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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黎看到燕公子被狗皇帝這樣安排,嘴角噙著冷笑,看來狗皇帝還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啊。
燕朝越濃眉一豎,他豈會乖乖聽著狗皇帝安排?
他老婆是草原女武神,他想坐哪就坐哪!
很快加桌椅的小太監們,搬著三套桌椅進來了。
“且慢,本汗覺得門口這個位置不好,不想坐門口。”
他背著手踱步到皇帝面前。
慶寧帝看著燕朝越的步伐,暗暗心驚,這草原人要得寸進尺到什么地步?
難不成現在就想坐自己這張皇位?
然而燕朝越卻拐了個彎,主要是對著皇帝左手邊昭王一行人道:“本汗覺得這個位置不錯,昭王殿下和世子可否讓給我們?”
燕朝越面對老丈人和大舅子還是挺有壓力的,他眼睛看著老丈人昭王面前的水果盤,根本不敢直視老丈人的目光。
“你們辛家的三小姐在我們草原被照顧的很好,我要坐你們的位置,不過分吧?”
朝臣和嬪妃女眷們都驚呆了,這草原可汗竟對昭王府如此,蹬鼻子上臉還用辛家三小姐來威脅昭王!
慶寧帝看到這一幕原本心里的不舒坦一下子就消散了,哈哈哈,他的兩顆眼中釘現在斗起來了!
依照昭王和世子剛直的性子,兩方肯定會……
“既然如此,那就請可汗入座。”
昭王辛崇摸了摸胡須,靠著椅背樂呵呵道:“這片區域寬敞的很,多加三張桌椅也無礙。”
昭王的反應驚掉眾人下巴,鐵骨錚錚的昭王竟然對草原可汗妥協了?
慶寧帝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知道昭王回京以后變囂張了,但是沒有想到,這誓死捍衛大盛江山的骨氣也丟了!
加桌椅的小太監都是周居善的人,不管皇帝啥臉色,昭王說完之后,那桌椅就噌噌噌的架上來擺好了,整齊有序。
“還是昭王大氣,不拘小節!”
燕朝越臉上泛著燦爛的笑容,在昭王身邊坐下,他臉上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這危機四伏的宮宴,他坐在武功高強的老丈人和大舅子中間,太安全了!
還能拉近一家人的距離
燕朝越一坐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拿著小酒杯,給老丈人敬酒:“父……昭王殿下,我敬您一杯!”
好險,差點“父親”兩字就喊出來了。
昭王樂呵呵的和燕朝越碰杯。
宮宴其他人都看呆了,一時之間五味陳雜,連飯都吃不下了。
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一股濃濃的危機感和不安,曾經唯一能夠鎮住勃爾草原的辛家,現在竟然對著他們的敵人笑言相待,還敬酒碰杯。
這是不是意味著大盛再無人有底氣能夠抵擋住視如猛虎的勃爾草原了?
悲憤、后悔、不安……眾人忍不住想滿門忠良的辛家怎么會變成如此模樣?當真是三年流放,讓辛家全都寒了心,斷了骨氣嗎?
當年眼睜睜的看著辛家被冤枉、被流放的朝臣們此時心中后悔不已。
他們忍不住想,要是他們當時沒有袖手旁觀,戰無不勝的辛家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對大盛國威漠不關心的模樣了?
哪怕能夠阻止辛家三小姐作為和親公主嫁給敵人,辛家是不是就不會像這樣受草原人掣肘了?
可惜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慶寧帝攥緊了拳頭,呵,就知道辛家人靠不住。
“可汗遠道而來,我大盛也自當盡地主之誼,已經為草原使節團準備了驚奇的表演。”
慶寧帝轉了轉手中的酒杯:“只是這表演需要草原使節團派人參與互動才更顯趣味。”
“不知可汗可否派使臣前來參與?若是有擅長作畫者最好。”
燕朝越整理了一下衣袍,微微一笑:“那可巧了!”
“本可汗得了一套來自大盛賀家的墨寶,價值不菲,最近對作畫頗為感興趣。”
燕朝越擼起袖子,豪邁的站起身:“不如就由本可汗親自上陣。”
慶寧帝一聽燕朝越要親自上陣,在心里樂開了花,太好了,真是往坑里跳,屆時要被羞辱的是草原可汗本人更有節目效果!更能出口惡氣!
“還請可汗稍等片刻。”
慶寧帝將目光移向侯瀟瀟。
侯瀟瀟嘴角噙著笑容去,拍了拍掌。
樂師們便開始奏樂,隨著喜慶輕快的音樂響起,兩張作畫的桌案陸續被擺了上來,緊接著一個蒙著紅布的大籠子被侍衛抬到了宴會廳中間。
就在大家都好奇鐵籠子里是什么時紅布被侍衛“唰”的一下掀開,一只食鐵獸正在籠子里。
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而侯瀟瀟來到這只食鐵獸面前,將籠子打開,對著食鐵獸說道:“來吧,展示。”
那只是鐵獸便爬出了籠子來到了作畫的作案前,走路的樣子,憨態可掬。
直到它用爪子抓起畫筆的那一刻,不少人都發出驚訝的聲音。
“天哪,它會握筆!”
“它該不會是要作畫吧?”
這時侯瀟瀟開口了:“還請二位以中秋美景為主題,揮毫作畫。”
食鐵獸潘達在聽到侯瀟瀟的口令之后,便用毛筆粘了墨,開始在宣紙上游龍走蛇。
“天哪,這食鐵獸還真會作畫呀,這樣子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
“要是這草原可汗畫的沒有一只食鐵獸好,那就貽笑大方了”
慶寧帝見燕朝越站在畫作之前沒有動,明知故問道:“可汗怎么了,是畫具不趁手嗎?要不要給你換一副賀家的墨寶來?”
燕朝越抬頭瞅了一眼狗皇帝,坐在凳子上翹了個二郎腿:“倒也不是,本可汗也好奇這食鐵獸的畫會是什么樣,等著他畫出來觀摩觀摩。”
騙你的,其實在等老婆來撐場子。
慶寧帝似笑非笑:“朕也是第一次見食鐵獸作畫,也好奇,咱們一起等等。”
“不過可汗可不要忘了給我們露一手,我們好奇食鐵獸的畫作,也好奇您的畫作呢。”
宴會廳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默。
眾人的眼神都在那只是鐵獸的畫作上。
而這個時候,燕朝越也拿著毛筆一開始在宣紙上毫無章法的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