淡淡的張開手,一只長相猙獰的蠱蟲發出難聽的聲音。
李承青雙腿一軟,癱坐于地,嘴皮發顫:“蠱,蠱蟲……”
顯然,他知道這種狠毒的蠱蟲。
這一下,他的防線徹底崩了。
“別給我下蠱,我……我帶你們去。”
“我的血快要流干了,到不了隴右,給我治傷……”他的語氣里有著哀求。
只有到了生死邊緣,才會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求生欲望。
“很好。”秦云點頭,示意錦衣衛幫他包扎。
而后轉身吩咐道:“去,讓無名帶著一百禁軍,帶上這個李承青,跟寇天雄的五千精銳匯合。”
“而后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踏平隴右李家。”
“所有財務充公,翻出罪證,以示天下!”
豐老老臉嚴肅:“陛下,那唐氏呢?”
秦云冷漠而果敢。
“唐氏,也滅!”
“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豐老,你親自帶錦衣衛去吧,先殺那個首領鐵奴。”
“而后掉禁軍,抓唐氏老爺子,鏟除其祖地!”
豐老彎腰點頭。
這時,一旁的項勝男黛眉輕蹙,頗為擔心道。
“陛下,兩個門閥,您這一動了……天下恐怕大亂。”
“為何不求穩?”
秦云笑著搖了搖頭:“求穩?”
“求穩的最終結果,就是無疾而終,門閥太強大了,給他們時間,他們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凈。”
“抓住了李承青,這是一個契機。”
項勝男雖然是一個女人,但目光卻看的很遠,輕輕問道:“那剩余的七大門閥呢?”
“李,唐倒臺,他們會不會更過激?”
秦云袖袍滾動,果決而英武。
“他們不過激,朕還拿他們沒辦法!”
“哼,攘外先要安內,春收之后,朕要收復西涼。”
“若讓這些個王八蛋,拖住朕的步伐,暗中使壞,后果不堪設想!”
見狀,項勝男也不再說什么,看著他的美眸泛光,為之傾倒,仰慕!
一個時辰后。
這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正式結束。
錦衣衛,禁軍,包括嫡系部隊,聯手開始對李唐二門閥動手。
鐵蹄,直下隴右!
這一動,就是動樹的根,連兩個門閥德高望重的老爺子都要抓!
秦云只所以敢這么做,而以前不敢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李承青被抓,鐵證如山,他可以指認。
二是門閥內部,有了司徒凜,秦云就不再懼怕敵人在暗。
陵江邊上。
秦云送別項勝男。
斜陽西下,河面波瀾,兩道人影被拉的老長。
“要不,留在帝都?”
“反正都來了,玩幾天,朕的皇宮你可以自由出入。”秦云再次挽留,總覺得虧欠了她點什么。
項勝男紅唇上揚,一雙美眸看著秦云調侃道。
“帝都的空氣不好,回江北我自在一些。”
秦云攤手,抿了抿嘴唇:“你跟了朕,招來許多仇視,就像今天的李氏門閥一樣。”
“你回江北,坦言道,朕不放心。”
聞言,她美眸撲閃,面紗下的臉蛋微微一紅,而后上下打量一眼秦云。
“陛下,說話還是不要帶著歧義的好。”
“連朋友的便宜都占,可不算君子,什么叫跟了您?”
秦云被逗笑,擠眉弄眼道:“難道不是么?”
項勝男翻了一個俏皮白眼:“項家可沒跟朝廷,我個人跟陛下只是朋友,互相幫忙而已,也不是所謂的跟。”
秦云一臉認真:“有區別嗎?”
“如果有,朕有辦法,讓你跟我。”
興許被他的認真感染,項勝男迷人的眸子微微一愣,好奇道:“什么辦法?”
秦云一臉賊笑,湊上前,貼到她的耳邊,開口說了一句“悄悄話”!
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項勝男還是忍著耳垂的癢,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