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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大王的報復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08日  作者:三月麻竹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三月麻竹 | 1987我的年代 
李恒、麥穗和余淑恒三人來到隔壁27號小樓。

此時,忙碌了一下午的周詩未早已洗完澡洗完衣服,正在沙發上悠閑地翻看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國演義》。

李恒顯得很驚訝,多瞧了眼對方手里的書:「詩禾同志,一向文靜婉約、知書達禮的你,還看這種打打殺殺的權謀書?」

周詩未會心一笑,把書本合攏擺到茶幾上:「中外名著各種類型我都有涉獵李恒一屁股坐到她對面沙發上,拿過《三國演義》翻了翻,發覺竟然還有筆錄,從頭到尾都有,于是問:「不是第一次讀?」

周詩禾回答:「第5回。」

李恒更好奇了,「讀過這么多遍,有什么收獲感悟沒?」

周詩禾說:「有兩句印象較深。」

李恒順口問:「哪兩句?」

周詩禾瞄眼麥穗,溫潤如玉地說:「屈身守分,以待天時,不可與命爭也。

李恒同樣掃眼麥穗,沉默了。

他感覺,周姑娘這話是說給麥穗聽的:沒有時機時,等待就是最好的時機。

很顯然,周詩禾在以另一種方式勸慰麥穗,為了心中的愛情,應該惜時惜勢李恒問:「還一句是什么?」

周詩未安靜說:「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聽到這話,余淑恒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周詩禾第二句話是針對自己說的。

事實也是如此,這話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是,周詩未在隱晦地向余老師表明態度,同時也在勸誡對方:她不想摻和到余老師的感情中去,不要一廂情愿地逼迫太甚。

不然容易物極必反。

她這是對沈心上次敲山震虎的有力回擊。

上回沈心以閑聊的方式講述余老師和李恒去阿壩的事情,還憂愁地談到了女兒不要懷孕才好。周詩未不傻,自然明白沈心的用意。

但這觸犯了她的紅線。

同時,周詩未也是對余老師屢次以「莫須有」罪名防范自己表示不滿。

就像她剛才說的話:真正的人杰,應當有識人之明,應當胸襟大志,能包藏宇宙,努力進取。而不是去妒忌和猜疑比自己優秀的人。

周詩禾平時在人前弱不禁風、楚楚動人,對身邊的朋友都十分和善,但這一刻卻鋒芒畢露,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強烈自信。

李恒腦殼一頭包,兩個大。

真沒想到紙片人周姑娘認真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啊。

問題是人家沒有指名道姓說,語氣也極其溫婉,主打一個讓你主動對號入座,主打一個讓你猜猜猜?

最關鍵這兩句話實打實來自《三國演義》啊,是這本名著里面的經典語錄。

就算別人想反唇相譏都沒落腳點,只能保持矜持吃啞巴虧。

這就是復旦大王的智慧。

兵不血刃就把委屈還了回去,且人家還無法反擊。

因為反擊就顯得無理取鬧嘛。正可謂是手段高明至極。

如果第一個意思是對余老師的告誡與反擊。

那第二層意思恰恰相反,釋放善意,釋放和解信號。

周詩禾希望余老師能成為《三國演義》中的「英雄」,成為「人杰」,大度且有容人之量。

她這是主動給余老師、給她自己一個臺階下,

之所以她主動,因為余淑恒畢竟教過她大學英語這門課程,是她真正意義上的老師。

所以,作為學生,作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周詩禾愿意讓一步。她不想穗穗和李恒他們總夾在中間為難。

當然,這是她第一次緩和關系,也是最后一次讓步。今后不可能再有。

整個過程有禮有節,即表達不滿也釋放善意。聽與不聽,接與不接,她把選擇權交給身為長輩的余老師。

好吧,在這一代人的觀念里,老師一般劃為長輩范疇。

麥穗也后知后覺明白了其中意思,右手不著痕跡抓住閨蜜手心,緊張地替詩禾捏了一把汗。

周詩禾沖穗穗淺淺地笑一下,十分端莊的坐在那,不動如山。

擔心兩女劍拔弩張,也擔心余老師傲嬌要強,李恒朝余老師陽光一笑,趕忙轉移話:

「對了,詩禾。我和余老師這次過來,主要是關于純音樂專輯分成問題。你有什么想法沒?」

他這是禮貌的先問對方,若是周姑娘自已有具體想法,那說出來,三人可以和和氣氣地坐一起商量。

如若對方沒有具體意見,那再把余老師的分配方案擺臺面上,三人面對面做討論。

他這是充分尊重了合作搭檔的想法和自由,保障合伙人的權益。

沒想到周詩禾沒有任何猶豫,溫溫婉婉說:「分成我不要」

不等她說完,李恒擺手打斷她的話,「那不成!那可不行!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不是幾百幾千打打鬧鬧過家家玩,而是涉及到上千方的利潤。

我李恒面子再大也不能一個獨吞,要不然我今后還怎么好意思找你們合作?

