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校門,李恒一個人在學校轉悠了半圈,目的消消食。
還別說,過了元宵后,校園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熱鬧起來了,以前走夜路疹得慌,害怕見到鬼。
而現在,!你瞧瞧,只要稍稍走到陰暗一點的角落,就能碰到一只兩只三四只,要么一男一女在談心,要么紅個臉牽手。更有甚者抱著啃哇。
噴噴,他又在9號女生宿舍樓后面的樹下碰到了一對鴛鴦,對方一看到他就露出驚悚的表情,
嚇得連吻都不敢接了,用外套罩著腦袋就彎腰呼味呼味逃了。
李恒摸摸下巴,神思。
嗨!老子有這么嚇人嗎?你們倒是繼續接吻啊,姿勢不對的地方,我還可以教你們呢。
沒得勁!李恒干脆打道回府,回了廬山村,
麥穗不在,周詩禾也不在,好吧,巷子盡頭一片漆黑,姑娘們今晚都沒了影。
簡單洗漱一番,他進到書房。
這次沒有配釀情緒,而是找出信紙,擰開鋼筆帽,開始回信。
給金庸回信。
對方不是希望他提出不同的觀點么?這好辦,他直接把金庸武俠的終極版和后世論壇的一些觀點寫出來,呵!光這些夠這位徐志摩的老表消化好一陣子的。
晚上8點過,麥穗回來了。
進門,這姑娘就喂了半個橘子給他。
是真喂!
他寫信,她一瓣一瓣喂。
李恒面露期待:「你要是能用嘴喂就好了。」
麥穗柔媚一笑,內心掙扎一陣,而后把窗簾拉上,把書房門打倒栓,接著眼帶羞澀地含住一瓣橘子,彎腰湊到了他嘴邊。
這么美的人,這么魅惑的氣息,蘇姐己轉世也不過如此了啊,這他娘的哪里受得住?
他的身子骨瞬間有了反應,氣血上涌得好生厲害!
二話不說,李恒立馬丟下筆,靠著椅背,與她吻在了一起。
一邊吻,一邊吃她嘴里的橘子。
他不急,一點一點吃,最后都把她吃急眼了,快呼吸不過來了。
見狀,李恒情動地橫抱住她,抱到腿上坐穩,兩人嘴唇一張一合,熱烈地纏綿在了一起。
對于這個男人,麥穗是徹底把心交給了他,無論他想怎么吻,她都愿意配合。
哪怕一次又一次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盡管渾身緊張的不行,但她不會拒絕。
因為她愛這個男人。
漫長的kiss后,兩人終是分了開來,彼此含情默默地抱著,一時間書房滿是情深。
過去好會,李恒親一下她那宛如玉雕的精致鼻尖,問:「今晚怎么這么寵我?」
他指喂橘子一事,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原本是不抱期待的,沒曾想她真愿意喂,倒是難為她了。不過驚喜滿滿,兩人這次的擁吻比過去任何一次都浪漫。
他滿意,她也滿意。
麥穗把腦袋埋在他脖子里,一臉不舍地說:「你明天要出國了,我不想你失望。」
李恒握著她的手心,「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永遠不會失望。」
麥穗甕聲甕氣嗯一聲,反抱他的雙手更用力了些。
李恒低頭看著她,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聽說西歐的巧克力不錯,我給你帶點回來。」
「好。」麥穗從他脖子里露出半邊帶有蠱惑氣息的紅唇,幸福地仰望他。
李恒說:「你的嘴唇真好看。」
麥穗知其意,緩緩闔上了眼睫毛,任君采擷。
李恒沒有辜負美人意,低沉含住了她的紅唇。隨著激烈角逐,某一刻,麥穗心動不已,雙手情不自禁抱住他脖子,忘情地回吻他。
書房百花燦爛,門外卻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周詩禾和魏曉竹。
孫曼寧和葉寧外邊野去了,周詩禾和魏曉竹本想來這邊看會電視,卻沒想到客廳沒人。
客廳沒人就算了,再聯想到在一樓時發現書房窗簾是拉上的,這代表什么?
傻子也懂啊。
因為以前李恒可不拉書房窗簾的啊,說是那樣透氣,能長時間保持頭腦清醒,有利于看書寫作。
可現在.
