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馬場。
凌場主一家,沒想到云薇今日會來,分外開心。
“云姐姐,你許久沒來了,我可想死你了。”凌秀兒上前親昵地挽住云薇的手道。
“我這不就來了么?”云薇笑道。
“這位公子是……”凌場主的目光落在容楨身上,只覺得他很面熟。
“咦,他不是上回云姐姐帶來的那位容公子么?”凌秀兒驚呼道。
“秀兒好眼力,正是他。”云薇說罷,拉過容楨,為三人介紹道,“前不久,我已經跟他成親了,他現在是我夫君。”
凌場主三人都愣了下,俱是驚訝地看著二人。
還是凌場主的妻子林氏,率先回過神來,拉著云薇的手,笑著道:“那真是恭喜你們了,你們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謝。”云薇道,還笑著轉頭看了眼容楨。
容楨眸內亦是有笑意。
這時,凌秀兒拉著云薇的手,走到一旁,小聲道:“云姐姐……”
“你想說什么?”云薇見她欲言又止地,笑著問道。
凌秀兒咽了咽口水,才小聲道:“所以當初這位容公子,確實是你的姘夫,你為了他,將你原來的夫君休了,扶了這位容姘夫上位?”
云薇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下,“咳咳咳……”
凌秀兒見狀,連忙幫她拍撫著后背,等她順過來了,才又一臉欽佩地說:“云姐姐,這世上,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你做了所有女人不敢做的事情。
話說回來,這位容姐夫,長得那么即看,若換作是我,也愿意為了他,休了原來的夫婿,扶他上位的。”
云薇:“……”
她剛要解釋,卻瞥到容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眸色沉沉地看著她,顯然是聽到了凌秀兒說的話了。
凌秀兒也看到了容楨,嘻嘻一笑,松開了云薇,眨著眸道:“那我就不打擾你跟這位容姐夫說話了,我去幫我娘摘菜。”說完,便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云薇真想將她揪過來打一頓,好端端地,提那陳芝麻爛谷子作甚?
現在好了,勾起了某人不好的回憶了。
果然,容楨黑著臉道:“當初,你到底還背著我,編排了我什么?”
云薇連忙搖頭,“沒有了。”
“當初你還說我是太監。”攝政王記仇地說。
“我那就是隨口一說……”云薇訕訕道。
“你隨口一說,就讓我冠上了姘夫的名頭。”容楨指控道。
“我也不知道秀兒那丫頭會胡說八道啊,我后來還跟他們解釋過了,你并不是我的姘夫。”云薇很是無辜。
想到方才秀兒說的話,容楨咬牙切齒,“我是姘夫上位?”
“當然不是了。”云薇正色道,“我倆可是正經夫妻。”
容楨聞言,面色才好看了一些,但心里還是覺得,云薇定然在背后編排過他,否則那丫頭片子,怎么會說,他是姘夫上位的?
“好了,別生氣了,是秀兒沒有眼光,哪個姘夫,是長你這個樣子的?”云薇見沒人,便伸手抱了抱他的腰,柔聲哄道。
容楨見她這樣,什么氣都消了。
他扶住她的肩頭,突然道:“你這個馬場,不是也建了溫泉么?我們一起去泡。”
云薇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心里納悶,這廝是不是誤會了,以為她帶他來棲霞馬場,是泡溫泉的?
還一起泡……
想到那畫面,她的臉燙了下,忙道:“是有溫泉,但我找凌場主有事,不然你先去泡?”
“有什么事情,可以晚點再說。”容楨道。
云薇:“……”
“走吧。”容楨催促。
云薇慢吞吞地將容楨帶去了凌霜閣。
她雖然甚少來住,但凌霜閣里面,卻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將容楨帶到溫泉池,云薇便停下了腳步,“攝政王自便,我一會兒再過來。”說完,她便想跑,卻被容楨眼疾手快地箍住了腰身。
“我之前答應過,要竭盡所能,給你一個孩子的。”容楨慢條斯理道,長指卻不動聲色地扯松了云薇的腰帶。
云薇強自鎮定道:“孩子的事情,急不來的,也勉強不得,這還是要看緣……”
話未說完,她突然驚呼了一聲,竟是被容楨打橫抱了起來。
她眼睫顫了顫,見他抱著自己踏入了池子中,不由咽了咽口水,只得小聲提醒了一句,“一會兒動靜別那么大,小點聲。”
容楨腳步頓了下,垂眸看著她。
云薇慌亂道:“你看我做什么?”
容楨忽然笑了下,意有所指地說:“你可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別叫太大聲。”
云薇初時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整張臉都紅透了。
是她想叫的嗎?
每次都是他弄得她……
云薇羞惱交加,忍不住在男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容楨身體繃緊。
其實不疼,反而有種酥麻的感覺。
他眸中翻涌起暗色,倏地掐住云薇的兩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四周的溫度,在急劇升高。
云薇腦海里有些空白,只覺得男人將她托了起來。
她怕自己掉下去,只能緊緊攀附住男人的肩膀。
然而關鍵時候,男人卻突然僵住了。
云薇睜開迷離的雙眸,不解地看著他,輕輕喘著氣問道:“怎么了?”
容楨雙眸中,還有未褪的暗潮,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而是抱著她上了池子。
云薇云里霧里,眼睜睜看著他,拿過一旁的披風,裹在她身上,而后抱著她回了臥房。
被塞進被窩里時,云薇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怎么覺得肚子有些墜漲感?
意識到什么,她連忙掀開被子,看了一眼,面色霎時通紅一片,她竟然來葵水了。
她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我有時候不準,這次提前兩日來了。”
容楨倒是沒說什么,“你先躺一會兒。”
見他往溫泉池的方向去了,云薇知他不上不下的,肯定不舒服,便紅著臉道:“你回來。”
容楨以為她哪里不舒服,急忙折返回來,“哪里不舒服?”
云薇沒說話,目光瞥向他的褲子。
因為事出突然,他方才只套了一件長褲,上身則光著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