我拉不下這個臉。」

見他十分嚴肅和鄭重。周詩未不得不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余淑恒瞧眼李恒,知曉有些話該自己說好點,當即開口:「詩禾,我這里有個初步分配方案,你聽聽,若是有意見咱們再探討。」

周詩禾輕輕點頭,說好。

聽到三人要談錢的事,麥穗這時站了起來,打算回避。

不過李恒拉住了她,笑著道:「你要去哪?都是自己人,就坐這兒吧。」

麥穗看向余老師和周詩禾,見兩女都出言讓她別走,于是又規規矩矩坐回了原位。

接下來余淑恒把在阿壩與李恒說過的分配方案再細致地講一遍,臨了對周詩禾說:「按這個分配方案,我和你都拿200萬利潤分成。

當然,這只是專輯發布一個半月的金額,后面陸續還有,且金額可能比這個數目更大。」

耐心聽完,周詩禾直接說:「太多了,我不要這么多。」

余淑恒同李恒互望一眼,勸說:「這不是多不多的問題,而是你本應拿的份額。

當初編曲和練習,我、你、李恒,大家都是一起齊心協力,才有現在的大好局面。」

李恒在旁邊附和道:「對啊,余老師說得很對,這張專輯是咱們三人的勞動成果,缺了誰都不行。

詩禾同志,咱們又不是外人,經常一個鍋里吃飯,今后說不定還有合作,就不要這么客氣嘍。」

周詩未搖頭,「不能這么算,錢只是一部分,這張專輯帶來的巨大名氣和影響力才是最寶貴的財富,不是金錢能衡量的,當初你能邀請我合作,這是我的榮幸。」

話落,見李恒和余老師又要張嘴勸自己,周詩未干脆說出一個數字:「那給我50萬吧。

老師、李恒,你們都不要再勸我了。」

她這是真心實意的話,不是虛偽客套。

她身為周家獨生女,從來就不為錢發過愁,也沒想在這個年紀段去掙錢。反而純音樂專輯帶來的名和利才是她最大的收獲。

而且她覺得,李恒才是整張專輯的核心,才是靈魂人物,當時他不喊自己,

喊別人也會相同的效果。

說到底,她是一個非常知足的人,會替他人著想。她還是覺著自己被幸運砸中,賺大了。

聞言,余淑恒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贊賞,和煦地說:「50萬還是太少了些。要不這樣,我和詩禾各拿120萬,如何?」

「啊?」李恒驚愣,急忙說:「這怎么能成,便宜我占太大.」

余淑恒微笑打斷他的話,拍板道:「不要推脫了,就這樣決定。」

有些事過猶不及,明白這個理兒的周詩禾附和:「好。」

得咧,兩個冤家倒是最先達成一致,然后齊齊看向他。

李恒皺眉道:「我這便宜占太大了,不好——”

余淑恒不想為這點錢多浪費口舌,起身就朝樓道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以后的分配方案仍舊如此,李恒,你送送老師。」

李恒無語,望向周詩禾。

周詩禾學他平時的樣子調皮眨下眼,面上全是溫和的笑意,如沐春風,要時好看。

此刻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李恒瞬間被這抹笑容感染,登時平復了所有心情,

心頭莫名地寧靜。

默契地與周詩禾對視片刻后,他隨即轉身往樓梯口行去。

一前一后來到25號小樓院子中央,李恒望望天,感嘆道:「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余淑恒感同身受,說:「倒是顯得我格局小了。對于音樂,她才是最熱愛最純粹的那個,志向遠大,并不局限眼前這點蠅頭小利。」

說完,她扭過頭,似笑非笑盯著他眼睛,挪說:「周詩未真厲害,打一棒給個紅棗的手段爐火純青,老師都只能吃啞巴虧。小男生,娶宋妤不如娶她,有個這樣的妻子坐鎮家里,保準一切井井有條,你在外面沒有后顧之憂。」

李恒:「.——.

