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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為朕調理龍體三年,還救過朕的四皇子。”
慶寧帝說到這里聲音戛然而止,手中裝著救心丹的瓶子也掉到了地上,里面的麥麗素滾落出來。
在場吃過麥麗素零食的現代人們簡直想要笑出聲,四塊五一袋的巧克力夾心球當成寶,賣太醫院上千兩銀子一瓶,有時候欺負古代人沒見識良心都有些過不去呢。
不過想想這狗皇帝做的破事兒,又覺得他活該。
也不知是今晚情緒波動太大,還是自己的身體也早已經被下了毒,慶寧帝覺得他這會兒腦大腦注意力都不能集中,一想事情就暈乎。
“戚太醫,對朕的龍體動了什么手腳!”
知子莫若母,太后明顯看出了慶寧帝的不對:“戚太醫一定是給你下了毒!”
“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家伙。”
江挽月和盧方沁并沒有隨其他女眷離開宮宴宴廳,而是在暢春園外的長廊候著,也能夠觀察到宴廳內的情況。
江挽月手中有慶寧帝,交給江周臨的玉腰牌,暢春園附近的近衛軍并沒有為難她們。
慶寧帝曾經來看望過江周臨,和江周臨說過不少話。
江周臨現在臥病在床,身邊又沒有什么得力的人,有什么事只能交給母女倆去辦,她們知道的比別人更多。
眼看這情況,竟是皇帝和太后占了下風。
盧芳沁緊張的拉住江挽月的手:“月兒,你父親交代的事你都辦好了嗎?”
江挽月點頭:“母親我辦事你放心。我已經和那人聯系好了,情況不對,隨時接應我們。”
“他手段高明,未嘗遜于這些人。”
江挽月恨的咬牙切齒,著實沒有想到皇帝身邊這么多人,竟然都是昭王的內應,江黎黎是走了什么大運,夫家大難不死,還有這樣的手段安插眼線,將皇帝身邊都扎成了篩子。
她在盧芳沁的掩護下,悄悄溜向柔妃的宮中。
慶寧帝低聲吩咐周居善,讓他請宮外精通毒理的武林高手入宮,再多請一路武功高強的高手入宮護架。
周居善聽了他的吩咐后,快步出了宴廳的門,宴廳外禁衛軍已經將暢春園圍得水泄不通。
“你們以為今晚拿了玉璽,又能從皇宮全身而退嗎?”
慶寧帝冷冷瞧著宴廳中這些態度囂張的亂臣賊子:“手里沒有權力,你們拿了玉璽也只是拿了個擺件。”
“朕已經早已猜到你們在私下集結辛家軍,曾經辛家軍也就三萬,經過朕的絞殺,逃出去的人不過寥寥幾千。”
“就算你們再這么招兵買馬,也逃不過朕布下的天羅地地網。”
他又轉頭對著燕朝越和辛寧瑜道:“你們有十萬草原鐵騎,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朕今晚不計后果,也能要了你的命。”
“不如還是坐下來心平氣和談一談。”
“暢春園已經被圍的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現在趕緊把解藥交出來,朕還能饒你們不死。”
他一番自認為十分有力的威脅落在江黎黎燕朝越等人耳朵里,和蚊子嗡嗡聲沒什么區別。
侯瀟瀟用手銬將太后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拿槍的手:“我手都舉酸了,你什么時候寫讓位詔書?我們已經給你最體面的一種退位方法了。”
說吧,她“砰”的就是一槍打在慶寧帝桌上,慶寧帝和太后被開槍的爆裂聲嚇了一跳。
兩人膽戰心驚地瞧著被打開花的碗碟,不敢想象這玩意兒要是挨到身上會是什么感覺。
現在只能夠拖延時間,等武林高手進宮催發昭王和辛澈體內的毒了。
“周居善,拿紙筆來吧。”慶寧帝深深嘆了口氣,眼中盡是屈辱。
喊周居善喊的順嘴了,慶寧帝這才意識到周居善已經被自己派去請武林高手來救援了。
而侯瀟瀟等人只是冷眼看著他。
慶寧帝剛準備喚守在在暢春園門口的小太監將紙幣取來,卻聽見宴廳門口響起周居善的聲音。
“陛下,紙筆拿來了!”
周居善手里端著托盤,托盤里放著紙墨筆硯。
只是這一次,他身上并沒有穿那身已經快焊在身上的太監總管服制,也并沒有戴三山帽。
周居善的發髻高高扎起,烏黑如墨的長發被金色鑲寶石的玉冠固定,及理碎發隨意垂落,襯著他俊美的面貌更加凌厲。
他一襲玄色錦袍衣料上繡著的云鶴振翅欲飛,他脊背挺拔如修竹,不再是那個低眉順眼的身著肅靜太監府的奴才,此時更像是萬物皆在他掌控之中的野心家。
而他身后,武林高手緊隨其后,各個神情肅穆目光如刀,仿佛隨時準備出鞘的利刃。
他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由遠及近,眉宇間的神情兇煞,倒像是來尋仇的,只是這些人跟著周居善,讓慶寧帝竟有些分不清,究竟是來向昭王尋仇的,還是來向自己尋仇的?
周居善嘴角噙著冷笑,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仿佛都踩在慶寧帝心上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終于下班了!終于脫掉那身穿了三四年的工服了!
翻身農奴把歌唱,他要把傻逼老板打成智障!
慶寧帝手指微微顫抖,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至極的身影。
他聲音沙啞,仿佛從喉嚨里硬擠出來:“周居善,你……”
“我怎么了?”周居善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譏誚與不屑。
“我已經把武林高手給帶過來了,只不過他們想殺的是誰,相信你也已經看出來了。”
“你該不會真以為你殺掉的那批辛家軍,都是孤家寡人,無親無故的吧?”
慶寧帝心中一凜,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周居善,朕待你不薄啊!”
“你為何與昭王勾結?”
慶寧帝看著周遭一群人全部反水,心中始終疑惑不解,拼盡全身力氣吶喊:“你們為何一個個都與昭王勾結?”
慶寧帝還在激動,周居善已經忍不住快步上前,一個響亮的巴掌抽下了慶寧帝臉色。
眼前這個場面,他已經在天天面對慶寧帝卑躬屈膝的時候幻想過無數次了。
“為什么你能動不動就將人殺人砍頭?”
“不過是茶水涼了些,你讓我換水就是了,直接踹我一腳什么意思?你有把太監當人嗎?”
“他喵的,你自己朝堂問題沒處理好,動不動就對我發火,讓我們跪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