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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諸世苦海,婆娑世界(7500二合一)


更新時間:2024年09月05日  作者:念頭不通達  分類: 玄幻 | 高武世界 | 念頭不通達 | 從栽下菩提樹開始成神 
季驚秋意識漸歸清明,但還有些混沌。

就像半睡半醒間,靈魂一半凝實,一半飄忽如煙霧,思緒持續發散,難以統一。

某種力量在干擾他,耳邊就像有某個聲音在蠱惑他立下交易。

他本能地在心底呼喚菩提樹,一縷琉璃清光加持己身,心靈沉靜,守住內外。

很快,他察覺到此地不是自己的內景世界,并一眼看出躲在迷霧中的女子不是人!

四周迷霧環繞,腳下是水面,他微微抬腳,就有層層漣漪蕩向遠處的深紅,迷霧深處泛著深紅色的光。

季驚秋抬頭看去,迷霧背后似乎藏著一輪深紅色的太陽。

不對,這里的確是他的內景世界。

準確的說,有一半是他的內景主場,有人入侵了他的內景世界,踩進了一只腳,然后想脫身離去,卻被他的內景世界死死“咬”住不放。

現在的情形非要描述的話,大概就是某人誤入“歧”途,發現后當時就想主動抽身退走,但卻無法脫身,多次嘗試無果后罵罵咧咧,拿玉石俱焚逼他“放手”。

但對方顯然誤會季驚秋了。

虎有傷人意,人無害虎心。

季驚秋自幼性情純良,從未想過主動害人,哪怕是面對無上真佛,他也依舊心懷悲憫。

上次一見后,他就覺得真佛的誕生和當下的處境都絕非祂本身的意愿,而是身陷無上真佛宗這座泥潭難以脫身,就差一個合適的人去拯救祂于水深火熱……

說起來,對方的氣息有些熟悉。

得到菩提樹的反饋后,季驚秋眨了眨眼,頓時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四守星深處被聯邦鎮壓的海拉!

祂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腦海中萬千猜測閃過,最終季驚秋想起了莊不同前輩的遭遇。

懂了,自己展現出的超高天賦終究還是吸引來了海拉的垂涎,想將自己納入閨房,奈何他可不是莊前輩。

說起來……

眼下的情況,的確不是季驚秋的本意,菩提小樹發育未全,暫時還不具備壓制海拉的能力。

現在的海拉可不是之前那萬象之主的一道橫跨無數時空的一縷意念能比的。

真正留住海拉的,是這片內景天地。

這片內景世界自打一“出生”,就不怎么隨他的意思。

或者說,只有菩提凈土內,才真正算得上屬于他的內景天地。

凈土外廣袤無邊的天地,是諸世苦海的化身。

諸世苦海沒有意識,只是本能地將觸及地一切都沉溺入苦海,海拉也不例外。

這一刻,季驚秋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監兵神君說他不需懼怕這些荒野神明,恐怕指的不是諸多神君坐鎮于此,而是這座苦海的存在。

就連十一位神君,也只是幫他暫時延緩這座苦海的傾覆。

這時——

迷霧深處,深紅驟然大亮,似乎在傳遞某種意志。

菩提樹枝葉搖曳,清光灑落,幫他翻譯其中意思,大致含義是:

我助你打開三大秘藏,你放我離去,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季驚秋沒吭聲,與一位荒野神明進行交易無疑是愚蠢的選擇,甚至連正常交流都有可能在無形中落入圈套。

所以他選擇沉默,然后催促菩提小樹多偷些對方輻射的場域之力。

最近菩提小樹似乎在醞釀著某種變化,不知道是不是監兵神君口中第四十九片葉子的蛻變,胃口增大了許多。

說起來,誰是井水,誰是河水?

三大秘藏又是什么?

一道道急促的意志從迷霧深處傳來,隱含玉石俱焚的焦急之意。

季驚秋敏銳發覺周圍的迷霧淡了許多。

這是苦海的功績,這座諸世苦海的投影化身,真的在將海拉拖入其中!

