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國眼睛一瞇,震怒道:“鎮威候,你這是何意。”,與此同時,身后寸步不離的倆高手護衛立刻動了,上前一步,一左一右護住秦相國,刀劍齊齊出竅。
場面一觸即發,就在此時,連通隔壁雅間的門驀地被人推開,里頭走出一人朗笑上前。
“哈哈哈,相爺息怒,驚擾相爺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很是欽佩相爺,一直求見相爺不得,這才請托侯爺牽線,相爺勿怪。”
秦相國揮手,兩護衛令行禁止,立刻收了刀劍,退到秦相國身后嚴陣以待。
秦相國細細打量來人,對方眼生,一身青衣書生打扮,約莫三十許,膚色微黑,留著兩抹八字胡,有些鼻高眼深,許有外血脈。
秦相國緊盯來人問:“閣下是何人?”
齊吉爾學著大靖禮儀一揖,自來熟的笑道:“哈哈哈,相爺,在下齊吉,區區小人物,不足相爺掛齒,相爺只需知道,在下此番是為主子,為相爺而來。”
秦相國挑眉不屑,“噢?為本相而來?呵!”
對于秦相國態度,齊吉爾一點不以為意,臉上笑容依舊。
“哎呀哎呀,相爺莫惱嘛,來來來,相爺請上坐,有話好好說,至于侯爺您嘛,隔壁雅間已為侯爺精心準備了酒菜歌舞,還請侯爺慢慢享用。”
迎上齊吉爾眼神,鎮威候立刻醒過神來,心里暗罵這廝過河拆橋,不過想到來人深知自己背后見不得光的一些事情,他自然是選擇吃敬酒,忙不迭的朝二人一拱手,人便退了下去,只想趕緊拿著到手的好處遠離是非。
待到鎮威候離開,秦相國先發了話,“好個區區小人物,真好本事,竟能驅使堂堂大靖侯爺為你所用,說,你到底是何身份,主子是誰?來我大靖有何目的!”
齊吉爾不疾不徐的執壺給秦相國斟了杯茶,杯子往前一推笑呵呵的,“相爺莫惱,氣大傷身,在下并無惡意,前來也不過是為了給相爺送好處罷了。”
說著話,也沒看防備的秦相國揮開自己奉上的清茶,齊吉爾抬手輕擊三下,緊跟著雅間門被打開,外頭二十個孔武有力的人,兩人一組,抬著十口半人高的大箱子魚貫而入。
秦相國越發不解,瞇眼緊盯面前人一舉一動,隨著箱子落地,齊吉爾再一揮手,抬箱人齊動,剛剛還全身戒備的秦相國主仆只見眼前一片金光閃耀。
好家伙,十口箱子,六口里全是金光閃閃的金錠,剩下四口也全是珠光寶氣。
兩護衛饒是跟著秦相國見多識廣,一下子見到這么多金銀財寶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背地里就是個巨貪的秦相國倒是還坐得住,冷冷一哼,鄙夷道:“閣下這是何意,哼,莫不是想要用區區糞土賄賂本相?”
齊吉爾揮手打發抬箱人離開,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笑道:“相爺誤會,在下可是帶著誠心而來,這些也不過是我家主上的謝禮,不過是求相爺辦點區區小事罷了。”
“賊子藏頭露尾,本相何許人也,無論小事大事,你覺得本相會應?”
“哈哈,相爺自是見多識廣,自是看不上這些,可是相爺啊,此番可由不得您不應呀,畢竟,二十五年前,你們先帝在世時,西北滄州一役……”,說著話,齊吉爾掏出一封信封拍在桌上。
秦相國一看到那明顯是自己年輕時筆記的信封勃然變色,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搶,齊吉爾卻不為所動,自顧自抿茶,輕笑著看向秦相國。
“相爺,那不過是區區信封而已,里頭的信在下收的穩妥,且丟了一封也不怕,相爺當初親筆我主那還有好多,您隨意。”
秦相國心中驚疑不定,“你是西韃的人?”
齊吉爾搖頭,“相爺別猜了,在下是誰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為何而來。”
“為何”
齊吉爾慢慢放下茶盞道:“那自然是為了來與相爺合作的呀!放心,我主很有誠意的,,自不是與相爺作對的,只要相爺答應幫我主個小忙,二十年前的事情后續,我主一力幫相爺擺平,不僅為相爺掃清所有尾巴,連帶這些……”,他指著地上十口大箱子,“也全是我主給相爺您的答謝。”
秦相國氣壞了,實在想不到二十多年前的不慎,至今還有人所知,且來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最可恨的是,對方還知道自己貪財,還以此作為要挾,這就很讓人惱火了。
秦相國微微起身,額角青筋鼓脹,不過畢竟人老成精,當了這些年的官,不會這么沉不住氣,失態轉身即逝,屁股坐下,端起對方遞上的茶碗放心的喝了一口,笑了。
“呵,都說乃二十幾年前之事,先帝已逝,當今陛下主政,本相也早不是二十幾年前那個被擠兌的做官無門的寒門狀元了,你口中所謂證據,為何不能是本相剛正不阿,拒了爾等財狼虎豹后的有心構陷呢?我主英明,豈會信你。”
“相爺這話就沒意思了,你們那位陛下真如相爺您所說的這般英明嗎?依在下看,不盡然吧?若是英明,當初為何棄都棄城棄民而逃?若是英明,為何把罪過推給相爺自打抵南,您那位好陛下一直在針對相爺一黨,從不曾停止削弱您的勢力吧?”
“呵!”
秦相國心驚,面上冷笑回答,卻暗忖來者到底何人,為何對朝廷了解的這么清楚?
他卻不想想,一個怕死的帝王,帶出來的自然大都是些貪財怕死的臣子。
重金開道,加上胡狄經年來對大靖暗探的密報,如何拿不住這些蛀蟲?
一個帶兩個,兩個吐三個,這不一扯一大串,不管想知道的不想知道,他們都知道,并且還在這些消息中尋找最厲害的那個人為己所用。
也是巧,他們一眼挑中的就是秦相國,誰讓這廝當年就賣過國呢!
迎上秦相國沉默不語的打量,齊吉爾笑的自得。
“相爺啊,我勸您別猶豫了,也無需懷疑,我們的心很誠,也知您心里疑慮打算,其實此番交易若成,你我都得益,若是相爺愿意,我主除了先前給出的那兩個條件外,還愿意幫著相爺更進一步,您說,若是您那位昏聵的帝王廢了,相爺扶持幼主登基,涉政朝堂,甚至更進一步……那相爺往日與今日所為還算問題嘛?您說呢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