他不知道老師這是在宋妤和周詩禾之間挑撥離間埋根刺呢,還是單純地諷刺自己花心。

對此,他厚臉皮選擇無視,置之不理。

剛進到屋里,余淑恒就不動了,背對著他。

望著眼前高挑充滿風韻的曼妙身姿,李恒失笑,意會地從后面一把摟住她,

在她耳邊熱語:「難怪要我送,原來是被氣到了。」

余淑恒把頭靠在他肩頭,慵懶地閉上眼睛:「在你眼中,老師就這么小心眼?」

李恒親她耳垂一下,「那你這是·?」

余淑恒右手往后附到他臉頰,輕輕摩,良久糯糯地出聲:「為了你,我一直在改變自己。」

她確實一直在調整自己,改變自己。

想當年,她為了得到一份完整的感情,為了得到一個完整的他,還派人去調查過大青衣。可調查到一半,她突然撤了劉蓓。

身為女人,身為條件好到爆的余家女人,想要追求一份完整的愛,這本身并沒有錯。

甚至是人之常情,是人的本能反應。

但后面怕惹他不喜,幡然醒悟的她立即做出了撤銷了劉蓓的決定,放棄了對黃昭儀的調查。

就算后來明知道李恒和大青衣發生了男女之事,她也是默默忍了,因為事情已然發生,她不想去翻日賬,不想讓大家都難堪。

體面才是最好的。

如此種種退讓、妥協和包容,其實擱一個普通女人身上都不一定能做到,而作為自身條件無比優越的余家大小姐,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屬不容易。

若不是她真的動了凡心,也不會放下驕傲,也不會如此遷就。

感受到他抱自己越來越緊,感受到他身體生出的變化,余淑恒清雅笑笑,好言好語說:「男人,夠了,去幫我喊麥穗下來吧,老師帶她去個地方。」

李恒好奇問:「這么晚了,去哪?」

余淑恒說:「女人的事,不要打聽。」

李恒問:「那今晚還回來不?」

余淑恒側頭,饒有意味地笑問:「怎么?怕我拐走她,今晚沒人陪你睡了?」

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但李恒哪能承認的,「沒,我就是關心你們。

聚精會神凝視他一會,余淑恒收回他臉上的手,站起身從他懷里出來,右手往后撩下青絲說:「去吧,不太早了。」

「矣,好。」李恒應聲,轉身就走。

「等下。」她叫住他。

李恒回頭:「怎么了?」

余淑恒目光在某處打個轉,伸個懶腰說:「先到院子里冷靜冷靜再上去,別嚇到她們。」

李恒:

余老師,你還是我當初見面的那個冷冰冰的余老師嘛?

咋能這樣夸贊自己咧。

在院中吹了會冷空氣,等到身子恢復原樣后,李恒再次鉆進27號小樓。

上到二樓。

他提醒麥穗:「余老師在等你。」

「好。」

麥穗站了起來,跟閨蜜說:「詩禾,我和老師出去一趟,等會回來。」

周詩禾輕嗯一聲。

站在閣樓上目送余老師和麥穗離去,李恒又回到客廳,一屁股優哉游哉坐到沙發上后,他就連著嘆了好幾口氣。

見狀,原本在看書的周詩禾古怪地看他兩眼,稍后起身倒了兩杯熱茶過來,

擺一杯倒他跟前。

李恒接過茶,晞噓道:「詩禾同學,你說為什么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傻子,有錢都不曉得要?」

周詩禾靈巧的小嘴兒微嘟一下,雙手捧著茶杯在掌心轉了轉,嫻靜說:「你以后要養三個女人,錢多不是更好嗎?」

李恒語塞,被的啞口無言。

一句話把他絕殺!

還屬于不能反抗的那種。

他現在總不能光明正大承認自己有狼子野心吧,就算他確實有那樣的想法。

但總歸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變味了。

李恒假裝干咳一聲,然后說起一件正事,問:「你明年2月份有時間沒?」

周詩禾目光投射過來。

李恒又問:「荷蘭皇家愛樂管樂團,你應該不陌生吧?」

周詩禾點頭。

李恒解釋:「前段日子,這個樂團通過余老師的海外朋友聯系到她,想邀請我們三個2月份赴荷蘭現場演出,她讓我問問你。」

周詩禾問:「演奏哪首曲目?」

李恒講:「《和蘭花在一起》和《故鄉的原風景》。」

周詩禾廚問:「能確定具體日期嗎?」

李恒道:「明年2月21號。」

聽聞,周詩禾放下手中的茶杯,拿過桌上的日歷翻了翻,翻到明年2月份,臨了說:「好。」

李恒疑惑:「你明年2月份沒空?」

周詩禾回答,「不是。我老師在2月份也有一場演奏會,想邀請我們參加,還好時間不沖突,她在2月12日。」

接著她說:「余老師那邊,麻煩你幫我問一下。」

李恒爽利道:「放心,余老師會同意的。」

然后他反應過來,自我可憐問:「哎,你怎么都不問問我?」

周詩禾巧笑一下,「李先生,明年2月12日你有沒有空?」

李恒喝口茶,煞有其事開口:「有的周姑娘。」

周詩禾忽然想起什么,沉吟片刻說:「最近我打算安裝一部座機電話,你要不要一起?」

問他要不要在26號小樓也安裝一部電話?

