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嬌羞,難為情的樣子,秦云不禁一笑。
挑眉道:“怎么,小慕兒,這一下不哭了,不罵朕是負心漢了?”
“陛下!”
她鼓起俏臉,撒嬌似的來到秦云懷中,睜著無辜的大眼。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也傷心了那么久嗎?您都不知道這兩天我是怎么過來的,以淚洗面!”
“您還要取笑我!”
“我跟您說正事呢,這樣就進宮會不會太唐突了?”
秦云哈哈大笑,而后調侃道:“既然這樣,那慕兒你就暫時不進宮吧?”
聞言,李慕柳眉一揚,跟踩著了尾巴的小貓似的,一跳而起。
咬唇堅定道:“不,不行!”
“陛下得給我一個名分,我害怕!”
說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應該是這次誤會讓她“十年怕井繩”了。
秦云笑道;“那不就結了。”
“知妙不會說什么的,放心吧。”
李慕點點頭,蜷縮進他胸膛,柳眉輕蹙,輕輕道:“其實我不是逼陛下非要給一個名分。”
“我是有些怕”
秦云低頭:“怕什么?”
李慕臉蛋微微有些紅,貼在秦云耳邊,難為情道:“我怕萬一,萬一有了身孕,紙包不住火。”
“再怎么說,我李家也是書香門第”
聲音越說越小,直至她不好意思,將頭深深買進了胸脯。
“哈哈哈!”
秦云忍不住掐了掐她的柳腰,道:“若是你真有身孕,那便更沒人敢欺負你!”
“不是那么回事。”
“未婚先孕,我娘得被我氣死,都怪陛下您那日不講理!”李慕咬唇,頗帶些許幽怨。
但眉梢間的喜色和嬌羞,卻是看得出來她絲毫不后悔。
秦云拍拍她的玉背:“行了,快去收拾東西吧。”
“朕去處理鄧家,就帶你回皇宮,不久后,圣旨會頒到李府的。”
“恩,多謝陛下。”李慕紅唇微微上揚,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有藏不住的歡喜。
走出兩步,又跑回來,踮起腳尖飛快的在秦云的嘴上吻了一口。
香風四溢,又嬌羞跑開。
惹得秦云是一陣傻笑。
一炷香后。
李山兩口子拉著李慕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將她送上了馬車,離別之情,流下不少淚水。
在他們看來,此去深宮一別,當是天人永隔。
不過秦云沒那么封建,不會限制李慕回娘家。
鄧家,已經被秦云處理。
借權勢壓李家,逼迫成婚,并且鄧艾辱罵李慕,等等事情,秦云都沒有輕饒。
直接關入了刑部大牢!
任何情面都沒得講。
“怎的還哭?”
馬車上,秦云幫李慕擦拭淚水。
“我有些舍不得我娘。”李慕動情道。
秦云打趣:“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舍得朕了?”
“不,不是!”李慕如撥浪鼓搖頭:“我當然也離不開陛下。”
秦云揉揉她的后腦勺,溫柔道:“那不就結了,你放心吧,朕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想回李府就回,想去英雄閣就去英雄閣。”
“真的??”李慕喜出望外,大眼驚喜。
秦云一笑:“朕九五至尊,說話豈能不算話?”
“太好了,多謝陛下,體諒于我!”
秦云挑眉:“你剛才自稱什么?”
李慕愣了一下,而后臉上飛上兩團紅暈:“陛下,臣妾一時改不過來口。”
“那就盡快改!”
“恩。”李慕輕輕靠在秦云肩膀,極為安心,幸福。
不多時,抵達了皇宮。
秦云暫時冊封她為婕妤,賞了許多的珠寶首飾,并且給了一處頗好的宮殿,作為行宮。
一時間,李府雙婕妤,可謂是羨煞旁人。
而豐老,陶陽這些近天子之人,都知道李慕雖然是婕妤,但實際上地位更高。
替秦云在掌管英雄閣,就跟慕容舜華一樣,乃是心腹。
也是進宮后,秦云才知道今天原來還是李慕的生辰。
雙喜臨門。
秦云特地給她辦了一場酒宴,一迎她進宮,二替她慶生。
整個后宮的女人都來了,除了慕容舜華。
當天夜里,吃了很晚。
李知妙特地被留了下來,陪李慕說說話,緩解她的緊張。
可直到深更半夜,也沒有見李知妙回宮,顯然是一直留在了李慕的“臨陽宮”。
當然,秦云也沒有離開。
夜里,不知那來的野貓靠近了寢宮,隨后聽到動靜,便受驚逃走。
似乎是有些害羞,不敢過多停留。
那莫名的聲音百轉千回,極盡溫柔,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勾魂。
一會是李慕,一會是李知妙。
一對飽讀詩書的姐妹花,堪稱極品。
秦云硬是一宿沒睡,眼皮一閉,都覺得是在荒廢時間,在虛度光陰!!
累了,他就讓李知妙兩姐妹給自己“念書聽”。
那書聽的,能將人骨頭都化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
秦云急匆匆的從寢宮走出,甚至連龍袍都沒有穿戴好。
他本想貪歡,抱著李知妙的大長腿,枕在李慕的香軟懷中,正在假寐,結果被通知,慕容舜華來了!
他想都沒想,立刻出來。
否則,這姑奶奶一不高興,真能掀房頂。
一片布滿霜雪的廣場上,林立了三十多人。
個個紅衣,氣質凌厲,與錦衣衛如出一轍,十分引人注目。
慕容舜華懷抱長劍,側著身子靠在柱子上,儀態有些隨意,但卻很美。
“掌教媳婦兒!”秦云喊了一聲,一臉笑容上去。
慕容舜華只是側頭,清冷的瞥了他一眼。
“最新一批的錦衣衛,現在交給你。”
秦云目光一亮,詫異:“這次怎么如此快?不需要兩個月了?”
“這些人都是從你的禁軍里面選拔出來的,有底子,所以快很多,給了他們練功的方式,他們每天照常訓練即可。”
“也不需要我過多看著了。”
慕容舜華站直,解釋道。
聞言,秦云眉頭微微一蹙:“朕聽你說話,怎么有一種你要離開的意思?”
慕容舜華看了他一眼,認真道:“對,我的確要走。”
秦云捂住額頭,有些頭大。
以為她又是吃飛醋了。
“不準走!”他有些霸道開口。
慕容舜華英氣的眉頭一挑,可謂傾國傾城,饒有興趣的笑道:“你連我為什么要走都不聽?”
“不需要聽。”
秦云撇了撇嘴,故意兇巴巴道:“朕只知道你是朕的女人,若敢離開,腿打斷!”
“想離開也可以,先給朕生個皇子!,”
“為什么?”慕容一臉嫌棄。
“你當娘了,肯定就不會跑了啊!”秦云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