周詩禾步履輕盈地來到書房門外,本欲敲門,但抬起的手最終沒落下去,蜘著,蜘著又收了回來。
不用打開門,她似乎都能看到里面的香艷場景,靈巧的小嘴兒嘟了嘟,稍后意識到有外人在,
于是又恢復到風平浪靜的模樣,轉身與客廳中央站著的魏曉竹四目相望。
隔空相半響,周詩禾再次輕輕邁動細碎步,朝樓道口走去。
魏曉竹瞅眼書房門,也輕手輕腳跟了上去。
兩女一前一后下樓梯,一言不發。
直到離開了26號小樓,魏曉竹才忍不住又回望一眼二樓書房窗戶,窗簾緊閉,光線昏黃,完全是一副偷情的好去處。
第三次望了望二樓書房,魏曉竹說:「詩禾,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燕園那邊散會步吧。「
周詩禾溫婉說好。
于是二女沿著青石板往巷子外走去。
等到離開廬山村,魏曉竹忽然問:「你能理解麥穗嗎?」
她問的是:你能理解麥穗為什么會心甘情愿給李恒做情人嗎?做紅顏知己嗎?
在她眼里:麥穗十分漂亮,再加上完美無缺的身材和充滿魅惑氣息的眼眸,只一眼就能讓人終生難忘,只一眼就能把男人電暈,只一眼就能讓人想起歷史上的大美人蘇姐己和褒姒。
所以,她能理解麥穗不由自主愛上李恒,卻不太懂為什么麥穗不去爭?
明明有著吸引男人的一切頂好條件,就這樣連折騰都不折騰一下,就自愿當起了李恒的幕后女人。
這是她十分困惑的地方,想了很久都一直沒想通。
不過這些話,魏曉竹不好明說,只能委婉表述。
聰慧的周詩禾幾乎沒怎么思考,就聽懂了好友的話中話,想了想,她說:「我以前問過這個問題。」
魏曉竹好奇:「那麥穗是怎么回答的?」
周詩禾說:「她說不想讓李恒為難。」
魏曉竹問:「只有這一個理由?」
周詩禾說:「她對的李恒的愛,是刻骨銘心的。」
聞言,魏曉竹陷入沉思。
又過去一陣,魏曉竹抬起頭,瞧向好友,再次問:「李恒同時和肖涵、麥穗、以及余老師這樣三個才情充沛的女人糾纏不清,你有什么看法?」
周詩禾緩緩搖頭。
魏曉竹咤異,「沒看法?」
周詩禾目視前方,許久恬靜開口:
:「一個男人如果成為一代傳奇,他的身邊注定不會只有一種顏色的花。」
魏曉竹細細咀嚼這話,再結合古今中外的名人,感覺挺有道理。
晚上10點過。
李恒寫完信,和麥穗從書房走了出來。
結果找了半圈也沒尋著人,最后還是去燕園把周詩禾給接了回來。
兩人沒有問周詩禾為什么跑去了燕園,有些事情彼此留個余地最是再好不過,能讓人有喘息的空間。
三人在26號小樓客廳觀看了會電視,眼瞧著女生宿舍樓關門時間過了,孫曼寧和葉寧也沒現身,麥穗對周詩禾說:「曼寧和寧寧應該是在宿舍。詩禾,今晚到這邊和我睡吧。」
周詩禾本能地想拒絕。因為她知道次臥這張床可能同一時間睡過李恒和穗穗。
一男一女同時睡一起,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夜里會忍不住干些什么?還用說嗎?
不過當她接收到李恒望過來的眼神時,周詩禾低頭沉吟片刻,同意了:「好。」
同意完,她微不可查地嘟了下嘴,情不自禁用右手授了授耳際發絲,隨后站起身,率先走向了次臥。
莫名地,她不想觸碰李恒的眼神,也不想他長時間悄悄地打量自己。
門開,門關。
客廳和次臥霧時變成了兩個獨立世界。
周詩禾背靠著房門,像發條一樣擰緊的柔弱身子骨這才徹底松軟下來。
靜氣幾秒,接著她來到窗戶邊,打開玻璃窗,雙手伏在窗臺探出半個頭,自由自在地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爾后,周詩禾對著外面的黑夜,證愜出神。
外面客廳。
麥穗對李恒柔聲說:「我先洗澡,好早些進去陪詩禾。你今晚要穿的睡衣我幫你放臥室床上,
待會自己拿。」
李恒點點頭,應聲。
這一晚,他并沒有早睡,而是根據在書房奮斗到凌晨2點左右才停歇。
意外的是,都這個點了,余老師竟然還在對面閣樓上吹夜風,手里握著一杯紅酒。
他有些擔心,也來到閣樓上,比劃一個手勢問:你怎么還不睡?
余淑恒看笑了,舉起紅酒杯,隔著巷子向他敬一杯,隨后喝一小口。
怕影響到其他人睡覺,兩人互相瞅著,愣是沒出聲。
最后李恒心血來潮跑回客廳,寫一張紙條,然后揉成團丟過去。
余淑恒看了會他,然后彎下優美的身段,撿起紙條,在昏黃的電燈光下打開。
只見紙條上寫:明早要早起趕飛機,卻還不睡,是不是遇著了煩心事?
