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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魁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溜圓,一把宋鐸揪過來。
他聲音洪亮,惹得周遭將士都望過來。
“你自己看,本將就說不能輕易相信燕人,我寧愿接收楚國百姓,也不相信燕人士兵無緣無故投靠咱們!”
“看看,燕國國君前方大軍壓境,后面的燕人士兵佩戴鎧甲,手執武器,他們是想干嘛?”
“想對鎮關老百姓動手嗎?”
宋鐸看見無人機里的監控畫面,看見夏威麾下將士,竟然穿戴鎧甲手執武器,鬼鬼祟祟的離開駐扎地,
他再也鎮定不住了。
他信任夏威,給他們安排靠近河邊的駐扎地,頂著壓力和陳魁對噴。
結果呢?
他們竟敢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動手?
宋鐸翻身上馬,迅速騎馬往夏威駐地跑去。
戰承胤沒有阻止他。
若夏威麾下士兵,與外面的燕王里應外合,那么這五萬人全都該死。
若還有其他隱情,這五萬人他保了!
這批人是老兵,且比徐懷麾下人馬作戰經驗還要豐富。
可帶回京城,倘若必須和黃旗軍一戰,他勝算更大些!
不多時,燕王和將軍廣英盛騎馬帶領十幾萬大軍,踏足界碑邊緣。
了望塔上的士兵,已被他們射殺,燈光所至全是黑壓壓的一片。
燕國將士身穿黑甲,且面容偏黑。
黑夜中,一雙雙眼睛如狼般發出亮光。
若是他們前來偷襲,是不易被察覺的。
軍隊最前面的是國君燕旭,三十二歲,他十幾歲登基為燕國君主。
燕國在他治理下,風評比小皇帝好不了多少!
甚至比小皇帝更加荒誕!
燕國國土面積小,百姓數量是六國中倒數第二,大約兩千多萬人。
戰承胤沒想到,戰家軍打退了五十五萬敵軍!
燕旭竟然還敢帶兵前來。
難道是齊國永國蠻族給他勇氣,以至于他敢帶頭沖鋒!
那三國確實都出動幾萬兵力,但他們距離鎮關軍隊駐地。
還有五十里到上百里,根本不敢靠的這么近。
戰承胤眼睛微瞇,看著燕旭一行人,停留在界碑外,沒有再靠近一步。
接著,他聽見對方用牛角似的器物,大聲喊話。
“戰承胤,把叛軍夏威和那五萬人馬一起交出!燕國君主不會與你為敵。”
“若你不交出來,燕國君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徒,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有靠山庇護!”
戰承胤看了眼莊良的平板,宋鐸騎馬到達了夏威的駐地,生氣上前和夏威說什么。
并且把那幾名鬼鬼祟祟的將士揪出來。
戰承胤打開對講機,調好頻道。
只聽見宋鐸說:“大將軍對你們這么好,你們居然偷摸地去殺害百姓?是我宋鐸瞎眼了,還在大將軍面前替你們說話!”
那四名穿盔甲副將滿面懺愧,低下頭。
接著他們突然對夏威和宋鐸下跪,雙手奉上武器。
哪怕滿面委屈,卻一句話都不說。
夏威見到此情此景,無比心痛。
“你們怎能拿武器去砍殺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是大將軍收留我們,你們于心何忍!”
為此,四位副將眼眶通紅,朝著夏威重重地磕頭。
“將軍,你讓宋鐸將軍把我們送過去交差吧,我們不能連累戰家軍。”
“是啊,雖然才短短一天,他們沒有缺我們吃穿,還送來熱水熱粥,就連馬兒,都是這半年來吃的最好的,我們……我們怎么會向啟國老百姓下手。”
宋鐸瞪眼叱喝,“那你們穿戴盔甲,手執武器,偷偷摸摸的,別告訴我,你們是去和燕國國君拼命!”
下跪為首副將叫趙乾,哐當一下,他手中武器掉在地上。
他對夏威悲戚道:“將軍,就算給屬下十個膽子,屬下怎敢在戰家軍面前,動種地的百姓?”
“屬下只是想,我們不該為難大將軍,他收留咱們,給咱們吃的喝的,若是燕軍大軍壓境,必須要有人去壓下國君怒火!”
“屬下愿意身死,替您把這件事扛下來,屬下回去交差,大將軍交了人,燕國君主也抓到了人,他沒有理由繼續侵犯鎮關!”
夏威看著跟隨多年的副將,氣得雙目通紅。
哽咽怒斥道:“糊涂,你糊涂啊!”
“你以為自己帶人去見國君,他就這么算了?”
“錯,他率領大軍來鎮關,不是為了抓咱們回去,抓人只是他的借口。”
“他未必會出兵攻打鎮關,他沒這個膽子。”
“即便叫上盟友,你覺得他那些盟友們敢靠近鎮關?”
“他們全在觀望!若燕國真出兵攻打鎮關時,他們會趁亂進入鎮關城內,大肆燒殺搶劫,把糧食和水,蔬菜都搶回去……”
“至于燕國國君死活,與他們何干?”
“當然,燕國國君真敢攻打嗎?不,他只是想借口得到糧食和水!”
“你們出去與否,都無法改變他的貪婪!”
況且,戰承胤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趙乾問:“那,會有一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