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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糯低下了頭,既不說話,也不看他,雖然心中驚懼,可那張嬌俏的小臉兒上卻寫滿了執拗。
她偷偷護著手腕上的智能光環,那是西奧目前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可少女的小動作絲毫沒有逃過玄厭的眼睛,對方瞳孔一縮,再次粗魯的伸手握住姜糯的手腕,輕笑道:“他的東西你就這么寶貝?”
說著,也不顧少女是否疼痛,一拽把將手環扯下,隨后將那金燦燦的手銬戴在了少女光滑白皙的手上。
“請把東西還給我。”
見東西被搶,姜糯的貝齒緊緊咬住唇瓣,這一刻,她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少了幾分畏懼,多了些許厭惡。
也許是因為生氣的緣故,少女的瞳孔格外透亮,宛如水洗過的玉石。
“生氣了?”玄厭嗤笑。
姜糯望著高高在上的男人,默聲道:“既然討厭我,又為何抓我,我不覺得我有資格能讓殿主親自救護。”
玄厭望著眼前少女生氣的嬌憨,手下意識伸出,想去觸摸姜糯的臉頰,但卻被少女往旁一躲,玄厭的手就這么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姜糯的拒絕令玄厭瞳孔微縮,他將手收回,站了起來,用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揉著他兩側的太陽穴,畫面有一種病態到極致的美感。
“小東西,奉勸你一句。”玄厭俯視著她:“既然獸神選中了你,你的一切就不屬于你自己,你擅自的行為,讓我覺得你很骯臟,下不為例。”
說著,玄厭目光停留在姜糯的小腹位置,很明顯,他所說的骯臟,其真正的含義是什么。
“我只屬于我自己。”
姜糯聲音很輕,雖然不應該跟這個瘋子唱反調,可在對方說到“她的一切不屬于自己的時候”,也許是骨子里的性格,讓她下意識反駁。
玄厭揉著兩側的手指停下了,他快速走到姜糯身前,一把將少女給拉了起來,眼神中的柔態被陰鷙取代。
“看來你真的是很欠調教,如此不乖,怎么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獸神使者?”玄厭望著身體虛弱的少女:“聽過我獸神圣殿的軍團地牢嗎,那里關押著無數觸犯聯邦律法的罪犯,還有精神力徹底暴亂,喪失理智的異化獸人,想去看看嗎?”
男人的嗓音透著一股森然,姜糯身體僵硬,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她繼續別過臉龐,不去看他。
“怎么,還在盼著他來救你?”
姜糯的目光透著冷漠,可當她望著自己所處的大殿,最上方中央那里,居然有著一座金色的雕像,雕塑女身,卻并沒有刻上相貌。
雕塑周身被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著,顯得格外高貴與圣潔。
不知為何,她覺得那上方的雕像似乎有些熟悉感,仿佛她的靈魂與那雕像所散發的氣息相契合,難道……這就是她獸神親和力高的緣故嗎?
“殿主大人,您既然是獸神意志的傳達者,聯邦雌性的保護者,卻冒著擾亂聯邦秩序的風險將我帶走,還如此對待我一個柔弱的雌性,是不是可以說,您已經違背了獸神的意志。”
姜糯望著上方的雕像說道:“您這位獸神使者怕是做的并不合格。”
可以說,這兩段話比之前對玄厭說的所有話都具備殺傷力。
玄厭的雙眸呈現一抹赤紅,猶如鮮紅的血漬盡在瞳孔里,有力的手掌更是直接攀上了姜糯柔嫩纖細的頸部:“你敢再說一遍?!”
她這是想取代他了?!
“咳咳……”
少女呼吸困難,內心中卻有些冷笑,原來這個男人如此在乎獸神?
可在她看來,什么獸神,不過是個虛無縹緲的存在而已,竟然能把這樣一個男人掌控到如此地步?
望著姜糯即將窒息,玄厭持續用力的手掌停了下來,因為少女身上那跟獸神相契合的氣息,總是讓他在關鍵的時刻心軟了那么幾分。
“來人。”
一道命令響起,殿內兩側的侍者上前,將癱倒的姜糯架了起來。
“把她押到第一軍團地牢,告訴菲爾上將,這是我聯邦重犯,把她關到地牢最深處,最陰暗的地方去。”
“是!”
兩名侍者毫不留情地將姜糯架走,殿內再次變得空曠起來。
玄厭站在殿中央,他緩緩地抬起手,正是剛才掐住姜糯脖子的那只。
他望著自己掌心,那里還散發著少女淡淡的體香,以及剛才的柔軟的觸感是那么的真切。
只是回想到少女虛軟的身體,凌亂的發絲,儼然是個破碎的娃娃。
玄厭眸中怒氣漸消,他的手緩緩握起,內心中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這則命令下了二十分鐘后。
一個身穿軍裝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軍帽帽檐壓住碎發,兩只綴扣顯得格外莊重,不怒自威,眉目間透著穩如泰山的鎮定之色。
男人的步伐穩健有力,來到大殿的中央站定,望著上方的玄厭,聲音卻明顯透著不滿:“這就是你給我送來的重犯?”
一個嬌小,柔弱,毫無戰斗力的雌性?這是重犯?開什么聯邦玩笑!
“菲爾,我就知道你會跑一趟。”
玄厭步步走下:“那個小東西不聽話,欠調教,我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看看她的反應,你當真了?”
這話一出,菲爾上將愣了。
“玄厭,你還真是個瘋子。”菲爾的語氣不像是在罵人,而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你知不知道,她的身體很虛弱,而且還懷了孩子,你給她帶上精神手銬,還要把她關到地牢里去,你是怎么想的?”
這么一個嬌柔美麗的雌性,身為雄性的玄厭是怎么下得去手?
玄厭低眸,好似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她的精神力似乎發生過動亂,而且還險些喪命,這副精神手銬很適合她,經實驗證明,以往對那些半狂暴狀態的雄性效果不是很好嗎?”
“你——”
菲爾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對方,似乎是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我還是頭回看你如此討厭一個雌性。”
用對付雄性的強制辦法,來對待這么一個柔弱的雌性,這又是什么直男方式?
玄厭不語,穿著他那身酒紅色的燕尾服走下臺階,隨手點上一只雪茄,越過菲爾上將,朝外面走去。
討厭嗎……
他應該是討厭她的吧。
對方可是要取代自己獸神使者的位置的。
可為什么……
總感覺有些不對呢。
玄厭的內心,此刻有一種矛盾的情緒,正在慢慢滋生。
(愛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