讀完,余淑恒回屋,饒有意味地也回寫了一張紙條:一個人孤單,看著某人在書房忙碌的身影,心里踏實。
她也把紙條丟成團,扔給他。
李恒撿起紙條瀏覽完,好吧,懸著的心放下了。
又隔空對視一會,李恒突然困意上涌,打個哈欠朝搖搖手,表示自己回屋睡覺了。
余淑恒也大氣地搖了搖手,跟他道別晚安。
目送小男生進屋、關燈,她突然覺得這種交流方式挺有趣,回味無窮。
1989年,2月22日。
清晨5點半,一輛奔馳駛離復旦大學,往滬市機場趕去。
開車的是余淑恒,李恒在副駕駛。
周詩禾坐在后排。
李恒側頭問:「老師,你昨夜那么晚才睡,不困么?要不我來開車?」
余淑恒專注前方:「出門前我喝了一杯咖啡,目前精神還算好,等到了飛機上補覺。」
聽聞,李恒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后排的周姑娘,安然閉上了眼睛。
一時間車內無話,等到了機場下車時,他主動幫周詩禾提行李:「詩禾同志,你家里人會去么?」
周詩禾輕搖頭,「媽媽比較信任余老師。」
一句話道盡了所有,他不再問。
三人坐的頭等艙,但飛行時長差不多要12個小時,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李恒和余淑恒直接開啟補覺模式。
靠窗的周詩禾先是欣賞了會外面的景色,后面又從包里掏出一本書在看,待到頭等艙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一片寂靜時,某一瞬,她腦袋稍微往右偏,靜靜地看著身側的李恒。
他的呼吸很勻稱,與他有過同室居住經驗的周詩禾無比確認,李恒睡著了,且睡得比較沉。
凝視他這張臉,她不由回憶起了昨晚和穗穗在床上的對話。
昨夜麥穗問他:「詩禾,我和李恒平時沒怎么注意,是不是影響到你們了?」
這個沒怎么注意,指的是她和李恒在幾女面前時不時有親密舉動,
周詩禾回答:「沒有。」
「真沒有?」
「嗯。」
聞言,麥穗松了一口氣,「沒有就好,我還擔心我和李恒對你們造成了困擾。」
周詩禾巧笑說:「談戀愛追求的就是松弛感,若是什么都講究一板一眼、刻意避諱,那會很累。我們都是姐妹,你不用顧忌我們。」
聽到這話,麥穗才徹底沒了顧慮。
再次回想起昨晚的話,周詩禾有種錯覺,感覺穗穗在試探自己。
不過她知道,是她自己敏感了,想多了。
思及此,她再次把目光投向手中書本,可后面無論她怎么努力,就是集中不起注意力。
試了幾次,她把書本合攏,也徐徐閉上了眼晴。
但兩個小時過去,依舊沒睡著。
心緒難愁的她睜開眼睛,視線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的白云在胡思亂想:飛機飛這么高,萬一掉下去怎么辦?
隨后又想,掉下去就掉下去吧,自己現在的生活一團糟。
「你在看什么?不睡么?」
忽然,她耳邊傳來一個不大的男聲。
不用回頭,周詩禾也知道是誰,甚至能想象他此刻睡眼悍的神態,「睡不著。」
李恒打個哈欠問:「有心事?」
周詩禾安靜搖了搖頭。
李恒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迷糊道:「唔,睡得好舒服,那我再睡會,快到了叫我。」
周詩禾溫婉說好。
沒過多久,他又沉沉睡了過去。
周詩禾從飛機外面收回目光,悄無聲息地再次投射到他臉上,與之前剛登機時的情況不同。
此時此刻,她沒了那股煩悶之意,心頭莫名寧靜。
有那么一剎那,她好想搖醒他,問問他:你能不能別來無影、去無蹤了?放過我好嗎?
不過想歸想,但她并沒有這么做。
因為她清楚:自己現在得的是心病,他只是一個誘因,真正的病源出在她自己身上。
就在她悄悄地看著李恒、思想無限蔓延之際,余淑恒醒了。
余淑恒醒來后,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周詩禾的異樣狀態。
身為女人,尤其是現在這個特殊時期,周詩禾也特別敏銳,幾乎同時望向了余老師。
在聽不見的幽寂中,只聽「砰」地一聲,兩雙眼睛猛地撞上了,毫無征兆地撞到了一起。
一個書香氣質濃郁,眼眸深邃,氣場全開,很有壓迫感,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
一個眼神質樸,純凈透亮,楚楚動人的黑白中散出美妙熒光,是人世間最無暇、最無垢的靈魂。
但就是這兩種風格截然不同的目光撞在一起,霧時有種火星撞地球的爆發力!毀滅力!
