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舜華僵著小臉,耍性子道:“不知道!”
秦云苦笑,上前強行摟住她的香肩。
“掌教媳婦兒,別這么小氣嘛,什么時候你給朕生個大胖小子,朕不就自然收心了?”
慕容柳眉一挑,鄙視道:“真不要臉!”
秦云并不霸道,反倒哄道:“走吧,媳婦兒,邊走邊說。”
慕容舜華滿臉的不樂意,甩開他的手,冷著狐臉兒自顧自的走。
但秦云如附骨之蛆一般,立刻又上前摟住了她的纖腰,盈盈一握。
幾次掙扎未果,她也放棄了。
這么久的時間相處下來,她這座冰山也融化了不少。
走近乾華宮,她才肯開口。
“腰牌是我在皇宮外追查到的,皇宮假傳圣旨,殺死司馬徒的奸細應該有人逃出去了。”
“我順藤摸瓜,查到了一個叫做泥兒會的江湖幫派組織。’
泥兒會?
秦云瞇眼,坐在椅子上,接過慕容舜華生硬遞來的熱湯,道:“泥兒會在江湖上很出名么?跟王敏是什么關系。”
慕容舜華眸子清冷,搖搖頭:“不,泥兒會不僅不出名,反而臭名昭著,毫不客氣的說就是陰暗里的爬蟲。”
“他們分布大夏各地碼頭,倒賣人口,燒殺搶掠,霸占清白姑娘。”
“官府拿他們沒辦法,即便新政推出,在竭力打壓,但也收效甚微。”
“至于他們跟王敏的關系……”
慕容停頓一會,沉吟道:“我覺得更可能是王敏出銀子,讓他們偷摸進宮,賜死司馬徒的。”
秦云生生將茶杯捏碎,殘渣崩開,劃破了手指,有點點血跡流出。
“王八蛋,區區江湖惡劣組織,為了銀子,就敢跟朕作對,犯下滔天大罪,給朝廷帶來了西涼這么嚴峻的問題!”
“這些狗日的,是誰給他們這么大的膽子?!”
他無比的暴怒!
如果說是九王爺這種想要謀朝篡位的陰謀家干的,那還可以理解。
但江湖草莽,都敢隨意來他這個天子頭上動土,那就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
看著他手指的猩紅血跡,慕容舜華黛眉輕蹙,心疼不已。
瞪眼道:“手弄破了!”
她扯破裙角,立刻幫秦云止血,眼神心疼,偏偏語氣卻格外冷冽,好像身體是她的,秦云自己都不準傷害。
秦云依舊皺眉,表情鐵青。
他對江湖的忍耐心,實在是已經到了極限,三番五次以武亂禁,目無王法,不加整治,日后必然生出大禍端。
“嘖……”
這時候,慕容舜華張開紅唇,將秦云的手指上的傷口含住。
溫暖,細膩!
秦云看了一眼,她那輕輕吸允的神態,心中萬馬奔騰!
無師自通啊!
她臉蛋一紅,松開小嘴,瞪眼道:“止血!看什么看,最好別給我意淫,否則對你不客氣!”
秦云詫異:“你還知道意淫?”
“滾!”慕容舜華幫他包扎好,嫌棄的扔開他的手。
秦云嬉笑過后,恢復嚴肅。
問道:“朕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朕。”
“什么事?”慕容回首,六宮無顏色。
“江湖很亂么?”
慕容愣了一下,而后毫不猶豫的點頭:“亂!”
“歷朝歷代,其實江湖都亂,但現在的大夏格外突出,逆賊與江湖高手聯手,都敢到你這個皇帝的頭上動土了。”
聞言,秦云更加堅定了整治江湖的決心。
“泥兒會,朕要拿他們第一個開刀,順便調查一下王敏,看能不能抓住她。”
慕容舜華看了他一眼,緩緩道:“難度很大,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事,這種勢力能力不算大,但就是能藏。”
“你的大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只有錦衣衛可用。”
秦云點頭:“難度再大,朕也有信心,掃清一切魑魅魍魎!”
“等到西涼之事平息,朕就著手處理泥兒會。”
他擲地有聲,彰顯了絕對的魄力,和橫推一切的帝王之道。
那硬朗的側臉,很有男人魅力。
一時間,慕容舜華美眸看入了神。
她喜歡的,就是秦云身上的這股性格,看似不要臉,實則溫柔,偶爾無恥賴皮,帶點小可愛。
但關鍵時候又是那么的殺伐果斷,有魄力,有目標。
秦云笑瞇瞇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調侃道:“小妮子,想男人了?”
慕容舜華收回目光,撅起紅唇,清冷哼道:“對,我想男人了。”
“在云州,上至達官貴人,下至民間書生,無一不對本掌教青睞有加,本掌教就想著什么時候回去,跟那些才子們見見面,踏踏青。”
秦云心中好笑,但也佯裝吃醋。
“你大膽去見吧,見一個朕就殺一個,誰敢多看你一眼,朕就大開殺戒!”
慕容舜華心中抹了蜜,但臉上卻是不悅。
瞪眼道:“你這人怎么如此霸道蠻橫?”
秦云撇嘴:“你不知道朕是誰嗎?暴君啊!自己女人都讓別人拐跑了,你說朕生氣不生氣?該不該殺人?”
“切!”她不屑輕哼:“說的那么理所應當。”
秦云笑而不語,自己兩世為人,還能泡不到一個沒有感情經驗的單純妮子?
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就往她的床上躺下。
大大咧咧,跟自己床似的。
“喂,你干嘛?!”慕容舜華噌的一下沖過來,對秦云呲牙咧嘴,十分可愛。
“朕能干嘛?睡覺!”秦云瞇眼,鞋都不脫。
她星眸閃爍,沒好氣道:“起來!要睡覺自己去養心殿,我這不歡迎!”
話里話外,難掩長期以來的醋意。
鄭如玉等人她不吃醋,蕭淑妃這正宮娘娘就是她最不待見的。
秦云臉色一板,不能助長她的這股風氣,對蕭淑妃老是帶刺。
霸道瞪眼:“這是后宮,朕的地盤!你是朕的女人,老子要跟你睡一覺怎么了?”
“愛睡不睡,不睡拉倒,朕疲于政務,別吵。”
慕容舜華被呵斥愣了。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秦云翻身睡去,她才反應過來。
俏臉浮現一絲惱怒,捏了捏玉拳,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是恨的牙牙癢。
換在以前,她早就十步殺一人了,但偏偏是他這個混蛋。
她跺了跺腳,自己氣自己,任由他睡,一個人坐到窗邊看雪去了。
期間,她不斷回頭偷看秦云,發現這廝竟然真的睡了,不再哄自己。
咬住銀牙,賭氣坐在原地。
一炷香后,秦云呼嚕聲響起。
她受不了,準備離開,推開門扉,忽然停滯。
“我的床,為什么讓他睡?我就得出去吹冷風?”她憤懣嘀咕,也是給自己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