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確定她已經明白了,便不愿再多說,冷著臉道:“來人,送徐三夫人和表小姐回去。”
立即有婆子上前,將徐三舅母和徐香菱請了出去。
徐三舅母腦子里亂糟糟的。
她并不蠢,這會兒也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前頭沒弄明白,是因為女兒關心則亂了。
一上馬車,徐三舅母,便重重給了女兒一巴掌。
“你這個孽障,還要不要臉了?”
徐三舅母,氣急敗壞,壓低聲音罵道。
徐香菱捂著被打痛的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不敢置信地瞪著母親,“您、您打我?”
徐三舅母怒火中燒,“你自己干的好事!你怎么敢做出那么無恥的事情?”
勾引表姐夫?
徐三舅母一想到,便氣得要暈過去。
今日平寧侯府來的客人,都不是傻子,定然也看明白了整件事情。
雖然礙于云家的面子,都沒有聲張,但心里哪個不在偷偷笑話她們?
她們徐家的臉,都被這個女兒給丟盡了。
徐三舅母瘋狂地按著太陽穴。
本來他們徐家也不差,要為女兒尋門好親事,并不困難,但經過今日,女兒的閨譽,算是全毀了。
要在京中找婆家,是不可能了。
徐三舅母那個恨啊。
偏偏徐香菱并不覺得自己錯了。
她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什么錯?
而且,她剛剛會被當成刺客對待,肯定是因為攝政王沒看清她。
若看清了她,又怎么舍得那般對她?
徐香菱越想越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攝政王肯定是沒有看清她的長相,才會踹她的。
面對母親的責問,她梗著脖子道:“表姐夫是攝政王,他身邊不可能只有表姐一個女人的,往后肯定還會納很多姬妾進門,那我為什么不能利用今日這么好的機會,進攝政王府?
若我成了攝政王的女人,那母親您,乃至整個徐家,都會因為我而水漲船高,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
徐香菱越說越興奮,她甚至想到自己取代云薇,成為攝政王妃的一幕。
那般的風光。
屆時,她定會成為天下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
徐三舅母看著女兒瘋狂的樣子,心沉谷底。
她怎么會生出這樣一個蠢貨?
她與云薇,根本是云泥之別,站在云薇身邊,被襯得像個丫鬟一樣,攝政王能看得上她?
若是看得上,攝政王會等到現在才娶妻?
在徐三舅母看來,攝政王必然是眼高于頂的,只有像云薇那般,會武藝、會醫術,還長得天仙一樣的女子,才能被攝政王看上。
自己的女兒,幾斤幾兩,她太清楚了,哪里比得上云薇?
她只覺得頭更疼了,但心里也做出了一個決定,得盡快將這個女兒嫁出去才行,而且還要嫁得遠遠的。
徐香菱并不知道母親心里的打算,還在做著取代云薇的美夢。
說回平寧侯府。
徐家母女走后,徐氏依舊憤怒難消。
大喜的日子,竟被徐家母女給攪和成了這樣。
而且女兒能回平寧侯府,還是她請求的。
沒想到自己的娘家人,竟然有那樣齷齪不堪的心思。
她又是氣,又是難堪。
生怕云薇對自己有意見,她忙拉住云薇的手,解釋道:“我真不知道徐香菱竟然有那種心思,早知道,就不讓她來了。”
云薇倒是沒有怪她。
她相信徐氏是真不知道徐香菱有那樣的心思的。
而且,為了這件事情,方才徐氏還跟徐三舅母算是撕破臉了。
可見,她不糊涂。
“行了,我也沒怪你。”云薇道。
徐氏聞言,終于放下心來。
齊氏也是松了口氣。
相比起徐氏,她更清楚徐香菱的為人。
那丫頭是個有野心的,只是不甚有腦子。
好在攝政王不是一般的男人,面對勾引,也能不假辭色。
她拉住云薇的手,由衷道:“你嫁了個好男人。”
“我也覺得。”云薇倒是沒有謙虛,認同道。
在這點上,容楨確實很好。
她也相信他的為人。
齊氏不由羨慕起來。
能嫁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實在太難得了。
雖然云啟現在收斂了很多,對她和孩子也越發好了,但她總會想起他養外室那件事情。
因為這件事情,她心里始終有疙瘩,云啟在她這里,是一輩子也洗不白的。
宴席結束后,云薇沒有多留,跟著容楨回了攝政王府。
一回到王府,云薇便回院子去歇著了,容楨則去了書房處理政務。
雖然這兩日他沒有上朝,但政務卻沒有減少。
他進到書房后,便沒再出來。
冬天的夜晚黑得快,才到傍晚,天就黑下來了。
桑清早早便進來掌了燈。
燈火下,男人伏案全神貫注地處理政務,云薇進來了,他都沒有發現。
“你這都處理了一個下午了,先歇歇吧。”云薇將一杯參茶,放在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容楨見她來了,低頭笑了下,擱下手里的筆,端起杯子,喝了兩口。
“也沒幾口,趁熱都喝了吧。”云薇道。
容楨頓了下,抬眸看著她,“怕我精力不夠?”
“什么?”云薇一時沒反應過來。
容楨唇角勾了下,伸手攬過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修長的手指,在她腰間摩挲,“歇夠了,嗯?”
云薇品過味來,伸手捶了他一記,嗔怒道:“你夠了啊。”
“我不夠。”容楨嗓音低沉,帶著磁性的蠱惑,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云薇:“……”
這人要嘛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一旦開葷,卻讓她招架不住。
她好不容易今天才歇好了一些,可經不起他折騰了。
她急忙抓住他作亂的手,氣喘吁吁道:“你正經一點,這里是書房重地。”
一會兒的工夫,容楨鳳眸已染上了谷欠色,燙人的呼吸,噴灑在云薇肌膚上,瞬間讓她起了顫栗。
“沒試過在書房……”
容楨喑啞的聲音,消失在云薇的咽喉。
云薇推拒的手,也漸漸軟了下來。
就在她被抱上書桌的一刻,外面忽然響起桑清的稟報聲,“王妃,軒轅公主求見!”
沉浸在情海中的兩人,霎時理智回攏。
容楨的俊臉黑成了鍋底,抵在云薇腿間,進退不得。
云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