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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結束的。”
秦田海目光幽深的說道。
回到了家中。
秦氏發現牛四還沒走。
看見她立馬就笑著出來幫忙抬東西，看見剩下許多面魚兒神色只是有些可惜。
等把東西都抬進屋了。
秦氏又給族人結算工錢。
昨天秦氏讓她們帶回去的話她們也都轉達給了家里，除了兩家人說不來做工了，其他十八家都選擇繼續來。
對于不來的，秦氏也說到做到多給了二十文辛苦錢。
等她們都走了，秦氏才對著牛四開口：“牛兄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牛四笑著開口：“沒事沒事。”
“我嫂子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秦氏不知道牛四是怎么想的，所以她直接切入主題。
牛四點頭，他笑著開口：“姐，我都知曉了，我留下來等你和叔回來是因為有些話我覺得親口跟你說比較好。”
“魚要多少都沒關系，我都樂意送，我年輕嘛，不怕累，只要姐還做這個生意，我就樂意一直送。”
“今天的魚肯定是多了，姐你看需要用多少，用不掉我，我再運回去。”
牛四笑容憨厚，并沒有因為秦氏要減少魚的用量而改變初衷。
秦氏明白了牛四的意思，她露出微笑開口：“謝謝，從明天開始魚貨量減半，今天的魚不用運回去，我準備用來研究別的。”
“那行，祝姐一切順利，我就不打攪了，先回了。”
牛四摸摸頭，事情商量好了，他也不多耽擱。
“好，我這兒還有的忙，就不留你了，要是不嫌棄的話，帶些回去吃吧。”
秦氏淡淡笑了笑說道，她給牛四裝了半盆的面魚兒，差不多有七八斤的樣子送給牛四。
“行啊，我家那口子可喜歡吃了，謝謝姐，那我就不客氣了。”
牛四高興的接下，然后推著板車離開。
他其實也說不清心中那種感受，本來這生意賺不到多少錢了，而且很有可能做不了多久了，可他就是不想毀了這生意。
所以他就決定，不管秦氏這面魚兒生意還能做多久，他都一直送，除非她說再也不賣面魚兒了，到那個時候，才是他們合作結束的時候。
等牛四走后，秦田海才開口說道：“這個牛四人不錯。”
秦氏點頭，都說難時看人心，她和牛四無親無故，一開始牛四是為了賺錢，可現在利益薄弱，他還堅定選擇她，這只能說明牛四人很好。
“今天家里一切都好。”
趙氏對秦氏和秦田海說了一聲。
秦氏點點頭，一切平靜，可平靜之余什么時候會有災禍到來誰也不知道，他們能做的，只有謹慎，再謹慎點。
秦氏回到屋內，秦錦安睡的乖巧。
她的頭發是趙氏梳的。
因為孩子睡著，就沒有給她梳羊角包，而是梳成了兩個小辮子在身前。
秦氏握著秦錦安的手說會話，才起身出去做活。
沒有賣出去的面魚兒，都被家里存放起來了。
吃飯的時候煮在菜里，煮軟之后面魚兒也是好吃的。
有一些韌性。
秦氏慢慢的品味，在心里慢慢有了想法。
她想做肉脯或許有法子了。
到了晚上洗漱睡下。
秦氏輕聲哼著曲子，她摟著秦錦安在懷中。
她的乖寶啊，快點醒來吧。
秦氏沉沉睡去，等到天亮又是一天。
這天秦氏和秦田海只帶了一半的面魚兒去，走的時候，秦氏和趙氏交代：“嫂子，今天的魚處理一半就行，魚泥也留個幾斤下來，等我回來再處置。”
趙氏點頭，她不知道秦氏準備做什么，她把安排給她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秦氏和秦田海進城了。
今天只帶了一半的面魚兒來，不到二百斤，所以賣完了。
父女兩人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有一群孩子跑過來。
對著秦氏笑著唱著口水歌。
“南街出個掃把星，
克夫之命無人要。
求了官媒來保媒，
瞎眼瘸腿不敢娶。
她的手兒真巧妙，
魚兒被她下鍋炸。
變成美食進人肚，
害人性命好可怕。
她乃天上掃把星，
誰靠近來誰倒霉……略略略——”
孩童唱完，就笑嘻嘻的跑了。
這口水歌讓聽的人也膽顫心驚。
秦氏和秦田海卻是神色平淡的收拾東西離開。
今天倒是沒有不像樣的人再來跟他們父女回家了。
官媒的人也沒有來。
這孩童傳播的口水歌出自誰手他們父女都明白。
就跟沒這回事一樣，安心回家做活。
秦氏開始研究制作肉脯。
魚肉成泥加了面粉，最后搟成薄薄一片。
她按照蒸炸烤多種順序來嘗試，有先炸了再蒸的，有先蒸了再炸的，還有蒸了直接烤干的，各種方法都嘗試。
到了晚上收拾好睡下的時候，她沒有心思多想就睡著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秦氏親了親秦錦安就出門了。
父女倆到街上擺上攤位，來買面魚兒的更少了。
還會來買的，都是老熟客了。
秦氏多給裝了一些。
“大妹子，你以后會不會不賣這玩意了？”
一婦人面露擔憂，她是真的太喜歡吃了，天天都想吃，但看著秦氏這生意凋零，她也擔憂起來，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就不做這個生意了。
“以后要是賣不成了，我就把法子教給你，到時候在家里你也能做給孩子吃。”
秦氏溫和的說。
婦人驚訝之余又難以置信，她看著秦氏真誠的樣子不是說謊，她樂的點頭：“那可太好了，不過我做的肯定不如你，所以還是希望你能一直做面魚兒來賣。”
“這些人也是昏頭了，孩子亂唱的口水歌也信。”
婦人嘀咕了一句，然后拿著自己買的面魚兒離開了。
秦氏沒有放在心上。
但沒多久，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
為首的女人膀大腰圓，她氣勢洶洶的指著秦氏問道：“你對我兒子下了什么巫術！我兒子嘴巴疼了一晚上，一嘴巴的燎泡都吃不下飯了！”
“對，我們兒子也是，你這個掃把星，趕快把巫術解開，不然我們要你好看！”
女人身后的眾婦人也氣勢洶洶的開口。
“諸位，我與你們素不相識，我也不認識你們的兒子，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的生辰八字，也沒有拿到他們的頭發衣物，我怎么使用巫術？”秦氏面色不驚，淡淡的開口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