海拉現在的本源損耗,絕不是被他的菩提樹“偷菜”能相提并論的!

想到這,季驚秋忽然面露凝重。

他先前并不認為海拉真的會和自己玉石俱焚。

后者如果真有這么剛烈,這萬年來早就和聯邦玩命了,何至于被鎮壓至今?

可如果被這位視若存世之基的核心力量不斷被苦海吞沒,那祂不想玩命,也得玩命了!

果然,下一刻,迷霧驟然擴大!

深紅光芒陡然大放光明。

一股沉重的力量降臨,有天地斗轉的錯覺,他正在被徹底拉入另一座世界。

季驚秋面色凝重,透過菩提樹了解了對方的企圖。

海拉不敢再將力量滲透進入他的內景世界,現在正在嘗試反過來,將他拉入自身的神國,然后鎮壓!

若是換做其他的荒野神明,自是遠遠做不到這一點,它們沒法橫跨這么遠的距離,讓自身神國顯化此地。

但海拉不同,祂的本源核心就在四守星,雖然這會付出不菲的代價,但已經玩命了,那就不會在乎多受點傷了。

這家伙真急了……

季驚秋準備搬救兵。

他不清楚自己被拉入神國后,是否會引發諸世苦海的下一步暴動,但他不想賭,海拉明顯是真的要和他玉石俱焚了。

季驚秋還沒有所行動,就隱隱感知到了內景天地深處,傳來了諸神的意念波動。

這也都是預料之內的情況。

四方神主、十一位神君的神廟統統建立在四守星上,可不是為了好看!

祂們的存在,就是確保海拉安穩的最后一道保護措施。

感受著監兵神君的氣息臨近,季驚秋心中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此時。

似乎是察覺到了某種危險,那株被他移栽到苦海之池中的蓮花,忽然綻放了一角,勾連了虛空中的某個存在。

這是佛心印的心蓮!

它勾連的是無上真佛!

率先開路的監兵神君忽然止步,抬首望向遠方,感受著熟悉的氣息,面色微異。

“無上真佛?”

“這也能觸發常樂我凈?”

祂似乎想起了什么,幽幽嘆息了一聲:

“是了,當年木帥后裔中,尤以木河山最類木帥,臨死之前,依舊在與天魔對抗……”

“英雄遲暮,可惜可嘆……”

冥冥中,季驚秋看到一尊純白佛陀立于己身之后,面容模糊,仿佛有無數面容重迭交錯。

祂睜開雙眼,眼中盡是滄桑與苦痛,于此刻伸出右手,一掌壓下,宛如神話中的如來神掌!

一掌之下,虛幻與現實交錯,不知何為真何為假,無盡道韻法理皆在其中,看的季驚秋心神失守。

待他反應過來,這座純白佛陀竟是接連三掌,將海拉的企圖徹底絞碎!

季驚秋神色震動。

之前骨羅漢說在內景世界中栽一株心蓮,就可以得享真佛常樂我凈大神通的庇護,自由橫渡于心靈海洋,他還琢磨著沒什么大用。

可現在一看,這也太猛了!

有事真佛是真上啊!

迷霧深處的深紅愈發濃郁,散發著如血一般的色澤,隱隱還在不斷閃爍。

根據菩提樹的翻譯,這位已經氣極了,當下行徑若換做是民間,大概就等同于一位市井潑婦,不顧形象地咒罵。

季驚秋不由想起初來四守星的那三天。

果然,那日就是海拉,祂當時咒罵的應該是木帥,現在罵的是木帥次子……

下一刻。

純白佛陀垂首,那雙滿含苦痛與掙扎的眼眸與季驚秋的雙眼對上。

一瞬間,季驚秋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緩緩落座,身后菩提樹大放琉璃清光,清光雖遠不能籠罩佛陀,卻也緩解了祂剎那苦痛。

佛陀神色重歸莊嚴肅穆,張開右手,掌中一朵朵金色蓮花綻放,每一朵花瓣皆蘊含一座世界,一掌壓下,就仿佛無數天地宇宙一同傾覆而來,其中坐鎮無數金剛菩薩,護法明王……

婆娑世界!

