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順利讓司晴幫忙牽線,好消息再來。
錢麟醒了!
某一大殿,秦云第一時間趕到。
錢麟被簇擁,身上敷著各種草藥,臉色蒼白。
他的手指在動,嘴巴張開:“陛……陛下……”
秦云坐在床邊,臉色愧疚:“朕在這!”
“你安心養傷,不必擔憂,這是皇宮,沒有人能傷害你,至于錢家……”
“朕已經派人去保護了。”
聞言,氣若游絲的錢麟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明顯也沒有那么掙扎。
可他的嘴巴依舊張開,似乎想說什么。
但奈何喉管被一箭洞穿,說話極其困難。
秦云敏銳察覺,迅速俯耳聽去。
“錢家主,你說,朕聽著。”
錢麟用盡全身力氣,聲音如風中殘燭,嘶啞而飄渺。
“泄……”
“泄密者,是我故交……”
“我的行蹤,只有他知道,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得知了我投靠您的事。”
“應該是他泄的密,才導致門閥的……追殺……”
聲音太小,以致于秦云要很用力去聽,才能聽清楚。
皺眉道:“你的故交是誰?”
“書法大家,歐陽……修!”
錢麟說完這句話,又昏死過去。
秦云焦急看向孫長生。
孫長生上前把脈,道:“陛下不用著急,他太虛弱了,剛才是強行在透支精力,向您報信。”
“有老夫在,他死不了。”
秦云重重點頭,而后走出大殿。
聲音冰冷,眼中有殺機。
“歐陽修是誰,居住何地?”
常鴻小心翼翼道:“陛下,就在帝都,是一個在野的書法大家。”
“哼!!”
秦云重重冷哼,捏拳作響,霸氣而冷漠道:“一個小時之內,朕要看到這個狗屁大家跪在這里!”
聞言,錦衣衛一震。
“遵命!!”
下一秒,人影綽綽,十幾位錦衣衛聯袂而出,緝拿要犯。
飛檐走壁,無所不能。
秦云心知查到暗殺兇手,就可定罪幕后之人,進一步打壓門閥。
甚至能加重收服司徒凜的砝碼。
所以也沒心情去干別的事,直接去了御書房等著。
一個小時。
錦衣衛準點的將人帶了回來。
不過,不算是一個清醒的人。
“陛下,這就是歐陽修,但咱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被下毒了,卑職用藥丸吊住了他一口氣。”
“但恐怕撐不了多久。”錦衣衛尷尬道,氣喘吁吁。
秦云看著地上的歐陽修,四肢僵硬,嘴唇烏黑,呼吸虛弱,已是中毒很深。
他的眼神更寒!
幕后像是一張大網,層層神秘,手段狠辣。
達成目的,即殺人滅口!
越是這樣,秦云滅門閥的心就更重!
朕的腳下,豈可允許有手眼通天的存在?!
“去,將藏花請來,用毒他是專業的。”
只不過一會,藏花來了。
這老東西現在老實了,整天待在御醫院,跟御醫一起研究藥物。
他來了之后,只看了一眼地上的歐陽修。
“陛下,要救他?”
秦云坐在龍椅上,點了點頭,皺眉道:“有把握嗎?”
藏花上前,查看了一下歐陽修的情況,翻動了他的眼皮,嘴唇。
而后對秦云拱手道:“陛下,毒素未入心臟,這毒我也懂。”
“有兩種方式,一種溫和,七天痊愈蘇醒。”
“還有一種有點猛,立竿見影,就是副作用大,傷元氣……”
秦云眼神冰冷,戲謔道:“就用猛的!”
“朕救他命,他不付出點代價?”
聞言,藏花面色一凜,只怕這倒霉鬼是個犯人。
“好!”
“陛下,稍等。”
說著,他卷動袖袍,拿出銀針,胡亂給歐陽修放了放毒血。
然后給歐陽修塞了一顆藥丸。
藥丸入腹,的確立竿見影。
歐陽修的臉色逐漸恢復血色,只不過鼻孔在流血。
差不多半炷香時間,毒素竟然神奇的被清除,藏花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了歐陽修的天靈蓋上。
后者一個激烈,像是詐尸一樣,從地上翻起來。
他條件反射的驚恐大喊:“我幫了你們,你們為何還想要下毒殺我?”
“不要啊,不要啊。”
“我不喝!”
秦云站起來,龍袍滾滾,俯瞰他,大吼道。
“歐陽修,你看清楚這是在那?!”
聲音如炸雷,瞬間將神志不清的歐陽修吼醒。
他雙眼一震,凝神看向四方。
輝煌閃耀,曠闊氣派,尊貴威嚴……
龍袍!!
天子!!
他雙腿一軟,驚恐跪下。
“我……我是死了嗎?!”
“我怎么會在這?”
“為什么都來找我?”
他臉色蒼白,快要哭了。
秦云冷笑:“你沒死,朕把你給救活了!”
聞言,歐陽修緩緩冷靜了下來,睜大凹陷驚恐的眸子望著四周,狠狠吞咽了一下唾液。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慌亂,就好像做賊心虛!
秦云看著他,譏笑道:“怎么,你很怕朕?”
“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么?”
他一步一步走去,像是死神的步伐。
歐陽修又開始顫抖,又開始六神無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秦云來到他的面前,看著他低下的頭顱,一腳踩了上去,幾乎是狠狠的往地上摩擦。
“啊!”
歐陽修發出慘叫,模樣狼狽,實在是看不出那有點書法家的氣質。
“陛,陛下,您這是做什么?”
“我剛才中毒,神志不清,還請陛下可,可以原諒。”
“我這就回家閉門思過。”
秦云一腳狠狠踢在這老東西的腹部,他直接是在地上橫飛了幾米,嘴里發出慘叫。
似乎一把老骨頭,全斷了。
“狗東西,還在朕跟朕裝傻!”
“你當朕什么都不知道嗎?”
“恩?!”
暴吼如雷,讓歐陽修臉色蒼白。
他顧不上疼痛,顧不上散亂的發髻,爬起來,如瘋狗一般再次跪下求饒。
“陛,陛下,我也是受害者啊……”
秦云冷笑,質問道:“立刻將出賣錢麟的所有始末告訴朕,還有!”
“究竟是誰派的殺手!”
“殺手又是誰?”
聽到這里,歐陽修的心徹底涼了,看來陛下什么都知道。
老臉上寫滿驚恐,一滴冷汗悄然滑落。
秦云瞇眼:“怎么,還打算嘴硬?”
聞言,歐陽修老淚縱橫:“陛下,不說是死,說了也是死啊。”
“除非,除非您能保證我的安全!”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毫無節操風骨。
秦云鄙視:“你特么連個壞人都做不好,還敢跟朕作對,真是不自量力!”
“哼,配合朕,是你唯一的活路!”
歐陽修猛的抬頭,臉色驚恐中帶著一絲欣喜。
“陛下,你肯饒恕我??”
秦云冷漠道:“那要看你嘴里說出的消息,是否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