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陛下,請朝天廟的人出來,有利而無害啊!”
“難道您愿意看著民不聊生,百姓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么?”
“到時候,百姓會斥責朝廷辦事不利的啊!”
話音一落。
很多不善的目光看向費璋,其中有蕭翦,燕忠,和所有被秦云親手提拔的大臣將軍。
那眼神,如猛獸吃人!
咯噔!
費璋臉色一白,意識到說話過頭了。
他看向那道龍袍,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陛,陛下,微臣失言。”
群臣都以為費璋完了,至少頭要被打破。
但奇怪的是,秦云卻直接走了。
這讓大臣們摸不著頭腦,這不符合常理啊!
等人走遠,費璋身上的壓迫再驟然消失,癱坐在地上,汗如雨下!
朝服,幾乎被濕透!
秦云離開太極殿。
立刻就派錦衣衛監視費璋。
不是不動他,是暫時不想動他!
同時,派出大量眼線,出城打探,看有沒有人在民間散布流言。
他有預感,不久后,百姓們就要開始鬧了!
鼠疫可怕,慧生若能治。
本就德高望重的名聲,必然水漲船高,屆時他做什么行動,將更加束手束腳。
秦云,深深明白輿論導向的可怕!
對此,做足了工作。
深夜。
錦衣衛回來了。
從江北帶回了御醫行帳遭遇鼠群襲擊的線索。
果然,不出秦云所料!
“陛下,卑職前往江北,在御醫行帳發現了疑點!”
“每一座帳篷,幾乎都被涂抹了某一種腐肉的汁水。”
“經過推測,卑職判斷,這種腐肉的汁水,就是吸引老鼠的根源!”
秦云披著的龍袍,嗖的一下滑落。
他上前嚴肅道;“那御醫院和軍隊,可有染病跡象?”
錦衣衛拱手:“沒有,陛下的奇物口罩,起了大作用!”
“并且腐肉汁水,不帶疾病,疾病的根源應該是那些發了病的老鼠!”
秦云的睡意驚醒!
他媽的,難道有人飼養病鼠?
“查清楚是誰在御醫行帳涂抹這種液體了嗎?”
錦衣衛睜大雙眼,道:“一個名叫費袁的御醫,他是當朝太常少卿費璋的堂弟,二人可謂一脈相承,走的很近!”
“但費袁畏罪自殺了,死無對證。”
秦云眼中有兇光綻放:“朕就知道費璋這個王八蛋,不是個好東西!”
“今天幫朝天廟說話,看樣子,鼠疫的事跟那群老禿驢是脫不了關系了!”
他一拳砸在柱子上。
“去!”
“立刻給朕抓人。”
“抓捕費璋,嚴刑拷打,逼問同黨!”
“不能讓他自殺!!”
他快速下令。
可話音剛落。
有另外的錦衣衛焦急趕來,面色難看!
“陛下!”
“費璋中毒身亡!”
秦云臉徹底黑了。
五指的關節攥的發白,甚至作響!
“什么叫中毒身亡?”他低吼!
錦衣衛惶恐,跪在地上道:“屬下奉命監視可,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就中毒死了。”
“卑職潛入進去,發現費璋的中毒,不屬于自殺!”
“應該是被人下毒!”
秦云望著黑夜,眼中有滔天殺機。
怒罵道:“又是殺人滅口!”
“又是殺人滅口!”
“特么的,當初曹麾就是如此,這個狗屁朝天廟究竟多大的本事,說殺人就殺人,他們真拿自己當作佛祖了?”
錦衣衛們不敢說話,紛紛低頭。
這時。
一道甜美而嚴肅的聲音傳來。
只見童薇被錦衣衛帶來了御書房。
“皇帝哥哥,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秦云直接炸毛!
臉色難看道:“又是誰死了??”
童薇愣了一下,大眼撲閃:“皇帝哥哥,你怎么知道死人了?”
“今晚,已經死了很多人!”
“說吧,到底怎么了?”秦云捂住額頭,都是給氣的,兇手膽子太肥,真是沒將他當回事。
童薇上前,小臉罕見的嚴肅。
“覺休死了。”
短短四字,秦云噌的一下站起來。
“你說什么?!”
童薇柳眉輕蹙,玉手攤開,里面有一條死掉的蠱蟲,跟種入覺休腦中的那條一模一樣。
她有些可惜的開口:“母蟲子蟲是共生的。”
“這條蟲子死了,覺休體內的蠱蟲也就死了。”
“蠱蟲一死,宿主也必死。”
聞言,秦云怔怔的,有一股莫名的緊迫感和危機感環繞。
接連死人,必有大事發生!
現在朝天廟,已然知道覺休被下蠱,所以殺了他。
毫不顧忌自己,說明他們有峙無恐。
鼠疫多半也是慧生鬧出來的。
他想要干什么?
要動用先帝遺旨報復了么?
秦云心如亂麻,他不怕任何人,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而且朝天廟,擁有“核武”!
“喂,皇帝哥哥。”
童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撅起紅唇生氣道:“這些老禿驢都不加掩飾了,你還等什么?”
“我的蠱蟲死了,你得幫我教訓他們啊!”
秦云沒心情跟她聊這些。
此刻,御書房有些死寂。
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良久。
豐老彎腰上前,輕聲道:“陛下,老奴看您還是先回千福宮休息吧,竇妃娘娘還等著呢。”
“現在咱們除了等,除了被動接招,別無他法。”
“無論是遺旨,還是鼠疫源頭,還是終南山的密道,這些都還在查證。”
“貿然動手,只會讓朝天廟有機可趁。”
聞言。
秦云又是好一會的沉默。
最后深深擰了擰眉:“豐老說的對。”
“現在就看錦衣衛,孫長生,項家等人了,希望能查出點什么。”
“朕回千福宮了。”
“加強對朝天廟的監視,有任何事第一時間稟告朕。”
“是陛下!”豐老點頭,渾濁的眸子中始終平靜,天塌了,陛下也不能倒!
“喂,皇帝哥哥!”
“你就這樣走了?不理我?”
看著秦云離開,童薇撅起紅唇,生氣了!
“好啊好,現在蠱蟲跟覺休一死,我沒作用了是吧,你就一腳踢開我,是不是?”
“哼,壞男人!”
“我給你三秒鐘,回頭來哄我!”
“三,二,一點五”
她用腳狠狠踢了踢地面,精致蘿莉臉漲紅:“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你還要來求我辦事!”
“哼!”
她小孩子一般的生氣,冷哼都把聲音拖的老長,軟軟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