一掌之下。

海拉竟是未曾抵抗!

祂以身受這一掌為代價,借力脫離了苦海的束縛!

純白佛陀收手,身影崩散,在消失前一聲佛唱,落于季驚秋耳畔。

苦海之力,可借不可倚!

天人之后,可來見我!

心靈海洋,極淵,佛國之內。

落座中心的白色佛陀睜開雙眼,眸瞳中有無數星河旋轉、世界沉浮,仿佛蘊含著整個宇宙的玄奧。

祂順著身邊無數白色絲線望去,看到了一幅幅悲劇結尾的畫卷,看到了無上真佛宗數千年來種下的業果,看到了好的初心最終卻結出惡果的無常之變……

那雙清澈、智慧、平和、深邃地仿佛能倒映世間一切景象,勘破塵世萬物本質的眼眸,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悲苦!

最是悲苦的,是祂當下什么也做不了。

祂的目光順著其中一道絲線,遙遙落在了某個年輕的身影上,從他身上感受了異常熟悉的氣息。

祂目露期待。

無數雜亂意念紛涌聚來,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群,祂忍受著意念核心被蠶食的痛楚,緩緩伸出二指,似要掐斷了那一道絲線。

可祂猶豫片刻,想起方才的情景日后可能再次發生,最后并沒有掐斷這道勾連雙方的絲線,而是將一道饋贈,沿著絲線送去。

當做完這一切,白色佛陀眼中流露出深深地疲憊,似乎只是這么片刻,就讓祂無法支撐。

祂再次闔上眼,被混沌所吞沒。

不久之后。

一道瘦削蒼老,氣息卻極其強大的身影闖入此間,他目光如電,轉瞬間掃過整座神國,卻沒發現可疑的身影。

最后,他將目光放在居中的純白佛陀身上,眼眸銳利如鷹,又如深不見底的古井,深邃難言。

他仔細審視著純白佛陀,眼中浮現出疑色。

沉吟片刻,他以自身的權限驅使佛陀睜眼。

白色佛陀猛然睜開眼,眼中不再是平靜祥和,慈悲智慧,而是充滿了邪惡與混亂,仿佛是無數扭曲的欲望化身,令人不寒而栗。

老人依舊沒有發現異常,卻仍未放棄,他相信自己先前的感知絕對沒錯。

他開始嘗試梳理神國內先前的異動,最終順藤摸瓜找到了一絲足跡。

“中心地帶傳來的異動……”

老人皺了皺眉,隨后以法王之身,下達了指令,徹查無上真佛宗內有多少人在中心地帶潛伏。

所有人,速速返回宗門,接受檢查!

“至深空海的母神,偉大的蛇之母。”

“您是萬物歸寂的終點,恐懼與奇跡的編織者。”

“請聆聽卑微如我的祈求,指引我穿越混沌之海,直達彼岸。”

“我愿獻上卑微的軀殼,讓它與您合為一體,在您的懷抱中,我將得以解脫束縛,釋放真我,融入您廣大無邊的意志……”

在眾人敬佩而悚然的目光聲中,來自摩羅教團的男人跪坐在儀軌前,聲情并茂,“假扮”著那位夢魔的信徒,牽引著其蘇醒。

這便是摩羅教團的特有能力,他們是天魔的眷屬,第六天的信徒,最擅“千變”。

每一位摩羅教團的大主教,都曾是欺騙過聯邦神君的存在。

就在儀軌正常進行時。

男人頭頂忽然有光芒從未知虛空降臨,將他徹底籠罩。

眾人突然不寒而栗!