更致命的是,以為壓迫感十足的余老師能穩操勝券,結果卻并不如人意,周詩禾好似一片汪洋,余老師根本有力沒地方使。
不知道為什么?
事前沒有任何征兆。
但兩女就突然這樣了,沒來由地對上了,較上勁了,誰也沒先撤回視線,誰也沒開口。
就這樣無聲對時著余淑恒沒有退,那是因為她知道不能退,直覺告訴她:現在已經不是小男生孜孜不倦地單方面喜愛對方了,周詩禾也對自己志在必得的男人動了凡心。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余淑恒隱隱明悟,她要是現在退卻,那今后就得無限期無休止退讓。
周詩禾也沒有退。
她是不想退,過去余老師一直懷疑她,一直防范她,令她煩不勝煩,破了她的底線。
好了,懷疑來懷疑去,防范來防范去,最后真的無中生有,假亦成真。
周詩禾性子柔和,對周邊人的包容程度很高,會對其他人保持謙遜、謙和。但抱歉,余老師不在此列。
默默對視,如此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余淑恒終于開口打破了僵局:「你真的了解他嗎?」
周詩禾恬靜說:「哪都好,就是有點兒花心。」
余淑恒詭異笑了:「有點兒?他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花心。」
周詩禾并沒有被激將到,溫潤如水地反問:「既然如此,老師為何還會迷戀上他?」
注意,她用的是「迷戀」一詞。
這代表什么?
這要表述什么?
不言而喻好吧。
這話的潛在意思是:余老師主動追求的他,
一個女老師,主動去追求一個男學生,在這年代可是大禁忌,像話嗎?
而與此同時,李恒對她、對她周詩禾卻是一見傾心,對她先動的感情。
一個主動,一個被動,意義非凡,其個中內里何止千差萬別?
換句粗俗的話說就是:你孜孜不倦追求的人、你現在得不到的人,卻對我戀戀不忘,想想是不是很酸澀?
一句毫不起眼的話,一句只是講了個事實的話,一句輕飄飄的話,卻兵不血刃地、禮貌地回擊了余淑恒一刀。
過程不失優雅,結果卻殺人誅心。
周詩禾向來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悉數奉還。
當然,她性子歷來清高、矜持,不會對弱小的人上綱上線,只對同級別的對手予以有力還擊。
且有個前提,那就是同級別的對手徹底惹到了她。
活了快20年,到迄今為止,余老師是唯一一個成功惹到她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激起她反抗情緒的人。
品出了周詩禾的深意,余淑恒也不惱,而是把自己外套脫下來蓋到李恒身上,和煦說:「我是托人照顧他。」
口里說是拖人照顧他,她用蓋衣服的行動詮釋這句話。
同時,余淑恒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卻不失深意,舉止親昵。
一個動作勝過千言萬語。
說完,余老師盯著她。
沒想到周詩禾更是干脆,親口承認:「我愛上了他。」
好吧!好吧!一句話殺死了一切。
此話一出,都不用裝了,直接扯掉遮羞布,攤牌了!
余老師喜歡打太極。
周詩禾來個絕的,直接明牌,直接在前面焊一塊又厚又大的鋼板,縱使你的太極再牛逼,也無法發揮啊。
一個柔,一個剛,剛柔沒有并濟,而是互生互克。
余淑恒內心錯,早就預測過看似柔弱、軟綿無力的周詩禾會很難搞,但沒想到這么不好對付。
果然!
果然她過去的假想都是對的,這周詩禾會是她婚姻路上的最大絆腳石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因為還有一個宋妤。
內心錯愣,余淑恒表面卻依舊保持從容不迫,清雅一笑說:「哦?愛上他的人可是有很多。
初中、高中、大學,還有社會上,給他寫情書和訴衷腸的優秀女人數不勝數。」
話中話:愛上李恒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何其多?你愛上他也不獨特。
這是有內涵、有教養的人的說話方式。
如果來個沒文化的,沒家教的,用粗鄙的方言翻譯一遍就是:愛上李恒的女人多的是,東邊一排排,西邊一咔咔,你又算老幾叻?
周詩禾風輕云淡說:「老師博學多才,肯定知道宋代名作《下算子.我住長江頭》,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它本是一首以長江為意象,表達相思之情的詞。
但在這里,自然要略過表層直撲深里:就好比長江里的魚都是共飲長江水長大的,但種類繁多,品質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有的千金難求,有的做肥料農民都嫌棄。
尤其是那句「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殺傷力很大。
余淑恒追求是什么,追求的是和李恒結婚,如果不能住長江頭,還怎么結婚?還結哪門子婚?
這就好比流水面,上游的干凈;中游的勉強湊合吧;下游的全是口水,都是別人吃剩下的,還吃毛啊!
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