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太沒用，不如換我。”
旁邊另一名雄性搓手要上前，雙肘間的鱗片看上去又臟又丑，距離越近，那股腥臭氣就越來越重。
但他剛走兩步，卻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瞥了他一眼，身上的強大氣勢瞬間朝他碾壓過去。
嚇得他霎時臉色蒼白。
“他是頂級雄性！”
一聲驚呼，旁邊圍觀的人群跑得比兔子還快，一眨眼全跑空了。
弱肉強食，就連在虛擬世界中都是這么現實。
姜糯早就見怪不怪，也不生氣，只是當個笑話看。
她只希望自己快點變強，能夠自保，不再需要依靠身邊的雄性。
天海城的困獸武場。
建筑外表是一只巨大的鯊魚，入口看上去是由齒入腹，而且在大門口做引導的居然是智能雌性。
智能雌性準確的說就是智能生命，不是真正的獸人，她們有著雌性的美麗外表，但實際只是一個空殼。
但即使是個空殼，路過的眾多雄性也不放過，他們伸手，捏向智能雌性的胸部，臉蛋，臀部等部位。
個個笑的令人作嘔。
因為這種做法，不犯律。
白給的便宜為什么不占呢？
這是大多數雄性的真實想法。
“兩位請走這邊。”
姜糯將票遞給對方，立刻被請進了另一條更加安靜的通道。
這條通道所走的人群，穿著都比外面那群人更加貴氣體面，但每個人眼中都透著一股兇狂，嗜血，顯然骨子里都散發著好斗的因子。
“好像沒有人魚皇族呢。”
“那當然，尊貴的小姐。”一旁的智能雌性微笑道：“全年進入困獸武場的人魚皇族絕對不超過5位。”
“是嗎……”
“但是今天就有一位呢。”智能雌性接著道：“那位客人真是稀客。”
聽此，姜糯微愣。
就連西奧也在旁說道：“一向愛好和平的他們來這種地方，難得。”
“可是，不爭不搶，愛好和平，他們是怎么能成為皇族的？”姜糯不理解，這好像有違她的認知。
水族群體龐大，能成為統治者，統領其他族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糯糯，那是因為人魚的精神能量格外純凈，他們擁有能夠凈化水域的能力，”西奧溫聲道：“星海水域，是水族賴以生存的空間，他們依賴于此，人魚皇族掌控著這個命脈。”
更何況，人魚族雖然性子溫順，但是他們的天賦實力也不容小覷。
“原來是這樣。”姜糯突然對人魚族群產生了深深的好奇。
兩人的座位在最前區，那里最靠近中央困獸臺，視野最好。
但即將進入觀臺時，卻發現入口處亮有一道屏幕。
上面有著很多參加斗賽獸人的信息資料，以及還有押注的選項。
“兩位貴客，請問要押注嗎？”
負責引導的智能雌性笑得很甜：“如果想要押注的話，我給您推薦這位選手呢，代號狂濤，巖龜族，A級精神力，他的戰力極強，已經達到了七連勝，賠率極小。”
“而且與他對戰的選手也很弱。”
姜糯望去，整個屏幕上至少有幾十頁，大概有幾百位的參賽選手。
“困獸武場線下也會舉辦嗎？”
少女的這聲疑問，令智能雌性疑惑了一下：“抱歉貴客，我的程序不允許直接當面回答您這個問題。”
姜糯沒有再追問對方，畢竟對方只是智能生命。
西奧笑著攬住小雌性，毫不避諱地回道：“糯糯問她還不如問我呢。”
“你知道？”
他笑著點頭，貼近女孩道：“自然，在虛擬世界中的任何舉辦項目，都是要通過虛擬星國的同意，自然，我也會知道很多相關內幕。”
少女的身體很軟，被他擁在懷里的感覺很充實，很溫暖。
尤其那淡淡的發香，是他早已習慣而能引他沉醉的味道。
看著兩人的親昵，旁邊的智能雌性眼神空洞，沒有任何探知情緒。
顯然，作為智能生命，她們沒有這方面的理解能力，就好像被眾多雄性“揩油”，也絲毫不會介意一樣。
因為，雌性獸人的形象，只是她們的化形，若是被程序允許，她們甚至可以化身成雄性，半獸人，純獸人，各種族群的任何形象都可以。
“線下舉辦困獸賽，明面上是不被允許的，因為虛擬世界里不會傷及生命，但是線下卻不敢保證。”西奧牽著女孩的手，同時翻著屏幕上選手的資料，繼續說道：“來參加斗賽的選手，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迫的，這里面藏有一條龐大的利益鏈條，僅僅靠律法約束，是不夠的。”
“我明白。”
姜糯點頭，她能聽出西奧的意思，黑色領域永遠不會被徹底清除。
當權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這些往往涉及了他們自己的利益，有時想想，真是諷刺。
“糯糯喜歡就買幾注玩吧，不如聽她的，買這個叫狂濤的。”
“嗯。”
姜糯笑著點頭，虛擬世界中的困獸賽看著沒有壓力，至少今天不會真的有人受傷，喪命。
可突然，少女隨意問了一句：“對了，這個狂濤的對手是誰？”
智能雌性趕忙道：“狂濤的對手資料很少，那位選手是個新人。”
“那你為什么確定狂濤一定會贏呢？”姜糯就是單純好奇。
智能雌性手指輕點，在屏幕上調出了一張簡易的選手資料信息表。
“您看，狂濤的對手只是一個C級精神力的雜血虎獸，而且還是個殘廢，預估他的勝率小于20。”
“什么？”
聽到介紹，姜糯的心中一震。
她現在對虎族有一種敏感度。
但聽到雜血，C級精神力等等，她的那顆心又緩緩落了回去。
就好似外面星海翻涌的波動，沉默中又承載著悄然退潮的悲涼。
西奧撫了撫她的臉頰，安慰她：“別擔心糯糯，他會回來的。”
他最了解女孩的心情。
“西奧，我想買他贏。”
突然，少女沉默幾秒，她的指尖輕點了點屏幕：“他的代號叫什么？”
無論輸贏，是她心中的一種傾向，以一種滑稽的方式在寄托罷了。
智能雌性恭敬笑道：“尊貴的小姐，根據信息資料顯示，這位選手他的代號，名叫墮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