因為他們從光芒中感受到了潮水般的不甘怨念,還有濃郁至極的負面情緒。

光芒中,一雙女子的纖纖玉手緩緩伸出,似光影的聚合,又如同一切怨念的凝聚。

它輕輕捧起男人的頭顱,隨意扭轉了一下,‘啵’的一聲,將他的頭顱從脖頸上拔了下來。

簡單輕易地就像田中的農婦,俯身拔起了一株礙眼的狗尾巴草。

在眾人悚然的目光中,那雙手將男人的頭顱慢慢攬入懷抱,好似要永世珍藏,狠狠疼愛,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慢慢回歸未知虛空。

時間一點點過去。

直到有人突然長吐一口氣。

眾人懸著的心神這才猛地落下。

有人嗓音深沉道:“諸位,儀軌已經成功,海拉也已蘇醒,季驚秋必然被海拉選為了坐標,讓我們感謝羅前輩的犧牲,此次計劃已經圓滿完成,可以回報高層了!”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點頭,下意識就想離開這間令人不安的屋子。

他們其實不算各自教團的高層,各教團真正的高層無法潛入四守星,聯邦對四守星的堅守力度比首都還要高一級。

相比那些被盯上的教團強者,他們這些不起眼的蟲豸,才是潛入四守星的最佳選擇。

離開前。

他們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地上的那具無頭尸體,喉結上下滾動,屋內很快傳來幾人努力而艱難地唾沫吞咽聲。

就在他們加快腳步離去時。

他們抬起的腳詭異地懸在半空。

下一刻,世界仿佛陷入了灰白色。

所有人仿佛被琥珀凝固的蟲子,再無法動彈,就連思緒都陷入了凝滯,只有泉涌般的恐懼不安從內心深處迅速膨脹。

一位老者慢慢踱步著走進屋內,赫然是寧鳳淵。

他還未露面,周遭時空就恍若定格一般,因為他而停滯。

這便是宗師。

天人大師釋放的生命力場,可以將一顆星球改造成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場所,生活在星球上的人類,壽命延長,百病不侵,都是等閑。

而宗師的生命力場,若不加以控制,單單是外泄,就足以讓一顆星球自發走向毀滅。

他們本身就相當于一顆黑洞,無限吞噬著外界的一切,來醞釀自身開拓的“內天地”。

“老夫很好奇。”

寧鳳淵自言自語,

“海拉不僅沒有為你們遮掩行跡,甚至可以說在指引老夫找到此地,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難道是老夫誤會了你們,你們不是那些聯邦的叛徒,而是……臥底?”

下一刻,空氣中仿佛有琉璃破碎的清脆聲響。

一顆顆腦袋,在寧鳳淵眼中爆開,白的紅的炸裂開來。

這并不是寧鳳淵動的手,而是他們背后的教團事先就“預設”的反應機制,確保不會泄密。

寧鳳淵面無表情,若此趟來的是一位天人大師,恐怕真的要束手無策。

他眼皮一抬,周遭一切信息,在他的心靈收束下,以一種另類的方式上演在他的“眼中”。

很快,他洞悉了先前在此地發生的一切。

“季驚秋?”

寧鳳淵皺眉。

這幫人,居然是想讓季驚秋成為海拉的坐標?

一念至此。

寧鳳淵一步來到了季驚秋所在的房間。

他走進屋內,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他微微搖頭,一念間就有清爽的風掃過屋內。

此刻間,季驚秋盤膝坐在床上,雙眸緊閉,面容平和而安詳,呼吸悠長而沉靜,每一次吐納都隱隱與周圍空間相融。

四周清凈彌漫,那充塞此間的禪意,讓寧鳳淵以為自己找錯了人,又或者這小子其實不姓季,而是姓木!

寧鳳淵嘖嘖稱奇。

這等禪意,放眼木家也沒幾人能企及吧?

他靜靜等在一旁。

直到季驚秋忽然長長吐氣,慢慢睜開眼。

在看到面前的老人時,他微微一怔,似覺眼熟,禮貌行禮后才隱約間想起,此人可能是他那天在白玉京沿途看到的,背對著自己垂釣的老人。

官方大佬啊,那沒事了。

寧鳳淵開口道:“你可有修習佛門秘法?”

季驚秋點頭。

那就對了。

“你方才可有察覺到什么異常?”