之所以問,是因為她覺得李恒身份不一般,不僅是作家和音樂家,名下還有安踏鞋業和新未來補習學校兩家公司,肯定業務繁忙,需要一部座機電話。

但李恒拒絕了:「不用。我馬上寫新書,要是客廳電話經常響個不停,會影響我寫作狀態。」

開什么國際玩笑啊,他又不傻。家里有一部座機電話,不是給自己套上緊箍咒嗎?

不是給麥穗套上緊箍咒嗎?

若是子打電話來了,被不知情的麥穗接聽該怎么辦?

子還好,如過換成宋好打電話來呢?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麥穗說不定會受刺激搬離26號小樓。

那可就損失大了,他才不愿意做這種蠢事。

再說了,家里有部座機,腹黑媳婦打電話過來查寢,自己總不能經常撒謊吧,直接就是自由受限矣。

另外余老師也時不時光顧26號小樓,同樣是一個雷。

見他拒絕的這么干脆,周詩禾又古怪地看他眼,仿佛猜到了他心中的小九九不過她只想到了肖涵。

想到了他和麥穗親吻的畫面被肖涵電話打斷思及此,周詩未沒再提安裝電話的事,等到喝完半杯茶,她抬起右手腕看看時間說:「你是不是還找我有事?」

聽到這話,李恒反應很大,翹起的二郎腿立馬像彈簧一樣彈坐起來,瞪大眼晴不敢置信地問:「不是?你這是趕我走?」

周詩未用蔥白地手指尖輕授一下耳際發絲,低頭遲疑小會說:「我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

李恒登時想到了女人的生理期,她要去淋浴間換衣服?當下他把茶杯擺茶幾上,頭也不回地走人。

聽到腳步聲走遠,周詩禾靜坐在沙發上并沒有動。

她不方便是事實,但沒那么急。

主要還是孤男寡女的,她有點受不住他那逐漸變化的眼神。

周詩未清楚,本質上這并不能怪他。平時很多男生偷看自己、看看看看就慢慢變了質,眼神中多了一些東西。

按理說,她早就習慣了那種愛慕眼神。只是這個男生不一樣,他是李恒。

他在東北雪地抱過自己,意外碰過自己嘴唇。

他和自己曾在京城同居一室,前后長達43天時間。

他曾三次在夢里喊過自己名字。

在26號小樓淋浴間,他幾乎看光過自己身子。

在琴房,隨著鋼琴聲蔓延,無聲無息中他不止一次對著她發過呆,而他完全沉浸其中并不自知。

他和王也說過的那兩句話,歷歷在目,好似就發生在昨天,令她記憶尤深他是穗穗的心上人,也不是一個專情的人。

腦海中抑制不住浮現出一抹抹往事,最后周詩未起身進了琴房,拉熄燈,端坐在鋼琴前,不一會在黑夜中傳出了悠揚的旋律。

此刻24號小樓的陳思雅正在給孩子喂奶,聽到動人的《梁祝》時,還特意抬頭望了望27號小樓,結果對面整棟小樓一片漆黑,沒有一盞燈。

「暖,今天周家姑娘竟然在這個點彈琴?以前她晚上不是從不練習?」假道士付巖杰從屋里走出來,一臉訝異地對妻子說。

陳思雅說:「好像是。」

假道士隔空觀望一會,「燈都沒開,在盲彈?」

陳思雅思慮一陣,說:「她在靜心。」

假道士扭身,扶扶金絲眼鏡牙咧嘴說:「別胡咧咧,這也能聽出來?這么神?」

陳思雅橫一記刀眼過去,「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這首《梁祝》詩禾練習過很多遍了,我也聽過無數遍了,她今天最不在狀態。」

但她又補充一句:「不過現在越彈越好,應該是找回了感覺。」

隨后夫妻倆沒再搭話,默默聽著,直到一曲完畢,陳思雅才打破沉寂:「恒遠投資公司的事,你考慮清楚了沒?」

「瞎,要向余老師借貸幾百萬,我怕你們娘倆將來受累。」

「你要是有壓力的話,那就再緩緩?」

假道士咬咬牙,終是下定了決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趕明兒我去跟校長說離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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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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