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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氏帶著趙彩菊母女來了。
趙彩菊視線看向蘇長生和蘇長水,兄弟倆有些相似,她一時沒認出那夜的人是誰,她低下頭有些焦急,這可怎么辦呢!
她正焦灼,老天好似知道她的發愁一樣,蘇長生起身走到趙彩菊的身邊開口:“趙姑娘,請你原諒我,我愿意對此負責,迎你過門封你做姨娘,你若是愿意委屈自個,我定會好好補償你,那我便請人看好良辰吉日。”
趙彩菊松了口氣,再抬起眼眸的時候已經含滿淚花:“我不原諒又還有什么辦法呢,我一個身世清白的姑娘,你讓我做妾……”
“我的爹娘在親人面前如何抬得起頭,除非你讓我看見你的誠意!”
趙彩菊咬緊牙關,一臉較真。
“若你愿意,我愿千兩為聘!”
蘇長生咬咬牙說出了這個數字。
一千兩,他的誠意夠大了。
尋常農戶,娶一個妻子花十兩五兩巨多,他這一千兩,可以說是天價了。
老楊氏覺得一千兩太多了,但想著兒子的命更值錢,所以也沒說什么。
一千兩,對于趙彩菊和李秋芬來說太少了,所以母女兩人都沒有露出笑容。
開玩笑,一千兩!這一千兩給了秦家她就什么都沒了!
“這一千兩對于普通人來說,那是一輩子都花不完的,但對于你來說,卻只是毛毛雨,我的清白在你看來不值錢,但在我看來它值錢,你若是不想拿出誠意,大可不用這樣羞辱我!”
“我知道我進門就是個妾,處處都要看人臉色過活,與其之后被羞辱,倒不如我現在剛烈一點,將你告上官府去!”
趙彩菊站起身就鏗鏘有力的說著狠話。
“趙姑娘你別沖動,我真的是真心的。”
蘇長生連忙安撫。
“那你說要我怎么才能表達有誠意?”
蘇長生很是無奈了,他也不想這樣,但他沒有任何辦法。
“我要你十倍補償我,證明你的心意,一千兩的十倍就是一萬兩!”
趙彩菊直接獅子大開口,她不知道蘇家人為什么對她縱容,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所以她直接說了個大的來試探蘇家人的底線。
在蘇長生提出來的誠意上直接翻了十倍。
李秋芬眼睛都睜大了幾分,差點繃不住驚呼,還好她反應快壓制住自己,她看向趙彩菊滿心驕傲,她的女兒就是厲害。
“不是說要拿出誠意么?我女兒也是我們寶貝著長大的,現在只能委屈做妾,別說一萬兩,十萬兩我都覺得心疼!”
李秋芬說著還抹了兩下眼睛,假意擦淚。
她心里已經要樂瘋了。
這要是拿到手,得多少錢啊,她怎么也能得個兩千兩吧,她這輩子都花不完了。
“這……”
老楊氏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趙彩菊的喜歡頓時就少了幾分。
蘇長生也皺起了眉頭,他看著趙彩菊開口:“趙姑娘,我們蘇家是過了幾年好日子,可府內這么多人要養,支出也并不少,我實在是拿不出這么多誠意……”
一萬兩實在是太多了,他的性命顯然更值錢,趙彩菊一個農戶丫頭,這無非就是開出來唬人的。
蘇長生頓了頓又繼續說:“我最多只能拿出四千兩……這是我所有的誠意了,若是趙姑娘還不滿意,那趙姑娘要告我還是怎么的,是都認了……”
一千兩明顯不行,他思索著加到四千兩,要是趙彩菊實在是硬氣,那他再往上加那么一點點。
趙彩菊眼眶紅紅,哽咽問:“你沒騙我?”
四千兩,她非常滿意了,但她不傻,知道不能表露出來,她得給蘇長生個臺階。
“絕無虛言。”
蘇長生正色的舉手。
趙彩菊松口他也松了口氣。
“那你以后可要對我好點,我這輩子就托付給你了……”
趙彩菊嬌柔的看著蘇長生,看起來楚楚可憐。
蘇長生點頭:“我一定會的。”
“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以后對我女兒和孩子好點就行。”
李秋芬重新露出了笑容。
看著老楊氏臉色還冷著,李秋芬推了推趙彩菊說道:“傻閨女,還愣著干什么,去你娘身邊啊,以后我不在你身邊,她就是你娘了,你得好好孝敬她了,你拿不準的事情就問她,你的錢也交給她。”
趙彩菊立馬心領神會跑到了老楊氏身邊:“我會聽話的。”
她的乖順讓老楊氏臉色緩和不少,想著錢反正最后都會回來不少,她也露出了笑容:“我一定把你當親閨女一樣對待,就安心在家里養胎,選個良辰吉日給你置辦兩桌。”
趙彩菊乖巧點頭。
李秋芬對此非常滿意。
事情定好了,趙彩菊也搬進了院子住著,李秋芬陪著她。
關上院子門,母女兩人相視一笑。
“娘,這些年辛苦你了,這下娘可以享清福了,到時候給娘一千兩,一千兩給秦家,我留兩千兩,我在這里要用錢的地方多呢,等我做了蘇二夫人,再好好孝敬娘!”
趙彩菊抱著李秋芬心中滿是感激。
李秋芬也很感動的點頭。
“娘,你說我的命是不是很好,我生來就是享福的對不對?明天我們就去找秦田海父女,膈應膈應他們。”
趙彩菊挽著李秋芬往屋子走,一邊走一邊說。
李秋芬連連點頭:“好。”
母女兩人一片歡喜。
而蘇家正廳,蘇老頭正冷著臉。
連氏和劉氏都被攆走了。
老楊氏想著那四千兩,仍然心疼:“真要給那么多嗎?”
這四千兩,也不知道能帶回來多少。
蘇長生煩躁的開口:“不給能怎么的,破財免災!”
他可沒忘記關于他的命,就是因為舍不得錢才丟命,現在他舍得錢也把孩子留下來了,這下總萬無一失了。
“要不是你對那對母女臉色太好,她們定不敢獅子大開口!”
蘇老頭剜了老楊氏一眼責怪說道。
蘇長水皺了皺眉頭,什么也沒說但這態度表明他也是責怪的。
蘇長生也沒說,但他沒為老楊氏說話就表明他也認可。
老楊氏心里酸澀,最終也只是委屈的低聲說:“我還不是擔心長生,我哪里知道她們那么貪心……”
她忍受習慣了,也服從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