季驚秋搖頭。

寧鳳淵頷首道:“今晚一戰,是誰贏了?”

季驚秋平靜道:“是晚輩贏了。”

寧鳳淵微微詫異,此子居然在功體進度不如木君誠的情況下,勝了后者?

他點了點頭:“不錯。你可知老夫是誰?”

季驚秋搖頭。

“老夫寧鳳淵,是如今白玉京鎮守。”寧鳳淵緩緩道,“你最近如果察覺有異常情況,例如總有人在耳邊細語蠱惑于你,可直接尋莊不同,讓他告知老夫。”

他先前仔細審查半晌,也沒從此子身上尋到海拉的氣息。

這讓他不禁懷疑起那幫邪教團成員的專業性。

難道海拉泄憤式指引自己尋到那幫家伙,也是因為這幫家伙的“不專業”?

今夜真是怪哉。

寧鳳淵暗道。

留下這句話后,他轉身離去,一步消失在屋內。

這位走后,季驚秋深呼吸,運轉體內氣血,排解酒精,途中莫名發現身上倒是沒什么酒味。

也不知道海拉怎么想的,明明先前在深紅實驗室時,不惜以自封的方式躲過自己的薅羊毛,現在卻突然主動找上自己。

什么事讓祂突然變得這么勇了?

今夜真是怪哉。

說起來,先前居然不是聯邦諸神出的手,而是無上真佛!

他心神沉入內景天地,意外發現苦海之池中的那朵來自“佛心印”的蓮花,隱隱有開花跡象。

這讓他有些驚喜。

按照無上真佛宗的記載,蓮花綻放后,極有可能從中孕育出一門武道神通!

他仔細感悟,很快明白這是來自真佛的饋贈。

接下來,只要自己以法理溫養,就能將其轉化為無相道體的第四道神異,未來的神通種子!

真佛真的是好人啊……

寧鳳淵返回深紅實驗室時。

實驗室內已經忙作了一團。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海拉的本體。

陳海生正近距離站在海拉本體前,目光奇異,閃爍著無人能看懂的光彩。

“發生了什么變故?”寧鳳淵走上前,沉聲道,目光一刻不放地盯著面前的海拉本體。

以他的感知,自能察覺到海拉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復蘇!

陳海生摩挲著下頜,若有所思道:“說起來您可能不信,剛才海拉向我們傳達了一個意向。”

“什么意向。”

“應該可以視作為……合作的意向?祂說祂愿意為我們領路。”

寧鳳淵瞳孔驟然放大。

聯邦萬年來一直在謀劃的事情,在今日莫名達成了?!

陳博士忽然道:“寧老,您有覺得這家伙變得虛弱了嗎?”

寧鳳淵皺眉,單論氣息,海拉并沒有削弱,但是……他隱隱間察覺到了什么,但是不能確認。

“你感覺到了什么?”寧鳳淵問道。

“晚輩又不是武者,能感覺到什么。”陳博士笑道,“就是覺得這位答應的過于詭異了,依聯邦萬年來對祂們的了解,能讓這位主動松口,我剛才想了半天,只想到一種可能。”

他下巴微抬,眼中跳動著奇異的光彩,似笑非笑道:

“這位一直未松口,是因為聯邦鎮壓了祂萬年,卻也只是讓祂變得虛弱,而絲毫未損其本質位格,只要祂脫困,就能在極短時間內恢復巔峰。”

“可祂現在突然改口,愿意與我們合作,甚至是為我們領路。我在想,是不是剛才發生了什么變故,讓這位變‘弱’了。”

“是真正意義的變弱,譬如位格上的削減,讓祂此刻間已經無法與荒野深處的另外三位站在同一水平線了……”

寧鳳淵目光一凝,瞬間明白了他的潛臺詞。

荒野神明從來不是朋友的關系。

神明之間,只有對手,沒有朋友。

海拉的本源位格得到了削減,祂在無法補回這部分位格的情況下,能做的就是讓另外幾位落到和自己同樣的下場!

