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像一只八爪魚一樣纏住辛澈不放,語氣委屈道:“今日之事,真不是我見異思遷,我真只是來和關悅聚一聚的。”
她說罷,又摟住辛澈的脖子,踮起腳來,親了親他的臉頰。
辛澈沒想到這姑娘愈發大膽了,連忙制住她的動作,摁住她后頸,紅著臉慌亂道:“你做什么?這還是在大街上呢。”
江黎黎面色無辜的聳肩:“大街上又沒有人,又黑燈瞎火的。”
她看出來了,這一招對辛澈十分有用,于是說罷,她又踮著腳湊了上來,“你要是不理我,我就一直親你。”
耳力極好的辛澈察覺到遠處有三兩人聲正由遠及近,情急之下,他一把扛起當街耍流氓的江黎黎,施展輕功,將她帶回昭王府。
被辛澈帶著“飛”的江黎黎不敢再胡作非為了,閉著眼死死抱住辛澈。
等到耳邊的風聲終于停下,兩人已經落在了昭王府松鶴院里。
著陸了,江黎黎的膽子一下子又上來了,貼近他。
“好了好了。”
辛澈被這只黏人的小狐貍纏的沒脾氣,將江黎黎摁到秋千上坐下。
江黎黎聽到辛澈說的這四個字,歪頭,十分高興的問:“你不生我氣了?”
辛澈瞧見江黎黎臉上小把戲得逞而旋出的一點梨渦,捏了捏她的臉頰肉,“也就是見到你的那會兒特別氣。”
“只不過不是生你的氣,而是生那五個礙眼的人的氣。”
他目光認真地凝著江黎黎,說出來的話讓江黎黎出乎意料。
“一想到你的注意力在其他的男子身上,我就氣得不得了。”
辛澈眸光閃動,低聲道:“嗯,我第一次發現,我是一個特別小心眼的人。”
江黎黎聽到辛澈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來,吃醋的辛澈這反差也太戳她心了!
她臉上揚起一個腹黑的笑:“那場舞劍表演,我的注意力可沒在那五人身上,因為我想起了一件事兒。”
辛澈面色疑惑:“想起什么事兒了?”
江黎黎不語,只是拉著辛澈進屋,隨后從衣櫥里拿出一件月白色的睡袍塞到他手中,將他推到洗浴池旁:“你先洗澡。”
“我出門前……”
辛澈本想說他出門前已經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但是一心中又不想讓黎黎知道自己吃醋較這么大勁兒,生生止住了話頭,乖乖拿著江黎黎塞給他的衣服去洗澡。
江黎黎覺得自己一身酒氣,不過飲酒之后不宜泡澡,準備去淋浴間沖個澡,現代的花灑和熱水器經過辛城這位能工巧匠的改造,已經裝進了昭王府,江黎黎和辛澈就寢的房間側邊就建了一個淋浴間。
現在昭王府的生活水平,可以說是比皇宮還要好。
之前已經洗了個澡,辛澈這一次洗浴的速度很快,等他換上一身月白色睡袍,發現江黎黎還在淋浴間沒有出來,便倚在太師椅上看兵書等她。
忽然他聽到淋浴間中的江黎黎發出一聲驚呼。
辛澈連忙放下了兵書,快步走到淋浴間外,“怎么了?”
江黎黎看著頭頂不出水的花灑,好吧,古代版的花灑還是沒有現代好使。
“沒事,我正洗到一半呢,淋浴的花灑忽然不出水了。”
夜里的氣溫有點涼,江黎黎將毛巾披在身上。
“我瞧瞧?”
眼下的狀況倒也不好讓其他人來修,辛澈雖然在魯班術方面不是辛城那么精通,但是也是略懂一二的,掌握戰場全局,什么都要觸類旁通的會一些。
“好。你進來吧。”
江黎黎不知道為什么,二人也不算新婚夫妻,為什么這個時候自己會覺得害羞。
她扭捏的開了門。
辛澈走進淋浴間,淋浴間里還有殘余水霧,狹小的空間擠了兩個人,讓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起來。
辛澈將手中一件外袍披到江黎黎身上,隨后開始檢查花灑的水管,最后在兩處管道連接的地方重重拍了一下。
只是重重拍了一下之后,花灑還沒有反應。
他面色疑惑,站到花灑底下,仰頭瞧了瞧,用手碰了下花灑。
就在這一剎那,水流從花灑中滋了出來,淋濕了站在花灑底下的江黎黎和辛澈。
江黎黎瞧見剛才還收拾的一絲不茍,風光霽月的辛澈一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頭頂的花灑還在不斷往外出水,溫熱的水流打濕了辛澈身上的月白色長袍。
他因為高再加上體型大只。承受了花灑水流大半的火力。
江黎黎還在幸災樂禍。
“這么開心?”
辛澈伸手圈住江黎黎的腰,讓他貼近自己,讓花灑的水流殃及江黎黎。
透白的布料貼在辛澈身上,勾勒出他的胸肌和腹肌,辛澈的鼻尖和下巴都在不斷淌水,濕漉漉的發絲貼在額前。
二人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衣料相貼,溫熱的水流在二人身上流淌,江黎黎本就紅透的臉變得更紅了。
她忽然紅著臉攀上辛澈,腦袋貼到了他胸前,貝齒咬住辛澈打濕的衣領,輕輕出聲道:“之前你是不是也是故意把水弄到身上。”
“引誘我的?”
江黎黎仰頭瞧著辛澈,小手在他結實道腹肌上亂摸,眼神中帶著腹黑和戲謔。
從前追老婆時用過的些小手段此時被揭穿,辛澈沾著水漬的唇微微彎起,低頭含住江黎黎柔軟的耳垂:“現在也是。”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江黎黎耳窩,牙齒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故意引誘你。”
江黎黎身上披著的外套被水打濕變得厚重,滑落到地上。
她的背緊貼著淋浴間的墻,辛澈與她十指交扣,將她的手背一摁到了墻上。
淋浴間之中因為溫度升高,逐漸變得水霧繚繞。
深夜。
金鑾殿內。
慶寧帝還在挑燈夜讀。
“陛下!武林盟主派人傳消息來了,請您過目。”
周居善將一封信呈到慶寧帝面前:“您還記得第一次派武林高手偷襲昭王府的時候,這九位武林高手兩傷一死嗎?”
慶寧帝正在苦心孤詣的籌劃中秋宮宴處死昭王一家的事情,聽到周居善的話,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從一堆廢紙之中抬起頭。