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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見的那一筆錢,是這個家里的禁忌。
那是一家人攢了一輩子的錢啊,因為老人突然癡傻,再也找不到了。
她是那么不分輕重的人嗎?她是觀察了許久才下決定的。
如果當場不對勁,她當場就會把錢要回來。
但回來一說,枕邊人的態度讓她心寒,她也是為了這個家里好啊。
“我沒有這樣說,我只是不相信那個算卦的,這算卦的哪有真的啊,都是撿著你愛聽的說,然后再嚇唬你。”
許大賢看韓氏委屈的神色,他懊惱的解釋。
“你不信,你不信你就自己去看啊。”
韓氏氣鼓鼓的回。
夫妻兩人氣氛到了冰點。
韓氏低頭吃飯,許大賢嘆了口氣,最后也拿起筷子吃飯。
干活勞累,冷靜下來他知道這事情爭吵也沒用。
“那明天咱們一家人都去。”
許大賢語氣緩和了不少。
兩個兒子沒意見。
老人什么都不懂,只看著幾人傻呵呵的笑。
這頓飯吃的不愉快,吃飽了也沒有什么感覺。
韓氏只期待著第二天快點到來。
夜里躺在床上,夫妻兩人都用背對著對方,顯然是鬧著氣了。
過了許久,韓氏開口:“明兒你要是信了,你必須跟我道歉!”
念在他還不知道高人的厲害,她就不和他計較了。
許大賢聽著韓氏賭氣的話,他應聲:“行,要是是騙子,以后別找人算了,就當咱家沒這筆錢,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家里好。”
這筆錢是心病,他自然知道是為了家里好,可家里都翻遍了,連菜地都被挖了幾回,他已經認命了。
古話說的沒錯,命里有時終會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韓氏沒應,只是閉上眼睡了。
她做事從來不會出錯,明天等著給她道歉吧。
天才亮,韓氏就起來準備弄點餅子路上吃。
她才收拾一半,一家人都起來了。
兩個兒子去給老人收拾洗漱,許大賢也去借了牛車。
很快一家人就收拾好出發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今天把東西都放到馬背上,秦氏心疼的嬤嬤馬兒:“好馬兒,你受累了。”
“乖寶,今天娘背著你好不好?”
馬兒已經背了這么多,秦氏不忍再讓秦錦安去騎馬。
重物放在馬背上,馬兒身子都沉了沉。
“我來背。”
秦田海對著秦錦安招手:“魚寶來,外公背你。”
秦錦安看了看,笑瞇瞇的爬上秦田海的背。
雖然馬兒說東西不重它還能背,可看著慈祥的外公,想著他溫暖的懷抱,秦錦安毫不猶豫的跑向他。
“你牽馬,咱們走吧。”
秦田海穩當的背著秦錦安,對著秦氏說道。
秦氏點頭,牽著馬兒三人就走。
他們走了,在家里的張氏和秦玉林趙氏也要干活了。
來到鎮子,到老位置把東西放下。
秦田海笑瞇瞇的從書袋掏出一塊軟的編織物來。
“魚寶,給。”
秦田海把東西給秦錦安,這可是他昨天回家抽空制作的。
這不是布,這是用棕葉編織的,用黃顏色打底,寫的字是黑色的。
字秦錦安只能認識幾個字數字,但識字的人就會知道,寫的是‘算卦,第一卦六百六十文、第二卦六兩六文,以此類推……’
就秦錦安的手臂長,但分為了好幾塊折疊起來的,展開后,秦田海就用小棍子穿過固定的布邊,再把小棍子往背簍一插,就是一塊招牌了。
這是秦錦安的算卦招牌。
“哇,好好看,謝謝外公。”
秦錦安高興極了,她也有招牌了。
秦田海看著開始做生意的秦氏,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玉婉,今天回去爹也給你做個招牌,你給你這個想個名字吧。”
秦氏一愣隨后說:“我也不知道取什么名兒,回去說一說,大家幫我一起想。”
秦田海點頭,這樣也行。
女兒這個手藝能長久,愛吃的人多,有個名兒是最好。
這樣才能被傳的更廣泛。
剛有兩個客人買走了一些,就見好幾人到了攤位面前。
“誰是算卦的?”
許大賢站在面魚兒攤位面前,不善的看了看秦氏又看向她邊上的長者。
秦田海和秦氏不明所以。
“我,我會算卦。”
秦錦安太小了容易被忽視,她還在專心看她的招牌呢,突然聽到這么一聲連忙從秦田海身后站出來,笑瞇瞇的開口。
許大賢皺眉,竟然推一個小孩出來行騙!
“我不管你們怎么騙我媳婦的,你們現在立刻把錢退給我,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要是你們不退,那我只能報官了!”
許大賢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對,不退錢就報官!”
許耀在一旁附和。
這是父子兩在路上時候商議的決定。
正好爺爺進城之后要如廁,弟弟和娘照顧他去了,他和父親先過來,父子倆決定直接來退錢,這樣把事情解決了,也省得父母因這事鬧矛盾。
“你們別急,退錢是吧,我這就還給你們……”
秦氏看著這父子倆來勢洶洶的樣子,不想過多糾纏就準備退錢。
秦錦安卻拉住了秦氏,她一臉正色開口:“不行,要退錢,我也只退給昨天的嬸嬸,誰給的錢退給誰!”
“魚寶說的有理,誰給的錢應該退給誰。”
秦田海堅定的站秦錦安身前。
許大賢父子倆臉色都不太好。
許大賢皺眉諷刺:“你不是自稱會算,難道算不出我們的身份嗎?”
因為他們父子,不少想買面魚兒的人都駐足觀望。
秦錦安看著許大賢開口:“你的身份當然是真的,可我退給了你,你回去就會指責嬸嬸太輕易被騙,嬸嬸會不開心的。”
許大賢愣住,心事被戳中讓他有點難堪。
觀望的人們竊竊私語的議論。
“小仙人說的有道理,小仙人肯定算到了。”
“小仙人真負責,昨天那婦人怎么還不來啊……”
“該不是這男人不準她來,她沒來吧!這不讓人來,把錢要回去回家又找那婦人吵架,那婦人也沒法還嘴,這以后不得常常拿出來說啊。”
人們揣測低語,讓許大賢父子都感覺到了不舒服。
“我媳婦來了,她很快就到。”
許大賢梗著脖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