不然即使祂脫困而出,返回荒野深處,也只會被那幾位盯上,視為盤中之餐!

可是聯邦有什么手段能夠削減荒野四魔的本源位格?

寧鳳淵眉頭緊蹙。

“說起來,我們前面查到了無上真佛的波動。”陳博士看向監測儀表那邊,“那位今晚也出現在了四守星上,不知道和海拉的事情有沒有關聯。寧老這趟出門,有什么收獲嗎?”

“無上真佛?”寧鳳淵沉吟道,“祂也出現了?”

“嗯,很隱晦,但是我們還是捕捉到了祂的痕跡,應該是借助某個信徒,短暫出現在了四守星上。”

“那幫邪教徒已經盡數死絕了。”寧鳳淵搖頭,“其中有個摩羅教團的成員,獻祭了自身,讓天魔的力量短暫降臨,喚醒了海拉。”

“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

“制造和莊不同一樣的道標,但是最后失敗了。”寧鳳淵緩緩道。

出于某些原因,他沒有說出這幫人試圖轉化的道標是“季驚秋”。

陳博士眼睛一亮:“難道他們要轉化的那個人,是無上真佛宗的核心成員,身具無上真佛的佛心印,最后導致無上真佛和海拉相互沖突?”

他陡然看向寧老:“寧老,可以找到這個人嗎?這個人很有意思,我想將他送上實驗臺。”

寧鳳淵面無表情,緩緩道:“如果真是無上真佛與海拉對撞沖突,這個人必然在祂們的沖突下碾做齏粉了,沒有第二種可能。”

陳博士面露遺憾。

這就是寧鳳淵沒有點出“季驚秋”的原因。

如果季驚秋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此子眼下展露的天賦,日后大師十拿九穩,說不得還能更進一步。

一位宗師代表著什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這等苗子,不說悉心培養,也絕不可能送上試驗臺切片研究。

而且,以寧鳳淵的認知而言,他不認為季驚秋會是今晚的“主角”。

如果海拉真的在那幫邪教徒的引導下蘇醒,并找到了季驚秋,那么今夜只有一種可能,季驚秋陷入和莊不同當年一樣的處境,沒有第二種可能。

把季驚秋換做任意一位心相以下的武者,都會是這種結局。

后者還遠遠不夠資格與海拉發生正面沖突。

而且……何須如此麻煩?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詢問下那幾位一直將四守星視為神國凈土的神主,不就一清二楚了?

當然,前提是那幾位神主愿意說。

寧鳳淵心中思緒紛飛,找到了莊不同。

后者如今是四位神主的祭司,有資格直接向四位神主禱告!

莊不同閉眸禱告,許久之后,他睜開眼,面色疲憊。

“四位神主說——

今夜之事純屬意外,無需深究。

此外,聯邦可以與海拉合作,屆時神主會親自出面!”

寧鳳淵微微頷首,雖然幾位神主沒有明言,但既然祂們說了無需深究,那就是沒事發生。

他也樂得清閑,回身準備繼續垂釣去了。

翌日清晨。

季驚秋從房內走出,恰好遇到了殷無雙幾人也從屋內走出。

經過昨夜的酒宴促進,幾人的關系明顯親近了不少,算得上是朋友了。

殷無雙笑道:“季兄,下次再見,我應該是道體圓滿,四項神異齊聚,并領悟天劍道典劍十三,希望到時候能讓你滿意!”

“還有我……”

“嘿,這趟運氣太差,都沒遇上季兄,咱們下次再見!”

季驚秋從莊燕形那聽過,道體圓滿,神異齊聚,配合上乘戰技大成,才是道場子弟真正補足道基,站在巔峰的時刻!

季驚秋咧嘴笑道:“期待備至!”

與眾人告別后。

季驚秋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孕育第一重神異的“法理種子”已經送來,他要回公司,鑄就法身雛形了。

這對于他而言,將是功體鑄就過程的第一重蛻變。

掌握法身雛形,他就能參悟無相道體的專屬上乘戰技,無相道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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