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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
季墨發話,眾人點頭齊應。
李瑤光揉了揉剛才立下大功,狠狠咬住二當家幾人手腕,為季墨爭取到時間的兩小只一把,趕緊收拾出發。
只是前頭一撥箭雨,騾子被車廂限制著不能動均有損傷,這兩慫貨也算是陪了他們一路,李瑤光還真有些舍不得,又見亂時不知躲哪去的寶馬溜溜達達的自己回來了,還把季墨騎的那匹打架時受驚跑掉的馬兒也給趕了回來,李瑤光便提議讓完好的馬拉先車,給騾子休息下。
季墨同意,還難得善心的給騾子上了藥,又把程塑扶進車廂,自己占據趕車位置,愣愣的許妙娘也被熠哥兒拉著上車,李瑤光也怕車太重,累到這唯剩下的馬,自己騎著寶馬與馬車并駕齊驅。
隨著越發深入淮南道靠近大江,一路上走的越發安穩,時見流民,倒是不見倭匪、胡狄,另外讓人不悅的就是某人莫名其妙的態度。
季墨是個敏感的人,第一時間發現了許妙娘的不對勁。
有些人吧,你落魄時,她下巴朝上,從不搭理人,看你就好像看什么臟東西,看多一眼,她的眼睛就要瞎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人偏愛往自己跟前湊的呢?
眼看臨近揚州城,這日住店打尖,房間定好,李瑤光拉著小表弟,簇擁著小姨,扶著姨父就去安排他們的屋子去了,沒覺得季墨一個完好無損的大人需要自己幫忙。
看她跑的快,許妙娘瞇著眼,眼底露出愉悅,不動聲色拍了拍熠哥兒,示意他跟上陽哥兒。
熠哥兒得了自家姐姐鼓勵,口中喊著小伙伴,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見到礙事礙眼的人都走了,許妙娘這才理了理鬢發,婷婷裊裊的朝著在跟掌柜交代什么的季墨靠了上去,待到對方說完話,她才小意溫柔道。
“季大夫,落下您一人在后實在抱歉,光姐兒她年紀尚小,想的不周到,照顧不周,還請你不要計較。”
幕籬下的季墨挺錯愕許妙娘會跟自己說這些,簡直莫名其妙,不由定定看了眼前人好幾眼,試圖看清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許妙娘卻覺是自己的話對方聽進去了,不由再靠近兩步,還待再說,不想季墨搖搖頭,果斷抬腳就走,根本不給她機會。
許妙娘見狀急了,小跑著追逐季墨的步伐,“季大夫是生氣了嗎?您別怪光姐兒,她不是有心的,不若這樣,我送你回……”
都走出好幾步遠的季墨實在是忍不住了,猛地停下,回頭戲虐的看向緊追上來的人,冷酷打斷某人的自說自話。
“你哪位,爺認識你嗎?爺認可的人是你個外人可以隨意評價的嗎?你當你是誰?”
許妙娘一愣,小臉驀地蒼白,手捂心口,一臉的不可置信,“季大夫你怎么可以這樣!”
“我哪樣?”
他的人生信條中只有三種人,親人,病人,仇人,眼前的人連病人都算不上,跟他嘰嘰歪什么,“許妙娘是吧,以后看到爺躲遠點,爺最膩歪你這樣的人。”
許妙娘面子掛不住,眼淚撲簌簌,“你,你,太過份了!不是你先給我的暗示,我才……”
“你才什么簡直荒謬!你這般人爺躲還來不及,還給你暗示你沒事吧?”
許妙娘也是被季墨的態度氣到昏頭,腦子一熱,有些不該說的話,不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我荒謬,你敢說當初你要程嬸娘為你做幕籬,不是為了怕容顏恐怖嚇到我才故意的嗎”
“哈”,季墨真給氣笑了,仿佛聽到了天大笑話,氣息瞬間都冷了下來。
“爺連你姓甚名誰都不想知,還特意為你遮臉哪來的丑鬼自作多情!爺警告你,爺不是你可以糊弄的人!把你那滿肚子的小心思收一收,別作妖,別傷人,如若不然……哼!你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過份,想必你也是親眼見過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吧”
季墨丟下威脅,跟看臟東西一眼嫌惡的避開,走的那叫一個干脆利落,完全不看氣急敗壞的許妙娘一眼。
望著季墨殘忍離去的身影,許妙娘氣的牙關緊咬,指尖刺破掌心也顧不上,滿心只有憤怒不平。
憑什么,這些人都憑什么欺負自己,看不起自己?
明明是他先表現出來的嘛!
而且自己想活著,想要找個長的俊還強大的靠山有錯嗎?
這吃人的亂世,身為弱質女流,你當她樂意這般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若不是失了爹娘,她還是曾經那個受人艷羨的秀才公家大小姐,你當她樂意活的如眼下這般落魄不要臉嗎?都是這該死的世道!!!
許妙娘委屈氣苦的渾身都在顫抖,眼淚不受控制啪嗒啪嗒往下掉,這會是真傷心了,看著好不柔弱可憐。
正巧那邊跟著去客房安頓的熠哥兒,久久不見自家姐姐跟上,小家伙急了,下意識跑回來找姐姐,結果一來就看到自家姐姐的可憐模樣,熠哥兒忙跑上來牽起許妙娘的手,卻發現刺破流血的掌心,給熠哥兒急的直哭。
“姐?長姐?你怎么啦?長姐你到底怎么啦你別嚇熠兒,長姐,嗚嗚嗚……”
此地乃客棧通往后院客房的通道,姐弟倆這般哭泣,客棧雖因戰亂生意蕭條無甚客人,卻還是引起了注意。
掌柜生怕伺候不周,讓難得登門的客人嫌棄不住他家了,忙就上前關切,不僅如此,他還貼心的派出伙計哥到后院喊人,生怕怠慢。
在屋子里忙著安頓家人的李瑤光一聽皺眉,心說莫不是就這一會功夫,那姐弟倆就遭人欺負啦?
才想抬腳去看一下情況,不想就被剛到的季墨一把攔下,“等等,光小妹,先別走,大哥有話與你說。”
“什么話?”,李瑤光納悶,心說這個時候大哥你丫瞎耽擱什么呀,不過對光小妹這個稱呼,李瑤光很不滿,卻因為某人的死不更改,她也不得不接受這稱呼。
邊上程塑見季墨攔住李瑤光,心說孩子們怕是有事,又記掛著許妙娘姐弟,想了想拍了拍身邊忙碌的妻子示意妻子去看看,于媚雪才停了手里的活計,牽起同樣擔心小伙伴的陽哥兒一道,跟著伙計哥出門離開。
直到人走遠了,季墨才開口提醒李瑤光,“光小妹啊,你人不錯,就是看人的眼光不大好,許妙娘此人,你得多加防范。”
李瑤光:“這話怎講的?”
季墨多要面子的,他不好說許妙娘腦殘,跟以往那些瘋狂貼來的女子一般看自己如肥肉,想打他主意,顯得自己有多臭美似的。
而且那貨還說自己暗自心悅她他呸!這么丟人的事情,好說不好聽啊,于是季墨斟酌道。
“此行一路,我觀那人極度自私,想的還多,看似柔弱可憐,其心氣高,且心思活泛,不似你個笨蛋,心思太直白,被人賣了都要幫人家數錢,太重情義不是好事。”
“哎不是,大哥,不帶人生攻擊的呀,而且你莫名其妙的上來就說人家小姑娘的不是,不會是剛才你們鬧矛盾了吧”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